“怎么可能,谁敢在东宫陷害太子妃,太子哥哥,你就不要再为这个贱女人开脱了。”荣长乐说,跑去晃晃荣敬天的胳膊,“父皇,太子哥哥一味袒护太子妃,都是太子妃太过狐媚,迷惑了太子哥哥的心智,不除这个贱女人,太子哥哥会被祸害成昏君的。”
荣敬天恼怒一挥手,这就要把冉慕彤拿下。
荣华挡到冉慕彤面前,虽然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心里无比肯定,有他在,谁在带不走她。
荣华对荣敬天说:“荣仲结盟,一路坎坷,太子妃追随随儿臣生死与共,情深义重,儿臣这辈子都会感怀于心,太子妃不需要为了争宠而不惜与人私通。”
龚妃听得一阵笑,理着手绢扇风点火说:“殿下这话叫旁人怎么信?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真有那么好,太子妃的肚子怎么迟迟不见有动静?”
龚妃说完还有意看了看冉慕彤的肚子,冉慕彤看见薛喜薛姑姑随顾庄宁一起来了,她就想让薛姑姑给她验身,足以证明侍卫诬陷她。
可是她迈脚丫子刚想走上去,荣华就回身瞪她,生生把她给瞪在了原地。
荣华重新看向荣敬天,说:“太子妃随儿臣远赴仲国开天城,往返舟车劳顿,身体欠佳,回皇都后,为避父皇与母后担忧,儿臣与太子妃只告诉了冉大夫人,儿臣前段时间下了东宫令,不准太子妃擅自离宫,就是为了让太子妃好好在宫里休养,以备有孕,早为儿臣绵延子嗣。”
荣长乐跟龚妃轮流上阵,荣华说完,荣长乐就说:“整个宫里都知道太子哥哥添了新人以后,就开始冷落太子妃,刚刚在中秋宫宴上,太子殿下也是对太子妃不理不采,心思都用在了宣姬身上。”
“长乐,”荣华最后一次容忍,警告荣乐长说:“你尚未出嫁,夫妻间的事你不懂,站在一边就好,不要再说话了。”
“我是不懂,所以我才问呀。”
“你是本宫的皇妹,父皇母后面前,轮不到你来问本宫,记住,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要说不该说的话,更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害人终害己。”
荣长乐挤出两滴眼泪,哭着跟荣敬天告状,“父皇快看,太子哥哥都被贱女人迷惑成了什么样子,我这么问,都是担心太子哥哥,为我们大荣皇室的颜面着想。”
“你若真知道大荣皇室的颜面有多重要,本宫书房里就不会多出一件男人的外袍,”荣华递个目色给舒云,舒云跑着去把袍子拿出来。
荣华冷冷扔给荣长乐,“这件袍子怎么回事,你自己慢慢给父皇和母后解释,本宫之所以冷着太子妃,全因太子妃从不反对本宫添新人,考虑到本宫膝下单薄,太子妃不愿再耽误本宫,便一味把本宫推给别的人,好似不在本宫宠着谁,惹了本宫不悦。”
荣长乐看见袍子就像看见死耗子,吓得直往荣敬天背后躲,荣敬天把荣长乐拽到面前,指着袍子问,“到底怎么回事?说!!”
“都是冉晴紫冤枉我,她自己淫。乱宫闱,反过来泼我一身脏水。”
“你当父皇糊涂了是不是?侍卫告发太子妃勾。引,太子还拿件袍子出来,让人更加怀疑太子妃吗??”
“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荣敬天没有听荣长乐往下说,拂开荣长乐,看着他们说:“今年的中秋宫宴真是热闹,热闹得层出不穷,好啊,真是好啊!!”
