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推入现实
兰昭壹梦2019-09-01 09:103,018

  迷雾林里传来偌大动静,林中惊飞的百鸟带着奇怪的鸣叫之声毫无规则的散群,丛林上空万里无云的天幕中上却盘旋着一只稳而不乱雄鹰。

  玉兰远远就被这景被成功吸引,她怀着对未知事物的新鲜感,陆续绕得一弯又是一弯。

  这林中依然迷雾重重,宁静凄冷,还一眼望不穿前方,似乎再强的阳光都无法将其消融。

  玉兰在林前徘徊犹豫了许久,安静就在这晃动的时里秒间打破,在诡秘幽深的丛林深处,莫名传来女子濒临死亡的挣扎声 。

  是何夫人吗?

  玉兰颇为好奇,无论什么龙潭虎穴,亦或什么刀山火海,在这未知的谜团面前尽显得微不足道。

  她格外细心的入了围,在勉强看得清晰的泥道路面小心行走。

  前面是越来越浓烈的雾潭,行走半响也不见有人的身影,她怀忧唤问,仍毫无任何回应。

  这片林子远远看去不算很大,大概半个时辰就可直达尽头,可沿途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却发现这还是原来行径之地,像极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她试图捏决驱散迷雾,不料法术无端失灵,一点作用也不起,“ 怎么会这样?难道困于梦魇之地会使法力尽失去?可是……不管了,还是先找出出口要紧。”

  说罢,她便照常前行,林中藤蔓光怪陆离,加上视线迷糊不清,她在乏力中失衡摔了一跤。 这么一摔不但没有惹她恼怒,反而令她冷静下来,得以平静思虑。

  我未进丛林时,站于高峰之巅可俯视整片迷林,正阳立于中天,阳光正炙头顶热而发烫。林中虽是大雾弥漫,但热度却是不等,偏西方热量明显稍高,而此判断此时大概已是未时,残阳日跌,明日偏西。

  我知道了!

  她改道沿着西径而行,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散射鳞光的小溪现于眼前。这是上万年来,她第一次靠一个平凡人的勇气去闯未知险境,

  也是第一次靠得心细度过难关。

  这梦魇之地说来也是奇,天空未曾下过雨,可这天边确实有道淡淡的桥虹。

  难得出了迷雾丛林,也难得碰着一条干净的溪水,她本想靠近溪岸打水提神提神,可想刚才迈出两步脚,一道突入其来的强光生拉硬扯般的将她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 这是?这不是公堂嘛?”玉兰被吓得桥舌不下,听着府衙衙役跺着棍板长托一声“威武”,她这才敢相信这确确实实是公堂。

  堂上跪有三人,站有一人。玉兰只知其中一人便是何夫人,其余就剩一陌生男子,一桃李年华的女子与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孩子。

  知府拍案问名,出除那男子以外,其余人依依自报名姓。

  那桃李年华的女子是何昭姑姑寒梅,那八九岁的孩子是何昭十年前的真身,寒梅身边所站着的男子正是那个玷污她清白的混人,也是堂前县令的亲生儿子。

  “这……这不是寒梅的所经历过的一切吗?何昭曾经告诉过我的。”玉兰心里开始打结,“何夫人因怀愧疚,久久无法释怀而困梦魇,如今我进了她的梦境,难道她看到的一切我也会看到吗?”

  她呆滞的眸光开始有意注视着寒梅。

  寒梅泪涕连连,委屈得将头埋着,知府等得也不太耐烦,重重拍着惊堂木道:“大胆刁民,你口口声声说我儿玷污你的清白,你到是拿出证据啊!你既无人证也无无证,你这案情叫本官如何接审?”

  县令儿子嘴角一挑,哼着漏出一抹鄙视的笑意:“爹,咱们的家世会缺少什么美人儿吗?这女人分明是贪图我佘家的荣华富贵变了方的勾引我,现在却贼喊捉贼,将我无端告上公堂。”

  “你胡说!分明是你仗势欺负我姑姑。”何昭开着嗓子怒辩道。

  县令儿子当场不悦。

  何夫人连连磕头道歉,还顺着县令儿子的话,斜视寒了心的道:“整日朝三暮四败坏我何门风气,没想到丧德竟丧到了这番程度,我何家不知造了什么孽,竟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人。

