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气氛被司徒悠悠营造的非常好,客人们个个若有所思,说明他们都把这首歌听进去了。
西门夏树在酒吧角落,那里没有灯光,司徒悠悠看不见西门夏树的表情。若是她能看得清,她会发现西门夏树正看着她眨也不 眨眼睛。
此刻的司徒悠悠整个人被舞台灯光包围,酒吧安安静静,她的声音充斥在酒吧的每个地方每个人的耳朵里。她浑然不觉 的唱着歌,不知道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小五崇拜的看着司徒悠悠,他现在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悠悠,敲鼓带劲儿,弹唱也非常的有味道,让他这个什么故事都没 有的人都被带入了进去。他对悠悠的崇拜和喜欢快超越西门夏树了。
西门夏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吧台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那里看起了司徒悠悠的演出。
“怎么样?”他随口问道。
“简直是太棒了。”小五痴痴的看着舞台,头也没回的回答着。
西门夏树嘴角上翘,很不错司徒悠悠。他在人群里发现了正低头沉思的顾念念,看样子她正在理解这首歌的意思,希望她 能懂得,能明白他们已经过去了。
顾念念并没有发现舞台上演出的人是司徒悠悠,但是司徒悠悠唱的歌她却是听进去了。
树告诉自己来酒吧,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个吗?
就是要借这位歌手的来告诉自己,他们已经是陌生人了吗?
树,你会不会太残忍?
顾念念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当年她并没有不告而别,只是爸爸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一放学就被直接接到了机场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出了国 。事后她有给西门夏树写信,告诉他自己的联系方式,可是被惊弓之鸟的爸爸全部切断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大学毕业 后回国,找到树,亲口跟他解释。
只是,如今她回来了,一切也都变了。
树对自己客气疏离就如同陌生人。
顾念念想起了以往,泪如雨下。她触景伤情梨花带雨的哭泣着,身边的男士却是皱眉又皱眉,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 易找到那个让自己弟弟私奔的女人结果她却在这里哭的这么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怎么她了?
顾念念身边的男士正是那日欺骗了司徒悠悠的许瑞康。
不过,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况要说他没怎么顾念念倒真的是说不出过去的。
顾念念的右手被许瑞康毫不客气的跟自己的左手绑在了一起,原因无它,许瑞康要靠顾念念找到许瑞熙,眼见决赛在 即了,那小子再不出现许瑞康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儿了。
“喂,你别哭了。”许瑞康有些发囧的看着顾念念,“好多人在看呢?”
顾念念现在只剩下伤心了,哪还能顾及别人看不看,她就是伤心了,那又怎么样?
许瑞康看顾念念哭的比之前还厉害,很是手足无措。怎么办啊?老天,你是故意玩儿我的吧。他郁闷的好想哭。
司徒悠悠弹奏完最后的旋律,对着若有所思的客人们微微一笑。
她这一笑,光再以衬托,整个人都亮了起来。西门夏树送到嘴边的酒顿在了唇边,这个样子的司徒悠悠,他形容不出来, 只感觉心里怪怪的。
司徒悠悠站了起来,声音刻意压低了些,酝酿了下,给了结束语:
“其实呢,曾经走过的那么多,也都只是曾经。”
司徒悠悠潇洒的拿着吉他准备下台,刻意压低的声音提醒了酒吧里的某个人。
那个人就是许瑞康。
许瑞康是被顾念念强行拖进酒吧来的,他只顾着烦恼怎么让顾念念说出许瑞熙的消息丝毫没有往舞台上看一眼,也就 没有看见男装打扮的司徒悠悠。就在刚才,司徒悠悠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才猛的一震。
是他!
那个和弟弟很像的男人!
许瑞康脑子飞转,要是顾念念也不知道弟弟的下落的话,他还能抓住司徒悠悠这个最后的救命稻草。
上次自己欺骗他,肯定没什么戏,但只要这次不再欺骗,想必他是会答应的。
想着许瑞康就往司徒悠悠追了过去。
这么大动作,正要擦眼泪的顾念念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自己的脸就被许瑞康拉着疯狂的跑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啊!”顾念念生气的大吼,她实在是受够这个家伙了。
一见面就跟疯子一样拉着她问她要什么弟弟,解释不通之后,还蛮不讲理的把自己跟他捆绑在一起,死活让自己找到 他弟弟。他弟弟是谁她都不知道,怎么找啊?顾念念不知道多少次跟许瑞康这么解释,可许瑞康压根不听,拖着她就要 走。顾念念怎么肯,她特意来酒吧找西门夏树的,就是要借这个机会说清楚。于是,她被许瑞康疯疯癫癫的行为弄的非常 生气,干脆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发疯的什么不管不顾的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将许瑞康倒拖着进了酒吧。
谁知道,就听到了西门夏树特意要让她听的歌。
还来不及伤心够,又被身边这个癫痫拖着就跑。
顾念念觉得自己真的会被这个癫痫搞疯的,她现在被许瑞康拖着在酒吧里左冲右撞的,浑身都好疼啊。
“疯子!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
顾念念生气的大骂。
许瑞康追着司徒悠悠的身影,一眨眼间就看不见她了,心中正着急又听到顾念念这么唾骂自己,回头就是一吼。
“别吵了!再吵就真疯给你看!”
