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和路夜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这些事情。
两颗心已经离别多年,现在说出来,也只是我一时不甘。
所以我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
我不甘路夜总是觉得我欠他,总是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面是受害者。
感情从来都没有绝对的。
“你一直以为你付出最多,我理应在你面前低你一等,尊重和信任,你都没有给我,我们离婚不过是早晚风事情。”
现在审视我们共同走过的路,有太多的问题。
路夜沉默,难得的没有继续同我骂架。
我也陷入了一阵冷静,保持着不说话的态度。
往事一点点涌入我的脑海,我笑得有点惨淡,“我就不应该为了那杯奶茶喜欢上你,我后悔了路夜。”
我应该不爱他了,可心依然在疼痛。
“你妈妈也不喜欢我,我们早应该知道,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只是为爱发电。”
也是这么多的经历让我明白了这些,我曾固执的认为喜欢比合适更重要。
爱情是琴棋书画诗酒歌,却也抵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
路夜逐渐放开自己的手,在微弱的手机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我不在乎,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蹲下捡起手机,这才觉得嘴唇有些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不早说?”
身后传来路夜的询问声,我看着已经裂开的手机屏幕,觉得有些肉痛。
“因为我不想麻烦你,你家比我好太多,我在你面前是卑微的,爱着你的时候,卑微到尘埃里。”
可能我说的话都有些矫情,但也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爱是卑微的,所以不断的迁就,不断的为他考虑。
这样不好,确实当初的我仅能给予的东西,我以为只要我比他的爱更多就可以。
实事从来都不是我以为。
“不过我现在不爱你了,更多的是无法原谅你所做的事情,你觉不觉得自己很幼稚?”
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爱了,路夜隐匿在黑暗之中的身形一僵。
“楼道的灯记得修好,这是公共资源,我和东方圣只是朋友,今天去看了我爸,他送我回来而已。”
我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那么强烈的想在他面前撇清和东方圣的关系。
我想告诉他,我不是随便就能喜欢上一个人。
“你不要再多做什么了,这样会让我以为你还爱着我,在吃醋。”
我故作调侃的说道。
路夜嫌恶的说:“我怎么可能还爱你?你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我已经对你死心了。”
他冷冷的抛下这句话,甩手离去。
我僵在原地,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你总说我给你戴绿帽子,明明知道是凌诗雅在陷害我,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
没有人回答我,我泄气的回到家里休息。
次日上班,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即便化了妆,同事还是说我一脸疲态。
我笑了笑,把这个归结为我最近工作有点压力。
她过来刘东找我有事情交代,我心中早有准备。
“刘总有什么事情吗?”我来到办公室,态度恭敬。
刘东坐在转椅上面,故作高深的说:“你知道我把你找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关于升职吗?
我心中吐槽着,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您说。”
“高层开会,我帮你说尽好话,上头才说给你升职,负责人还是你!”
刘东看着我,眼底的态度明显。
我心中了然,奉承的说:“多亏刘总赏识,我也没有什么能回抱您的,正好过几天我朋友私房菜馆开业,您要是赏个脸去那边吃饭尝尝味道。”
在商场游走几年,我已经练就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刘东肯定要我回抱他的,我又不能把请他吃饭说得太过明显,就挑了我朋友的名义过去。
后面还补充:“她家只接受私人预订,正宗川菜馆,我觉得您应该会喜欢。”
吃饭不仅吃的是饭,还有格调。
刘东就是喜欢这种奉承,脸上也露出欣赏的笑容。
我离开他的办公室,心里想起升职的事情还是有些感慨。
有些东西就是求而不得,当我释怀以后,他又走上门来。
既然答应了刘东,我早早的联系了李绍莎,她就是我口中的朋友。
李绍莎是我的大学同学,关系不错,家里是开餐馆的,味道很正宗,这一次开私房菜馆,我自然要给她打打广告。
说起来我和她已经有两三年没见了,我是后面才知道她结婚了,今天特地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
“当时本来还想让你当伴娘的,可是路夜也没告诉我你在哪儿。”
李绍莎和当年比起来,气质都柔和了许多,笑起来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我算了一下时间,当初她结婚的时候我正在东南亚。
“我当时在国外工作,你也是的,闪婚啊?”她老公我没见过,听说是家里安排相亲,当天看对眼就结婚了,婚后也是幸福美满。
我很羡慕,果然姻缘这个事情看得是缘分。
我和路夜谈了那么多年结婚,最后的结局也比不上李绍莎闪婚过得美满。
“你和路夜是不是感情出现问题了?我也是回来以后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
李绍莎无比感叹,却也没有介意我那些难听入耳的事情。
“我们分居很久了,应该会办理离婚手续。”我说话淡然,李绍莎却一脸遗憾。
“当初你也是的,为了一杯奶茶怎么不选送你奶茶的人,而选择了路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年那杯奶茶让我记得很清楚。
我当时是生理期,想喝哪家奶茶,是路夜翘课翻墙出去给我买的,就是那一杯奶茶让我死心塌地跟了他。
可是李绍莎这句话的意思是,那杯奶茶不是路夜送的?
“怎么回事?”我感觉其中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是另外一个人送的,他翻墙被批评了,所以奶茶是路夜拿去给你的。”李绍莎解释道,似乎惊讶我为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