  寒梅被一击狠狠打压下去,连她最亲的亲人也这么说话,她心如死灰彻底绝望,带着对世间不公的嘲笑,一字伴一泪的抽泣道:“大人,民女不贞不洁,这是应有的报应,是生是死,我早已不在乎,任凭处置。呵呵呵……”

  “姑姑你没有错,你不能认错,你不能……”

  玉兰清晰看到何昭的埋怨和反抗,她的反应是多么的激烈和可贵,县令大怒,在何夫人百般哀求下,他才以公堂喧哗之罪将他母子二人哄了出公堂。

  县令与子孤傲齐笑,自视自己是有多么伟圣,有着不费其力便可踏人于脚下的愉悦,“本官以为你有多嘴硬了,来人!将此女带下堂去重责二十杖,然后押入大牢隔日听审。”

  这是两个世界,玉兰有心而无力,她整个过程都充满愤怒和不满,指甲戳破指间,顿时冒出一滴滴鲜红的艳血,只可惜只能凭生怒火,却伤不到那昏官的一根寒毛,也不能为寒梅当场洗涮冤屈。

  寒梅五凭无证,被陷押入大牢,一关就是整整两日。这两日更是受尽县令儿子的折磨,又打又扇,各种卑劣残酷的手段一一尽显,官府后来还是因收了何家好处才姑且放了她。

  玉兰满是心酸,身陷其境,随着悲哀如触屏般流转到另外一个画面。

  奔腾不息的河水迸发怒火,河川彼岸站着寒的身影,她已完全看清一切,脸上的神态是“非死不可”的绝望。

  她已累到不可言诉的境地,她含泪仰望苍天,可天不应,她伤决低头瞧着大地,可大地也不灵。

  那细长的手臂从腰间慢慢打开,像一只渴望飞翔的鸟儿那般自由,她纵身一跃,从此枕断长河。

  不要!不要跳!

  玉兰眼睁睁的看着她投河,自己却是无能无力,尽管她是多么强烈地呼喊,寒梅还是听不到她的声音。

  悲哀就此落地成河。

  风吹着腥鼻的凉风,划出凛冽刺骨的弧线,她的眼泪凝固在土壤,久久尚未干去。

  当她默默闭上眼睛,妄想眼泪能够收回眼眶,结果眼泪不能腹收,河川也消失在了眼前。

  她被寒风带走,瞬间转换到了另外的画面。

  阴森森的天空,仿佛即将有一阵较大的雷雨来临,气息让人沉闷压抑得厉害。

  玉兰还没来得及适应,突有一个披头乱发的妇人拉着一个孩子从她身边疾驰奔过,口中还大呼着救命。

  何夫人!

  吓得她慌乱不定之人正是寒梅,她的面部狰狞,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玉兰急忙跟着过去,他们的速度快如雷电,尽管她是半步未歇还是没能跟上,当她追到一个荒草丛生的无名地时,他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救命!救命啊!”

  草从那边传来何夫人的呼救声,玉兰想也没想就沿着声音传来方位极快赶去。

  寒梅的刀尖逼得越来越近,何夫人将年幼的何昭紧紧护在怀里,整个人畏惧得直打着哆嗦。

  玉兰试图捏决,可惜还是没能成功,法术还是休眠不可使用。她东探西探,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用的利刃,所以只好弯下腰去捡起一棵易折断的干支。

  住手!

  寒梅放下手中利刃,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玉兰,“你是谁?”

  玉兰也放下手中枯枝,但她并未自报姓名,而是好言相劝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何夫人并未真心要害你,她只是为了保护何昭,被恐惧吓破了胆,其实你……”

  寒梅横怒摔袖道:“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想劝我,我这次可以放过她,不过下一次她可没那么幸运。”说罢,她幻为一道薄雾散去。

  玉兰惋惜摇头,顺手扶起卧地的母子二人,“夫人,你跟我回到现实生活去吧,你在这儿很危险,我看寒梅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我们不要跟你走。”何夫人语气坚决,替幼年何昭拍去身上的灰尘后就打算就此离去。

  玉兰不想泄气,一把拉住何夫人胳膊耐心准备开口劝说,怎奈夫人面色不悦,用力抽回胳膊的同时还一把推开了玉兰。

  时光不知何时扭转到了现实生活,玉兰醒时正躺在一棵擎天奇树下。这擎天树树干需三个人围成圈才可环抱,是凡间百年难得一见的神树,至少也足足活了近千年长久。

继续阅读:第二十章 千年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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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花间相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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