荣敬天铁青着脸色走了,荣长乐哭哭啼啼跑着追,龚妃事不关己地启步要走,那侍卫爬上去伸长了手想抱住龚妃的脚踝,“娘娘救我啊,救我。”
龚妃踢开那侍卫,怪遗憾的说:“我也想救你,奈何无能为力。”
然后就龚妃走了。
顾庄宁与荣华目光一接,荣华缓缓摇了下头,母后不用留下来,东宫出不了乱子,顾庄宁便先去看看小公主。
冉慕彤随荣华送了顾庄宁几步,一场朝她来的狂风暴雨暂时过去,以为荣华会留下来陪她一会,荣华又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就去了安庆殿,直到第二天早晨上朝,荣华才从安庆殿出来。
冉慕彤远远看了一眼,荣华貌似挺惬意的,宣姬侍奉得甚是合心,昨晚的阴云一扫而空。
逐风屁颠颠送荣华去上朝,眼尖地发现了冉慕彤,逐风悄悄指给荣华看,“殿下,太子妃躲在花台后。”
“不必理会。”
“殿下跟太子妃怄气怄差不多就行了,早点回寝殿住吧。”
“别多嘴。”
“哦。”
逐风挠挠头,他没别的意思,殿下的家事他肯定管不着,他只是心疼殿下,殿下宿在安庆殿的每一。夜都是打地铺,宣姬的手指头都没有碰一下。
那天宫里嬷嬷整理卧榻时看见的那一抹红,是殿下自己划破指尖抹上去的,就为气气太子妃。
可惜嬷嬷没敢拿给太子妃看,匆匆卷好就拿去浣洗了。
这事只有他和舒云知道,殿下没有应允,他和舒云就不能在太子妃面前多说一个字。
下午。
不是请安的日子苏妃也带着另两侧妃来了,话里带刺,阴阳怪气,冉慕彤听了两句就叫宫奴把苏妃三人撵走。
她去顾庄宁里请了道皇后口谕,带着阿福回太子府,有皇后口谕,宫门守卫不敢拦她。
正事要紧,她叮嘱肖婵娟说:“任何人问起我怎么还没怀上殿下的孩子,娘亲都要说我身体欠佳,从仲国回来就一直在调养。”
肖婵娟不问原由,大女儿这般叮嘱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过是时候催催大女儿,“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娘亲不要为这事费心。”
“每每说起孩子的事你都在敷衍。”
“我不是真正的冉晴紫,没想过要给太子殿下生孩子,再过个两三年,我估计也就两三年,殿下身边不再需要我,我也妨碍到了殿下,我就会离开东宫,娘,到时候跟女儿我过清闲的日子去。”
“冉家的田庄不能不打理。”
“都扔给叔伯们,反正他们也想要。”
正说着,冉家的叔父三人,为今年秋收的账目找来太子府,又吵又闹,嫌分到手的收成少了。
肖婵娟一再解释,年年都是按定好的规矩把收成分到叔父们的粮仓,今年收成不错,所以只会多分,绝对不会少。
叔父们不信,一口咬定肖婵娟往她们这一房的粮仓多分了。
二叔父拍着桌子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冉晴紫在东宫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你们娘俩就在田庄的收成上动了手脚,给你们娘俩留多些,好为你们将来打算。”
三叔父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们娘俩的盘算打得可精了,荣仲恢复边贸,粮食的价钱看涨,你们娘俩就想多卖些钱,将来太子殿下不要你们这位太子妃了,你们娘俩也有银钱花。”
四叔父直接把桌子给掀了,“你们娘俩要是不吐点出来,今天晚上我就拖家带口搬到太子府吃住!!”
张成要护她和娘亲的面前,她示意张成不必,然后对三位叔父说:“田庄都是我娘在打理,我们长房多分有什么不可以,你们嫌少,好啊,我们就把田地分一分,以后自己打理自己的,收多收少,怨天怨地怨不着我和我娘。”
“冉晴紫,你真是个败家玩意儿了,你爹还活着,你就敢分冉家的田地。”
“我有什么不敢的,冉家我爹这一脉,一共四房,应有的田地一分为四,长房为尊,我和我娘先选,剩下的你们再挑。”
“你们长房早就没落了,也不打盆水照照你们娘俩现在的模样,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还好意思先选,单单就你这私分冉家田地的心思,我们几位叔父就能押你去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