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司厉霆退了出来。
他低下头看着陆漫兮。
她哭得可怜,一张小脸上都是泪水。
失控了。
他眉头轻皱,手心贴着陆漫兮的肌肤,都能感觉到冷热交替的温度,环住了她的腰肢卷到洗手间,用命令的口吻,“别留下!”
随后,司厉霆背对她扣好大开的衬衫,敞开两颗纽扣,露出健硕的胸膛,印出几道红痕。
陆漫兮望着他冷寂的背影,突然绷不住的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腿,失声痛哭起来。
好像往日那些隐忍此刻都已经分崩离析,她哭得像个受伤的孩子。
“司厉霆,是不是我一点都不值得被珍惜?”
“不爱我,就可以不把我当人了?”
她咬住嘴唇,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太伤心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此刻痛得厉害。
她真的后悔。
她也想不明白。
她只不过被算计,人做错过一件事情,难道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司厉霆听了这些话,冷嘲了下,挑起她的下巴,泛白的骨节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是你找招惹我的!”
声音狠厉,如同一道惊雷,砸在了陆漫兮的头顶。
气氛,霎时压抑。
陆漫兮身体颤抖一下,眼圈红得更甚。
司厉霆把她从地上抱起来,陆漫兮在他怀中稍微挣扎了一下,随即被收拢得更紧,放在床间。
“别闹!”男人叹了口气。
她咬住唇,眉目婆娑,脸色逐渐惨白到毫无血色。
看起来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司厉霆把手放在她头发上,声音却始终冷厉却少了狠厉,“这场游戏,只有我才能说结束,懂?”
陆漫兮身体颤抖得更厉害,直视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张了口,却一个字发不出来,卡在喉咙里。
“我去拿药,别乱动。”
陆漫兮眼眸一怔,知道他拿的是避孕药,咬紧牙关把头别开,像个闹脾气又怕大人的小姑娘,“我不吃。”
司厉霆仿佛没听见般阔步出了门,唇角却扬起一抹餍足的弧度,转瞬即逝。
韩媛站在门口见到司厉霆,嘴角立马牵起一抹娇羞的弧度,却瞥到男人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抓痕,笑容霎时僵硬,声音都变得牵强,“厉霆,我把翻译文件带给你。”
因为司家常年跨国合作,故而需要翻译。司夫人把韩媛送到司厉霆身边,本来就是司马昭之心。
“恩。”男人声音低磁,如同大提琴,修长的骨节屈起去接。
韩媛却被男人的声音蛊惑住,眼神不转,就这般痴迷的看向男人,指尖也不小心触碰到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修长,绅士,又充满男人的荷尔蒙气息。
韩媛不争气的羞红了脸,声音也低低的,“厉霆,今晚伯母叫我们回去吃晚饭。”
她语气轻松,但言语间,透露出她和司厉霆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
陆漫兮听见了,背对门口,有几分赌气的打开盒子,拿出用胶带拼凑的红本本,用手指按住,指骨泛白。
时淮拿药过来,见到韩媛有几分意外,握住门把手就向里推,瞬间嗅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再看司厉霆一脸禁欲,内心‘啧啧啧’不断摇头。
真是‘衣冠禽兽‘!
司厉霆听到开门声响,平静冷淡的面容一下子怒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如一堵墙挡住时淮,声音阴森凉薄,“不想要眼睛了?”
“想要,我就是有点好奇,三年前……”时淮睨一眼屋内,发现陆漫兮身体小动作,又戏谑道,“她走时,我都没见过你挽留,三年后……性格大变了。司大少,你不会是……”
司厉霆半眯眼眸,透露出危险气息。
四周温度骤降。
时淮噤声,他知道这是司厉霆的禁忌,不能随意触碰,随即交完药,就转身离开。
像司厉霆这种人,时淮一直以为会爱人如一。
当年冯易瑶是芭蕾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和司厉霆一见钟情,两人恩爱四年,分分合合。
可冯易瑶却始终挣扎在梦想和婚姻,况且司厉霆四年前没有坐稳惠达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冯易瑶离开了,司厉霆却出了场车祸,醒来后仿佛忘了冯易瑶般,专心投入家族斗争的漩涡中,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司厉霆向来洁身自好,即便和冯易瑶一起,也不过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而陆漫兮,时淮今日看来,是彻底搅动了司厉霆一颗心,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其实,就连时淮也不知道,司厉霆口中那传闻的恋人在不在……
时淮低头轻笑,身影消失在路口,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