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道:“丐帮之人。袁大将朋友。”瞧了瞧被制住之人,又道:“我要走了,你们最好不要跟来,到了安全之处,我自会放了他。”
那人提刀上前一步道:“你们大明之人一向说话不算话,教我们如何相信你们?”
叶问道:“我说话一向算话,我慈悲为怀,从不胡乱杀人,再说,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何必杀你们。”
那人道:“好,相信你这一次。”
叶问点头道:“花妹,我们走吧。”
两人才一转身,忽地四枚暗器往二人射来,叶问将被制住之人往后一挡,两枚暗器射入那人背心。李莫儿也用剑将暗器挡开。四人大惊,只道那人已然死了,提刀往二人攻来。
叶问将轮椅一转道:“你们不要他的命了么?”
四人哪里管他,只当他一个死人,一下两人刀已砍了上来。叶问忙从口袋中掏出枚枚铜钱,趁他们不注意,疾往他们射去。其时李莫儿也是一般想法,早已凝冰于掌,往一人死穴射去。叶问点了他们麻穴,李莫儿却将一人致于死地了。李莫儿又拔剑而出,见他们被叶问制止住了,一剑一个,四人一命呜呼了。
叶问叹口气道:“他们武功都不差,只是轻敌了些,你怎么将他们都杀了?”
李莫儿哼一声道:“你好心,若非我们厉害一些,死的可是我们。”说着又在他们身上摸索一阵,摸出磷弹暗器绳索之类,又道:“他们东西倒多,可惜没信件之类,也不知谁派他们来的。他们对程帮主不利可大大不好。”
叶问笑道:“我们可是大大不好。”说着一阵官兵已冲了上来,一下将二人又围了起来。
李莫儿道:“叶哥哥,这般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弃了轮椅逃了吧?”
叶问道:“刚才那五人都不怕,这些人怕什么?”
正在此时,只听一女子声音道:“你们欺负两个乞丐作什么?”
叶问一听,却是孙小玉的声音,一瞧,只孙小玉与袁丰往这边来。那些官兵一见孙小玉,忙都跪了下来。
孙小玉这时瞧见了地上五具尸体,望着二人惊道:“这五人是你们杀的?”
李莫儿见了她便有气,道:“不错,都是我杀的。”
孙小玉怒道:“你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杀人?”
李莫儿冷笑道:“他们要杀我们,我们不杀他们便会被他们杀了。”
孙小玉提剑而出,道:“你们杀人便是不对。看招。”剑一抖,化了一个剑花往李莫儿双肩刺来。
那些官兵见公主亲自动手,心下暗喜,忙都远远退开了。
李莫儿更怒,正要上前,叶问拉住了她道:“且慢动手。”
孙小玉听了,忙停了下来道:“你有何话说?”
叶问道:“你知道这五人要干什么么?”
孙小玉道:“怎么?”
叶问道:“他们是倭寇,他们是要刺杀袁崇焕大将的。”
孙小玉一惊,道:“有何证据?”
叶问道:“你在他们身上搜一搜便知道了。”
孙小玉命令一人道:“你去搜一搜。”那人忙在各人身上搜了搜,找出与李莫儿一般的东西。他们知道只有东瀛武士才有这些东西。孙小玉却道:“那又如何?又没搜出他们是刺杀袁大将的证据。”
叶问知道在孙小玉与袁丰,自己在逃是很难的,孙小玉又不比刑天,要制住她也是很难,将李莫儿手中剑拿了过来,道:“你怎么是非黑白都不分?”
孙小玉已是不耐烦,本来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原来是在拖延时间,喝道:“吃我一剑。”挺剑往叶问肩上刺去。
突地见李莫儿手一扬,一枚冰针往她手上射来,大惊失色之下忙将剑一横,挡住了这一冰针,叶问之剑却刺到了她胸前膻中穴。
孙小玉为之一窒,却是动弹不得。李莫儿忙将她抱在怀里,叶问将剑给了李莫儿。
这一突变,众人都是一惊,袁丰也是想之不到,不过见了李莫儿的冰针,忙道:“你是李莫儿女侠么?”
叶问与李莫儿一惊,李莫儿哼一声道:“我可没李莫儿的福气。公主在我们手上,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袁丰忙道:“你们都退下,保护公主要紧。你们都回去吧,公主安全包在我袁丰身上。”那些官兵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一条街只剩下四人了。袁丰道:“我知道你是李莫儿姑娘,他是叶问叶少侠,请叶少侠瞧在公主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放了她。”
叶问知他一向聪明,猜出自己是谁一点也不奇怪,道:“我们到了安全之地,自然会放了公主,请不要为难我们。”
孙小玉已从袁丰口中得知所谓的魔王徒弟于婷师兄其实便是叶问,这次出来本来是找叶问的,想不到眼前之人便是叶问,喝道:“叶问,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快放开我。”
李莫儿嘿嘿笑道:“你敢再骂,我把你舌头挖出来。”
孙小玉又气又怒,道:“你敢!”
