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没理会岳宏宇,仲元俍翻看了几颗棋子就懒得翻了,都给了荣华,荣华没什么兴致,跟仲元俍品起茶来。
岳宏宇见此情形,以为荣华不瞒冉慕彤干预国事,连仲元俍都看不下去,只是不好开口。岳宏宇就说教起冉慕彤来。
“在我岳宏宇的后宫里,哪个女人敢干涉国事,立马拖出去打死。荣皇后可要引以为戒,女人,贵为皇后又或是低贱如娼,暖好被窝就行了,别的事不要过问。”
冉慕彤笑笑,“岳皇登基没多久,打理后宫就如此有经验,佩服佩服。”
“对于你们女人,就像是身上的衣服,穿着合身,瞅着顺眼,穿出去体面,那就多穿穿。反之,随手就扔了,翻都懒得去翻出来看看。”
“不好意思,岳皇打理后宫的法子用在我大荣行不通。咱们家荣华的后宫里就我这一件衣服,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荣华全听我的。”
“这话不对,我那妹妹班婕不还在荣皇的身边吗?”
“班夫人就早下了大牢,有一事正好跟岳皇说一说,班婕毒死亲生父亲,岳皇才会这么快登基,我敢把这话拿出来说,手里自然是有证据的。岳皇别的不顾及,但不能不顾这么好的妹妹,你说是吧?岳皇。”
岳宏宇听出冉慕彤话里有话,直接问冉慕彤,“你想怎样?”
“我想麻烦岳皇多劝劝自家妹妹,既然已经嫁给了荣华,与我共事一夫,凡事就要先问问我这位正宫娘娘,我有什么难处,班夫人能帮上忙就要鼎力相助,另外嘛……”
冉慕彤故意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岳宏宇没她那么好的耐心,拍着桌子说,“你有话就说,不要说一半留一半,我不是非要听你说完。”
“岳皇必须听,岳振傲是被班婕毒死的,岳皇却宣称病故,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不了解岳皇的人一定会认为岳皇为了早日登基,借班婕之手下毒。到时候岳皇反而成了主谋,班婕成了无权无势被迫做了岳皇刽子手的可怜人。”
“你不是说你有证据能证明是班婕下的毒吗?这件事与我无关!!”
“但岳皇捡了个大便宜是事实。我有证据又怎样?我与岳皇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白白岳岳的忙呢?被人误会是我指使岳皇利用班婕的,又或是我教唆班婕毒害岳振傲,我可就混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
岳宏宇对于冉慕彤的了解都是听来的,以为冉慕彤就是宫里那种媚主邀宠的主,没想居然是一个牙尖嘴利又还狡猾聪明的女人。
穆真换了一副棋子来,荣华想跟仲元俍切磋几局,仲元俍也有这个意思。
一边听她怎么收拾岳宏宇,怎么挫一挫岳宏宇的狂气,一边跟荣华下几盘棋,真的别有一番趣味。
岳宏宇被她气了脸青,等着她说出最终的目的,她越发慢条斯理起来,“岳皇,别这么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家荣华跟我说事的时候都要等我心情好,要不就先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荣华肯定一点头,“不错。”
穆真帮着证明,“皇后威武着呢!”
仲元俍感同身受,“荣皇,同是天涯沦落人,无酒无肴怎么行?”
“我帮你们备酒菜。”
这活穆真揽了,仲元俍有必要细问清楚,“穆兄,你下厨还是你家夫人?”
“当然是我呀,我在穆家堡还让我夫人下厨房,找抽是不是?”
