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洪义见自己内功挣不开阵魂笼,而自己的云笈七签又未学得完全,便继续练下去,然因心浮气躁,急于求功,一有难成的便省去不练,于是练成时体内内功也难以控制,时常折磨着他,因此知自己快要死了,其实他也比东方齐天大不了几岁。
叶问放下心来,道:“那疯子邪功我不要,现在害着我难受。”
东方齐天道:“你说他的是邪功便错了。其实这是一门很高深莫测的内功心法,可惜我也至今没再听说过。”
叶问道:“听那人自己说,这是云笈七签。”
东方齐天道:“这可奇怪了。既然你没意见了,我便告诉你化去之法吧。你的乾坤宝典练到哪里了?”
叶问道:“练到第四层了。”
东方齐天道:“第五层便可救你自己了。你只管先修炼第五层。”
叶问道:“不先练第四层也可以么?”
东方齐天笑道:“除了第一层第二层要先练,其余每层本没联系,只是顺着练更好一点罢了。”于是又说些如何专门化解内功解法。
叶问于是在自己房中治伤,两父女不敢打扰,忙都退了出去。叶问照着东方齐天教的方法,将那一股奇怪的真气从百会穴导出,一个多时辰过去,累得满头大汗,又沉沉睡去。
醒来时欧阳雪笑道:“叶哥哥,爹爹说你的伤已好了,只是你现在很虚弱,休息两日便好了。”
叶问道:“多谢雪儿照顾了我这么久。”
欧阳雪笑道:“以后雪儿病了,叶哥哥也照顾雪儿便是了。先喝了这燕窝吧。爹爹拿了好多补品出来,说要把叶哥哥养得肥肥胖胖的。”
叶问笑道:“叶哥哥成胖子了,雪儿还喜欢叶哥哥么?”
欧阳雪笑道:“雪儿最喜欢小猪猪了。”
叶问心中甚甜,喝下了燕窝。
欧阳雪又道:“叶哥哥,爹爹知道你现在会醒来,所以爹爹叫我等你醒来时,跟你一起去草地那里骑马儿。”
叶问一跃而起,道:“这便去。”一点也不像虚弱的模样。
当二人来到草地上时,东方齐天正在喂马,见了二人,笑道:“叶问,雪儿,怎么这么快便到了?”
叶问道:“我很久没骑马了,想试试。”
欧阳雪道:“雪儿也是。”
东方齐天指着远处一匹鲜红的马道:“叶问,瞧见了么?那匹火红的无缰之马。”
叶问见那马健壮的紧,猜想一定是一匹好马,忙点点头。
东方齐天道:“那是刚从蒙古带来的,你去制服它。”
叶问忙道:“我连驯服的马都还骑不熟练呢。”
东方齐天道:“你的功夫白学了?”
叶问不敢有违,轻轻走到那马旁边,忽地一跃而上,那马开始不及反应,现在忽见有人骑了上来,忽地直立起来,叶问忙抱紧了马脖子。那马又是蹦又是跳又是跑的,叶问只双手抱马颈,双腿夹紧马肚,任它如何也是一动不动。
过了一盏茶时间,那马大概累了,忽地停止了骚动。
东方齐天上前来,笑道:“这宝马是你的了。”
叶问忙道:“叔叔的心爱之物弟子如何敢要?”
东方齐天道:“什么我的心爱之物?它刚从蒙古来,我跟它可没感情,再说,是你驯服了它,它这辈子非你不跟了。”
叶问不懂其理,既然他这么说了,心里其实也万分高兴的。
欧阳雪也道:“是呀,叶哥哥,它说除了你,谁也不让骑,除非你答应的。”
叶问笑道:“真的如此么?”
东方齐天道:“雪儿懂兽语,难道还会骗你不成?”说完去拿了一副鞍来装起来,道:“好马配好鞍,试试它的速度吧。”
叶问摸了摸心爱的马,一跃而上,道:“雪儿,我们比赛好么?”
欧阳雪道:“好呀,输了怎么办?”
