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让晴儿来剥壳,这壳可厚着呢。”
凝脂般的雪白带着香甜之气,咬一口,甜甜润润,原来这荔枝是如此的好吃。
“小姐,晴儿去让人取些冰来冰着更好吃。”
抬头朝他笑:“可真好吃,很甜,你试试。”
他淡然抬头:“最近虚火上升,不宜吃这些。今儿个来画画这些吧。”
近中午画完,虽然不能和他相比,但是也是有模有样的了。
去洗手想到他说虚火上升,便在花厅里取了晒干的白菊花给他:“这个可以清凉的。”
“我倒是爱喝这个,谢谢小姐。”
“你总是这样客气,不过白菊总是比不过山上的野黄菊,花很小,吃了倒是可以败火明目,金银花也是。”
“你也明白这些?”他诧异万分。
我伸出左手让他看:“你看到指上这个伤口了,便是去割金银花时让蛇咬的。”
他一震:“你不怕。”
我摇头淡然地笑:“当然怕啊,可怕也没有办法了,那蛇好小,缠在那金银花的茎上,我没看清楚一手抓过去它就咬我,这蛇还有毒,我把手缠紧了不让血到处流,用刀子划了好几遍让血流走才好的。”
“你会医术?”
“呵呵,哪会呢,不过伤口的处理,也就略略而懂。”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种感叹,再教我画画的时候,更是心细,似乎想要教我成来一代画师一样。
晚上,宫里送了很多的荔枝过来,全放在冰水里凉滋滋,吃起来越发的甜。
可待到第二天我就不好受了,喉咙又沙又痛的,晴儿去请了御医来给我看,御医说我的身子别的无大碍,就是荔枝吃多了,热息得紧。
姚画师一看,笑了:“想来你也是怕热的体质,一些东西还是不能过多吃。你看看我今天带来的是什么?”
“黄瓜。”我惊喜地叫。
他眨眨眼皮,慧黠地说:“一会就画这个,然后……用糖和醋泡了吃。”
我轻笑:“好啊,好啊。”
这些在乡下是常做的,只是入了宫,便没有再吃到这些了。
一边画着黄瓜一边想,当真是垂涎得紧。
他索性将笔一搁:“不如………。”
“晴儿,去取把小刀过来。”早就想泡了这黄瓜了。
很惬意,不多话,但是可以很愉快。
不过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所不同了,有些幽深的别有所思的,总是带些瓜果来画,每天都不同。
我是很欣赏他,但是……。
不过也许是我多想了,我但愿是我多想了。
中午的时间延得更久,晚上几乎撑灯才离开,不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迷蒙蒙的天,让风送来了凉意。
他一早过来,二手空空。
“夏小姐,今天天气不热,不如去御花园里画荷花,往时太过炎热,却是晒不得的。”
我便问晴儿:“我可以出这拾花宫吗?”
晴儿便笑:“当然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有些犹豫,我不想见到他。
“小姐,画荷花也好啊,这个季节最是漂亮了,秋天的荷花虽然也是好看但是毕竟也会多了几分残败,姚画师你说是不是啊?”
他点点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