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波之所以主动抛出行三是因为舒安堂的掌旗霜降与几个还留在商馆的伙计见过行三。与其让他们猜测不如大方抛出,还能逼迫这些掌旗为自己想出更好的办法。
现在看来,抛出行三的这个动作是十分有效的。瑶波暗自庆幸。
“没有人有好的办法吗?”瑶波催促。
“掌柜,属下无能,请掌柜救命。”
这显然不是瑶波想听到的话。她想听到的是一个不错的自保计划,然后在此基础上修成成自己所需要的。
“你们自己想不到办法救自己,那我只能执行我自己的办法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瑶波轻蔑地说。这是极其强的暗示,利用掌旗们对她手段对惧怕来暗示自己的计划可能会很无情。
“等等,掌柜等等。我们再想想。”没有人会怀疑瑶波有自救的计划。但他们也相信瑶波的计划里没有救他们的部分,甚至那个未知计划里还有以他们的命换取瑶波自己活命的步骤。
“掌柜,行三还没有见过我,我可不可以不参与这件事啊。既然掌柜有应对之法,不如当我不存在,放了我。等这件事完结后,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掌柜!”立秋哀求。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要自己能躲起来不被行三发现,那当大掌柜抓那三兄妹引起炼金阁报复时,自己还能侥幸逃脱。
“掌柜,可否也帮帮我们?”这句话一出,接着就有人呼应。
这个办法虽然自私,但也没人教他们团结。他们不排斥这个注意,甚至认为这是最简单逃避灾祸的办法。当然,前提是瑶波应允。
“掌柜,我怎么办?”霜降十分慌张。因为行三一定还记得他。
“愚蠢还胆小,我保你们有什么用?”瑶波当然不会同意这个提议。
因为这样一来,她便无人可用。不能正常运转的商馆无法兑现对君策的承诺,也会因为无法执行大掌柜安排的采购任务而让自己被大掌柜舍弃。
虽然与三尺缎商量的时候,他们有想过除掉这些掌旗,让黄金梦境的人来接管那些商馆,但最后考虑到黄金梦境没有那么多商业熟手,更不了解每个商馆的业务往来关系,最后不得不走策反利用这条路。
当然如若不能顺利策反,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实际上他们的确已经准备了后手。
瑶波冰冷的讽刺之后,掌旗们没敢继续说话。瑶波有些着急了。
“想不到的话就退下吧~”瑶波无奈的挥挥手。她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思考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虽然她自己深知,这不是她擅长的地方。
瑶波的话语在掌柜们看来,无疑是放弃他们了。这让掌旗们心里没有了底。
“掌柜,我有一言!”说话的是芒种。
“讲!”
“如果,如果我们设法不让其他掌柜入住赤甲城,是不是大掌柜就没办法对那兄妹三人动手?只要不对他们动手,是不是炼金阁就不会对我们动手?”
大家看着瑶波。
”嗯!“瑶波肯定的回答。事情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话是这样说,但怎么才不能让其他掌柜入住呢?”惊蛰提问。
“我们不是有行三吗?在这件事上,我觉得行三应该和我们立场一样,他绝对也不希望自己出事。我们是在保护他,只要跟他讲清楚了,他一定会利用他的身份帮我们的。”芒种解释。
“对啊,相当于我们有炼金阁做靠山呗。”
“嗯嗯,我一好赖也是掌旗使,对付新的掌柜应该没问题。”
“但,大掌柜那边怎么办?新掌柜进不来,如果让我们执行任务怎么办?”顾虑问。
“不会的,我们在明处。大掌柜是聪明人,他一定知道我们被时时监控着,强行执行任务也一定出不了赤甲城。他不会那样做。”芒种打消冬至的顾虑。
“执行不了任务,大掌柜会不会迁怒我们?”
“有我在!”瑶波拿出了一个领导者的气魄。
这句话也让掌旗们安心许多。
“掌柜,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毕竟是抵抗大掌柜,还是得计划得周密才行。”冬至询问。
“从行三出现开始,我便有了计划。我已经飞格到大掌柜那里,主动要求大掌柜派遣任务给我。这个动作表面上是想让大掌柜觉得我十分感激他给我的这个负责人的位置,并想以实际行动回报他,但实际上是为了麻痹大掌柜,让他无法察觉我已经看穿他的计划。当然,任务下来我会要求你们协助,这样就能保证你们不会被大掌柜轻易舍弃。”
“多谢掌柜!可任务完成了,我们又该如何?”
“只要新的掌柜不入住我就又办法继续索要任务,维持和大掌柜正常的关系。当然着需要外围的一刻人协助,我已经打点好了。”瑶波继续说。
“外围是指行三吗?”芒种探问。他渴望是行三,他渴望自己的想法与瑶波完全一致,这样他就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瑶波舍弃。
“是,但也不全是。行三那边,我已经和他秘谈过了,他愿意站在我这边。当然,现在是我们这边。”
“掌柜效率如此之快,属下佩服!”冬至献上深深的钦佩。虽然是瑶波的掌旗,但他自认为永远看不透自己的掌柜。
“不,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瑶波话锋一转。
“还有何事?”
“在做事之前,我想知道有谁不愿意和我一起做。”
瑶波的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没有水准。计划都已经开始执行,并对大家挑明了才排查合作对象。而且还用直接询问的方式。
每个人都清楚,这种询问方式没有结果的,因为没有人会主动承认。但掌旗们也不敢轻易将瑶波的这理解成无脑的废话。每个人都发动脑筋思考着这句话背后都意义。
率先有所领悟的人居然是以武力立足的惊蛰。他一步跨到门口,抽出背在背后的长短两把刀。
“若今天大家不能交给掌柜一个满意的答案,谁都别想活着出去。”惊蛰对其他掌柜狠狠地说。这是他在对瑶波表忠心。
瑶波对惊蛰对态度表示满意。
“若我们之中有人出卖或走漏风声,那我们都的死。所以~”瑶波轻轻摊摊手。
“我们之前没有打下相互信任的基础,所以口头的承诺不足以让掌柜让其他人放心。所以不如相互监督制约,时时回禀掌柜。若发现有异心者,全员共诛。”芒种提议。
“怎么执行?”
“回掌柜,有一些想法,供掌柜参考。”
芒种接下来的提议逻辑清晰,思维缜密。虽然极大的约束了掌旗们的自由,但能确保大家同命运。瑶波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很好,上茶!”
跟随端茶侍者一起出现在会议大厅的还有三人。
霜降立马认出了其中的两位,行三与浪连。还有一位独臂握着一柄拥有两个刀身的奇异弯刀。
“快喝,待会也许就治不了了。”浪连指着新端上的茶碗对众掌旗说。
这时掌旗们才意识到,之前所喝的茶里面背下了毒。也意识到,今天如果自己的表现不如瑶波的意的话,自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众掌柜悄悄望想芒种,然后以眼神表示感激。
“既然大家都一条心,那我也不能亏待了大家。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部升为掌柜,拥有掌柜的待遇。当然,你们要记住,我才是你们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