许是许瑞康太过生气愤怒,以至于他回头这么暴吼之后,立马收到了成效。
顾念念委屈的闭上了嘴,被吓的不轻。
她是真怕许瑞康疯,现在的许瑞康已经被她认为癫痫了,要是再疯点,啊,顾念念不敢想了。
司徒悠悠并没有注意到许瑞康正在急速的往自己奔来,她还停留在演出的成功中,心情不错的笑着。经过酒柜时,她被 一个有力的大掌拉住了。
“啊!”司徒悠悠来不及惊呼,嘴就被捂上了。
“嘘!”
原来是西门夏树发现了疯狂寻找司徒悠悠的许瑞康,他眼看司徒悠悠就要被发现了,连忙伸出了手。
“怎么会到这里就不见?”许瑞康追到酒柜那里,自己嘀咕道。
司徒悠悠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紧张了。这不是那个骗子吗?怎么找到酒吧来了?他想干什么啊?
西门夏树拉着司徒悠悠躲得地方其实是酒柜的一个暗门,里面是储存酒的地方。除了进来取酒,是没人会发现的。不过门 后很窄,西门夏树本来就长的高大,很占地方。在多司徒悠悠一个人,就显得很拥挤了。
司徒悠悠此刻整个人都在西门夏树的怀里,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门外的动静。
这个家伙也太胡闹了,她是女人啊,是不可能帮他去顶替他弟弟的。但是现在在酒吧里又不能公开自己是女人,这样 会让酒吧声誉和生意都受损的。这个问题是司徒悠悠到现在都还在纠结的,为什么这里的客人不喜欢乐队有女人?
许瑞康在门口顿住前后望了开去,他明明看见司徒悠悠过来了,怎么会没人呢?
司徒悠悠从门缝里看到许瑞康的侧脸,紧张的呼吸都急促了。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西门夏树身上,西门夏树蓦地一颤,心跳 偷偷的加快,说不出的奇奇怪怪。在黑暗的储存房里,西门夏树偷偷的往司徒悠悠看了一眼,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红了脸。
西门夏树手心发出了微微的汗,他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红了脸,肯定会恼羞成怒的,开玩笑,他二十好几的男人了,居然 会脸红!!!
司徒悠悠没有注意到西门夏树的些微变化,一门心思的只想许瑞康赶紧走人,这家伙太吓人了。
许瑞康在门口前前后后看了好多遍,没有见到司徒悠悠的人,颓然的叹了口气,往一边走去。
他一转身,被绑在一起的顾念念就出现在了司徒悠悠的眼里。
她?
司徒悠悠一惊,瞳孔放大,那不是西门夏树的谁谁谁吗?怎么跟那个疯子搞到了一起,还被捆绑着手?
她着急的扯了扯西门夏树的衣服,小声的说道:“快看。”
西门夏树正忐忑紧张羞涩中,没有听清司徒悠悠说什么,他同样小声的问道:“什么?”
司徒悠悠见顾念念被许瑞康拉着越走越远,心里也是一急,凑到西门夏树耳边就说道,“你的那个谁谁谁跟骗子绑在一块 儿呢?”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西门夏树耳边,西门夏树觉得耳朵一热,他肯定自己一定面红耳赤了,好丢人。呆愣在了那里,西门夏树 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什么哦啊,老板,我们得救人啊。”司徒悠悠自然不知道自己把西门夏树弄的心猿意马了,她着急的就要开门出去找那 个骗子。
“等一下。”西门夏树连忙拉住司徒悠悠,“我先去看看,你先去换上衣服和卸妆,别让他们认出你是刚才演出的歌手。 ”
“成,分头行动。”
司徒悠悠直奔更衣室而去,西门夏树呆在原地,怀里还能感受司徒悠悠温热的体温,手摸上了耳朵,那里还能感觉她说话时 的温热。西门夏树有些觉得有些发懵的看着司徒悠悠离去的背影,自己不会是?
他惊讶的问着自己,然后猛的甩了甩头。
西门夏树直接告诉自己。
怎么可能!
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女人,产生了错觉。
对的,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