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扯着嘴角,难以置信。
真相李绍莎所说的那样,我这些年来不是爱错了人?
“你再给我好好说一下当初的事情。”
我几乎是忍不住的颤抖。
李绍莎神色一变,才明白其中的关系。
她斟酌了一会儿才说:“你现在纠结于过去也没有必要,算了吧。”
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全身都在抖着,眼眶有些酸涩。
如同她所说的那样,我应该对于过去释怀,可是多年真心错付,就能这么算了吗?
我不能。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那个人不是他,我怎么会和路夜结婚?又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声音低哑,眼泪啪嗒的落在桌子上面,我许久未曾失态,只能掩面而泣。
李绍莎慌乱的给我递纸巾,“如果你早一些知道,你也不可能会离开路夜啊,当初你那样喜欢他,你喜欢的是路夜这个人,不仅是因为当初的那杯奶茶!”
她一席话,如同一盆水,把我浇醒。
我怎么不明白,只是后悔,爱上路夜,是我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李绍莎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和我说她所知道的事情。
在她的眼中,故事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军训的时候那个人就看上你了,千方百计从我们宿舍打探你的消息,我和你关系好,他都请我吃过几次饭,哪次事情我本来想和你说的,我怕影响到你高考,准备放到后面说,没想到你和路夜成了。”
这些事情我一无所知。
“那个人叫什么?”
我轻声说道,终究是错过了真正爱我的人。
“我和路夜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你来这里应该有听过各种各样的传闻,我和路夜情感破裂是事实。”
路夜现在只会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心寒。
李绍莎叹着气,她也没想过我和路夜居然会走到这一步。
“那个人是陆毅诚,过几天是他的婚礼,我这边刚收到请帖。”
她说着,从柜子里面拿出精致的请帖,请帖内部是两个人的合照。
陆毅诚的面孔我是有印象的,他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只是当初我没想过他会喜欢我,后来和路夜在一起,我也就没有再关注过其他男生。
“你要去吗?”李绍莎询问道。
我摇摇头,“知道他是谁,过得好就行了。”
终究是岁月蹉跎,我们走上不同的道路,我又怎会打扰对方。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不断浮现往事,每个曾被我忽略的细节都清晰起来。
我设想过许多如果,最后忍不住蹲在地上,直到眼泪流下来,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我真的后悔这些年来的欢喜。
此刻,路夜正坐在办公室里,宽大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堆资料。
很多事情都已经无从查起,只能经过当年的目击者去了解。
录音笔那头的女人不知道是路夜派人去问的,说话很是讽刺。
“她季零爬上路夜的床又怎样?现在路夜还不是抛弃她了?活该当初被人教训!”
往事一幕幕串联,他从别人口中听见,眼底神色不明。
我整理好情绪,和李绍莎告别以后回了家,只是心还在倒腾着难受。
电梯口到家门口是一个楼道,灯还是没亮,我撇撇嘴,想着还是自己叫物业来修灯会比较好。
路夜靠不住,说了那么多天都没有修。
我走在楼道里面,只觉得一股油漆味扑面而来,味道难闻得要死。
手机开着亮灯,走进去一看,我家门框一片鲜红,看起来很是吓人。
殷红的油漆像是要把我吞噬一般,空气中满是令我反胃的味道。
我往后退了三步,花了一点时间才镇定下来,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那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我强忍不适用手机拍摄视频保留证据。
警察很快就过来了,这样恶性的事件,小区里面还是第一次发生。
我现在电梯口前面,装饰玻璃衬出我苍白的面孔,和警方一起回警局做笔录。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这些事情,心思乱了。
“季小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警察询问着,我才发现我有一点走神了。
对于这个问题,我一时间有点回答不上来,毕竟我得罪的人多得数不清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你们调监控结果怎么样?”
楼道的监控应该是好的。
我这样想着,脑海突然划过路夜的模样。
上次楼道断电我认为是路夜弄的,后面让他修他也没有修,我后来忘记了。
身体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路夜现在要搞什么?
这件事情说与他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毕竟除了凌诗雅以外,谁还有时间精力来捉弄我?
想到凌诗雅,我微微一愣,凶手是路夜和凌诗雅的几率一半罢了。
“这边有消息会通知您。”警察说道。
离开警察局,我回去的时候看见请来的清洁工正在清洗门框。
油漆只泼在门上面,我用东西盖住门手柄就能进去。
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里面,我换了一双鞋,发现玄关的抽屉还是有被动过的迹象。
之前我以为是自己想多,联想到油漆,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天已经黑了,我把窗帘拉上,不让一丝光线泄露进来,然后打开手机相机。
这是我在东南亚学习到的方法,用手机相机可以看见监控器的红外线。
果不其然,我在鞋柜上方的插座上面看见了一个红点。
拆插座并不困难,把总电闸关掉以后,我迅速的换下里面的微型监控器。
“呵。”我冷笑一声,心中燃起怒火。
我不知道这个房子里面还有多少监控器,明明是我家,却让我觉得无比的恐惧。
今天泼油漆放监控,指不定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把监控设备放在包包里,看着这个点,我不确定路夜现在是否在公司里面。
那片殷红的油漆就算是冲洗了,也有痕迹和气味,如果我一再忍让,换来的只能是他们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