东方齐天道:“你们也孝敬一下爹爹,谁输谁帮爹爹捶捶背。你们谁先到那边那树便算谁赢了。”
东方齐天道:“好,叶哥哥,这样行么?”
叶问道:“便如此。”
欧阳雪牵了一匹雪白的马来,东方齐天笑道:“雪儿,看来你输定了。不过爹爹最喜欢雪儿帮爹爹捶背了。”
欧阳雪道:“那可不一定,雪儿有绝招。”
两个男人不解,东方齐天道:“你们都准备好了么?”
二人点点头,东方齐天忽地叫一声:“开始!”那红马一冲而出,马上超出那白马几丈,叶问暗赞。再过一会,两马离得更远了。
叶问正自暗喜,将至那树时,那马忽地停了下来,怎么也不走了。叶问大急,又是打又是骂的,就是不走一步,反而往后退,不久东方妍雪超了上来,首先到了那树下。
叶问垂头丧气,道:“还说这马听我话的。”
东方齐天上前笑道:“听你的话不错,但它更听雪儿的话呀。”
欧阳雪笑道:“叶哥哥输了,帮爹爹捶背吧。”
叶问道:“雪儿使诈不算。”
欧阳雪道:“叶哥哥耍赖。”
叶问忙道:“是,叶哥哥输了。”
东方齐天也不客气,坐在地上等叶问上前捶背。叶问二话没说便帮东方齐天捶起背来。欧阳雪也上前帮他捶背。东方齐天笑道:“要是你们两个天天帮我捶背便好了。”
欧阳雪道:“雪儿以后天天帮爹爹捶背。”
东方齐天道:“叶问啊,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便喜欢上你了,我想你李逍遥前辈也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骗我教你武功,后来更是无巧不成书,我更知道你喜欢跟雪儿在一起,我便这一个女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知道么?”
叶问忙道:“弟子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让雪儿受一点伤害的。”
东方齐天听了他语气,心中暗骂他不开窍,道:“那我可把女儿交给你保护了。”
叶问忙道:“是。弟子会努力练功的,以后便谁也不敢欺负雪儿了。”
欧阳雪忽道:“爹爹,你是要雪儿做叶哥哥的娘子么?”
东方齐天反而吞吞吐吐道:“爹爹大概有这个意思,雪儿……愿意么?”
欧阳雪道:“雪儿愿意,这样便可放心地跟叶哥哥在一起了,还可以经常去叶哥哥的房中,便像爹爹跟娘亲一样。”
这里最激动地莫过于叶问,心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东方齐天见他停止了捶背,佯怒道:“叶问,怎么不捶了?”
叶问回过神来,忙道:“对不起,刚才弟子做了个梦。”
东方齐天暗笑,道:“做了个什么梦?”
叶问脸上一红,道:“弟子不敢说,还是不说了吧。”
东方齐天道:“一定得说。”
叶问忙道:“说了叔叔不能怪我。”
东方齐天道:“不怪。”
叶问忙凑到他耳边细声道:“刚才弟子梦见雪儿做我的娘子。”
东方齐天哈哈大笑,道:“你个傻小子,我们回去吧。”
叶问正为自己刚才的梦亵了欧阳雪,一直不敢瞧她,却听欧阳雪道:“叶哥哥,雪儿做叶哥哥的娘子,叶哥哥愿意么?”
叶问只道还在梦中,忙打了自己一巴掌,确信不是梦,道:“叶哥哥配不上雪儿。”
欧阳雪道:“叶哥哥为什么配不上雪儿?”
叶问忙道:“雪儿是天仙,叶哥哥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是的凡夫俗子。”
欧阳雪噗哧一笑,道:“你怎么还以为雪儿是仙女呀,都告诉你不是了,雪儿也是凡夫俗子,所以叶哥哥配得上雪儿。”
叶问忙道:“东方叔叔,刚才雪儿听到我说话了?”
东方齐天点点头,道:“大概是吧。”
叶问忙道:“这可怎么办?”
东方齐天怒道:“难道你瞧不起雪儿?”
叶问忙道:“不是不是,若能娶雪儿为妻,那是叶问八十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