“又是一个沦落人。”
“是的是的,所以咱们仨一定要多喝几杯,其中滋味咱们仨最能体会。岳皇,”穆真问岳宏宇说:“您也来点吧,说这么久的话,暂且歇一歇再继续。”
岳宏宇怪不高兴,又拿他们几个没办法。
酒菜很快备来,荣华故意毕恭毕敬双手递筷子给冉慕彤,“皇后,请用膳。”
“我要吃那个,那个,还有这个。”
冉慕彤拿着筷子指来指去,明明自己能夹进碗里慢慢,她偏不夹,等着荣华伺候她。
荣华化身居家好贤夫,千依百顺,伺候她吃好喝好,荣华才喂自己。
她也说教说教岳宏宇几句,“岳皇别见笑,我和荣华平时都这样。男人嘛,同样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就要上天。岳皇凡事都要依着自已,看来是被惯坏了,要改改才行。”
“你不也一样。”
“我当然不一样,荣华就惯我一个,岳皇呢?多少个女人把岳皇惯成这样的?”
“冉慕彤,你不要东拉西扯,”
“我在教岳皇做人。”
“我不需要你教,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那好吧,以后有人说岳皇跟班婕串通起来毒害岳振傲,岳皇别来找我帮忙,岳皇这么能干,都不需要我教了,肯定就用不着我帮忙。”
“冉、慕、彤!!”
岳宏宇气得差点掀桌,指着她问荣华,“荣皇陛下,你就这样放任冉慕彤猖狂吗?”
“不招惹她,她便不会猖狂。”
荣华拿一盘削好的果子给她,“乖,不生气了,气坏了岳皇不要紧,气坏了你的身子,我找谁再给我生个女儿去?”
岳宏宇简直不敢相信荣华会这么的低声下气,荣华的话听进他耳朵又刺得慌。
这顿饭没法吃了!
岳宏宇转身就走了,去客房休息,把门一甩上,恨得差点没在门板上啃出个牙印来。
冉慕彤。
这女人简直是个祸害!!
难怪班婕不是她对手。
可是她有班婕下毒的证据,他却没有。
真是窝火得慌。
岳宏宇气得晚饭都没有吃,荣华和仲元俍下了一下午的棋,聊聊各自的孩子们。
怎么瓜分恽国,仲元俍和荣华一个字都没有提,早已心照不宣。
她还想恽奕完整的恽国,仲元俍一力支持。
至于怎么拿到岳宏宇分去的16处府城,她和荣华怎么定,他仲元俍就怎么支持。
穆真默写出改进后的冶金术,同样的矿石,能比前之的冶金术多炼出近两成的金属。
荣华以此做为回报送给仲元俍,仲元俍没有收。
仲元俍说:“以后要用的时候再来找穆兄拿,荣皇,你也不要拿来穆家堡的东西谢我,要谢就这几天多陪我下下棋。”
荣华欣然答应,晚饭后又跟仲元俍杀了几局。
冉慕彤以为荣华和仲元俍下棋要下到夜深,她就先睡了。
睡得正香时,荣华摇醒她,“慕彤。”
“嗯?”
“我想吃夜宵。”
“找穆家堡的仆子给你备。”
“他们备的我不喜欢。”
冉慕彤听懂了,打起精神,“今天差一点把岳宏宇气死,有你一半功劳,你也配合得很好,我就配合配合你一回。”
“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客气。”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扑倒她,禁锢她,采摘她,刚完事一会,萧羽急急来敲门。
岳宏宇要了穆家堡一婢子,婢子不肯,差点被岳宏宇打死。穆真气得不行,要杀了岳宏宇。
她和荣华急忙赶过去,荣华握住穆真手里的剑,让萧羽先把岳宏宇带去别的房里。
岳宏宇的随行侍卫被穆真全杀了,如此大开杀戒,穆真生了大气,岳宏宇真是色胆包了天,连穆家堡的婢子都动。
但岳宏宇不能死在穆家堡。
穆真收起了剑,说:“这事不会就这样完了。”
荣华说:“这笔账先给岳宏宇记下。”
“你想怎么做?”
“没想好,但都交给我。”
“嗯。”
冉慕彤暂时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事,今晚也太晚了,惊动了穆师叔和师叔母,俩老今晚该要睡不着了。
不曾想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