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个雷轰一声劈在冉进忠头顶上,冉进忠身上一软就跌坐在地上,“不不不,无人偷盗,是罪臣之女保管不善。”
荣华冷眼看着冉进忠,说:“本宫带二小姐出游,二小姐担忧大夫人,本宫便将东宫翊天令交由冉府大夫人护身,之后,二小姐还未进宫归还,东宫翊天令就被人偷走,此人早不偷晚不偷,偏偏二小姐随本宫出游归来后才偷,不是想害二小姐是什么?”
“殿下,”冉进忠说:“晴紫随殿下出游的这段时间,东宫翊天令在臣大夫人肖婵娟手里,相府人人皆知,就有可能是肖婵娟不慎遗失,然后仗着圣上赐婚,爱重晴紫,推晴紫出来顶罪,”
“真的吗?”
荣华走近冉进忠,冉进忠不念半点夫妻之情,竟然想把责任推给肖婵娟。
不管东宫翊天令是在她们母女俩谁的手中被偷的,冉进忠的这翻操作都让他反感不已。
冉进忠被荣华锐利又冰冷的目光看得直打哆嗦,听荣华说:“本宫亲眼所见,本宫也亲耳所闻,冉相忘了吗?相府贱妾大骂本宫眼瞎,如此之般,大夫人在相府的日子可想而知,若说相府上下没有人要害二小姐,本宫,不信。”
“不是的,殿下,请听臣……”
荣华直接打断,“前不久,二小姐求本宫请国师去相府为冉耀宗诊病,冉耀宗腹痛呕吐,事后本宫向国师问起,冉耀宗并不是食用了坚果,而是过量食用了生冷之物,冉相,此事又该如何解释?还敢说相府没有要害二小姐?本宫记得清清楚楚,二小姐之所以来求本宫,正是因为被人诬告,给冉耀宗吃了坚果。”
国师就在朝堂上,对荣敬天作揖一礼,“太子殿下所言不假,老臣去给冉小少爷诊治时,细细查验过冉小少爷的汤药,的确是治寒凉的,而坚果性热,再加上体质的原因,若真食了坚果,任何一位大夫都不会开这类药方给冉小少爷服用。”
荣敬天大怒,忍无可忍踹了冉进忠一脚,“冉进忠你简直!!”
“陛下…陛下息怒……”
“相府嫡次女冉晴紫,朕亲赐的东宫太子妃,待嫁府中竟然屡屡遭人陷害,冉进忠,你为人父为不能护女周全,为人臣不能为君分忧,朕留你何用!?”
冉进忠爬起来跪好,咚咚直磕头,“圣上开恩,臣必定整肃府上,尽快找回……”
荣华再次打断,“冉相打算如何找回东宫翊天令?逼问二小姐,再把罪责推给二小姐推得干干净净?”
“臣不敢,臣真的不敢。”
可惜荣敬天再也不相信了,看向荣华说:“华儿,此事交由你去查,偷窃之人,背后主使,一个不放过。”
荣敬天看向文武百官,“传朕旨意,即日起不见太子手谕不得调兵,若有人借东宫翊天令冒用太子之名,以叛上作乱论处,杀无赦。”
百武百官应齐:“臣等遵旨。”
冉进忠怎么回的相府都不知道,目光涣散,神思恍惚,看见陈艳娇迎上来,又气得双眼充血,狠狠一耳光抽在陈艳娇脸上,抽得陈艳娇一嘴血。
“贱妇!你都干了些什么?”
“相爷……”
“来人,把二夫人拖去祠堂!”
“相爷?相爷——”
荣华跟冉进忠回的相府,没有理会哭天喊地的陈艳娇,直接去往北院找冉慕彤。
冉慕彤在写新戏本子,见荣华走进来,她一点不意外,示意阿福带婢子们退下,她给荣华倒杯茶,“殿下不用亲自来,圣上相信相府有人要害我,等同全天下都信了,余下的事我自己能料理。”
荣华没有喝她倒给他的茶,问她说:“东宫翊天令究竟在你这被偷的,还是在大夫人那里?”
“我这。”
“本宫再问你一遍,到底在哪被偷的?想好再回答。”
她笑笑,“在哪被偷都一样,都是不想让我和娘亲有好日子过,我爹今天在朝堂上有点惨吧?”
“自食其果罢了。”
“我爹啥都听陈姨的,陈姨害我娘这些年遭了很多罪。”
“你要本宫帮的,本宫都帮了,是不是该轮到你帮本宫了?”
“好说,怎么帮?”
“母后的生辰快到了,你随本宫赴宴,本宫心里高兴,你与本官抢卧榻的事,本宫就不再和你计较。”
她脑子里一转,“好啊,一言为定,我一定能让殿下高兴起来,有殿下护着我,我在宫宴上不小心开罪了龚妃娘娘,也就不会掉脑袋了,对吧?”
荣华很肯定地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