李莫儿道:“没有我不敢的。”
袁丰忙道:“湘儿,不要胡闹了。”孙小玉恨恨瞪了一眼李莫儿,忙闭了嘴。袁丰又道:“叶兄弟,你的腿怎么了?”
叶问叹口气道:“中了毒,残废了。”
孙小玉大惊,道:“谁害的?我去请归好的御医帮你治好。”
李莫儿怒道:“闭嘴!”
孙小玉气道:“叶问,你不能这样对我!快叫她放了我。”
叶问道:“袁大哥,我放了她,你不会为难我们吧?”
袁丰忙道:“袁某一向敬佩叶兄弟,怎么会为难呢?再者也是不敢为难的。”
叶问笑道:“好,我便放了他。花妹,放了她吧。”李莫儿哼一声,放开了她。叶问忙解了她穴。
孙小玉一被解穴,一掌便往李莫儿击去。叶问早有提防,便怕她害自己,想不到她去害李莫儿,伸手将孙小玉手握住了,道:“快过去,你还想吃苦头么?”
李莫儿冷笑道:“凭你的本事也想杀我么?你若再无礼,小心我把你脸划成丑八怪,叫你连你的袁师兄也不要你了。”
袁丰忙道:“还请花姑娘口下留德。”忙将孙小玉拉了回来。
孙小玉恢复平静,才当心道:“叶问,你的腿怎么了?”
叶问才懒得理她,道:“花妹,我们走吧,不然他们反悔可来不及了。”
李莫儿忙推着轮椅转身走去。孙小玉又气又怒,道:“叶问,莹儿妹妹在哪里?你不说出来休想走。”
李莫儿转身道:“袁大侠,不是说过不为难我们了么?”
袁丰忙道:“湘儿,让他们走吧。”
孙小玉忽柔声道:“叶问,你现在腿有伤,能到哪里去?先跟我回去治好腿再走好么?”
叶问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腿自己会好,不用你操心。”
孙小玉忽地又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知道你没死,我再也不走了。”
李莫儿暗惊,她这不是跟叶问表明心意么?叶问笑道:“你不走便不走,我可要走了。”
李莫儿哭笑不得,反为孙小玉着急起来。孙小玉气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么?”
袁丰红了脸道:“湘儿,你不要这样。我……”终是说不出口。
孙小玉柔声道:“师兄,你很好,但我从小到大,只把你当作大哥哥,一直都是。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
袁丰悲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陪你找叶问了。”
叶问道:“原来你也是为了刀么?我倒看错你了。”
袁丰痛苦道:“叶问,其实湘儿心中一直都有你,容不下我了。希望你好生待她。”
叶问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哈哈大笑道:“花妹,我们走吧。”李莫儿默默转身推着他走去。
孙小玉既然表明了心意,也不再说话,只默默跟在叶问后面。叶问怒道:“你跟着我作什么?”
孙小玉忍了委屈道:“你可以待莹儿妹妹好,为什么不可以待我好?”
叶问喝道:“关你什么事?袁丰大哥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为了私欲不择手段。”
孙小玉终于流下泪来,道:“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你不要误会我。我可不是你想的水性杨花之人。”
李莫儿道:“你什么人可不关叶哥哥事。叶哥哥才不会喜欢你呢。”
叶问脸上一红,道:“花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她这样的人?”
李莫儿故意说这话,知道叶问为了讨好她,自然会说这样的话,果然如此,瞧着孙小玉嘿嘿冷笑起来。孙小玉再也受不了,回身扑入袁丰怀中痛哭起来。
袁丰忙安慰道:“别哭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师兄在。”
孙小玉哭道:“师兄,他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袁丰叹口气道:“你喜欢他,又放不下架子,而且,他已然有那么娘子,你如何及她们感情深厚?”
正在此时,只听一人道:“额真,那哭泣之人便是长宁公主。”
李莫儿暗惊,只见六人握着弯刀往这边走来,轻轻道:“叶哥哥,他们是八旗教之人。”
叶问很久没听说过八旗教了,心道:“上回他们追杀莹儿,这回他们追杀孙小玉了。他们一定处处监视皇室之人。”
孙小玉抹了泪怒道:“我正是,你们想怎么样?”
当先之人道:“丐帮之人少管闲事,不然手下不留情。”
叶问心中暗喜,道:“花妹,我们少管闲事了,我们走吧。”
孙小玉哪里气得过,不信叶问如此绝情,首先挺剑往那人刺去。
这六人只孙小玉不比旁人,所以他们也不是泛泛之辈,那额真见这一剑来得迅急,弯刀一转,刀便从剑尖旋转到剑柄,直取孙小玉手腕。袁丰见状,挺剑刺了上去。其余八旗教也都攻了上来。只听一声巨响,刀剑相交,各被震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