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子牵连甚广,苏梓萱原以为楚奕轩都已经“伤重”了,总也能避过去一点,但是哪里知道即便如此,再加上他们都不在京城内,这大罪也能往他们头上来扣。
“当真有人这么说?”苏梓萱将茶杯重重的放下,昭示着心中的不平静。
楚奕轩点点头,他对此早有猜测,但是没想到想要陷害他的是太子。
那便印证了他先前的两种猜测中的一种。
这一出计中计是太子的主谋。
今日的朝堂上,忽然有人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始扯围场遇刺一事,并且直捣黄龙,都不怎么遮掩,矛头直指楚奕轩。
“刺客所用功法有无极宗的痕迹,呵。”楚奕轩冷笑一声,他们口口拿着这一点说事,却对自己坠崖一事含糊略过。
那些煽风点火之人,大意说的就是楚奕轩在无极宗待过许多年,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他找的。
将一切都推在了他的头上,毕竟这一次围场的布防楚奕轩全权参与,只是目前没有找到他和礼部的人勾结的证据,他们就只能嘴上过着瘾。
还说到了那些刺客武功高强,可能就是楚奕轩在外多年拉拢人心的成果,这样既能有很大的可能性成功,还不忘掩饰一番,伪造成别家功法的模样借以混淆视听。
这些人后面说着说着,俨然已经将无极宗视为楚奕轩之物了,言之凿凿若亲眼所见。
“父皇是什么态度,还有朝臣呢?”苏梓萱对此还是很关心,虽然说在皇帝那里已经过了明路了,可是这世间还有个词叫众口铄金,还有一个词叫三人成虎。
怕就是怕皇帝原本信他们,却会因为这些人不明真相就乱说的嘴巴,从而对楚奕轩产生怀疑。
“父皇那边还不知道,不过太子的人正上下闹腾着,说的有理有据,仿佛当真找到证据了一样。”楚奕轩看不上这样不入流的手段,而且在他“重伤”之后还有人强行将这顶帽子往他头上扣,实在是牵强的很。
“不过还好,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楚奕轩说到这个,露出自信来,“我派的人已经找到了那群刺客的老巢,如今他们还知道事态严重,竟然想要搬家,但是哪里有那么简单。”
苏梓萱知道楚奕轩已经找到哪一步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主要还是担心皇帝。
多疑和猜忌仿佛是帝王的专属,当今更甚。
有些东西黑的也能被说成白的,尤其是涉及皇帝的性命,他自己定然会更加小心。
所以,对于这件事,皇帝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变还是应该小心些。
毕竟他是知道楚奕轩是没事的,若是帝王心计再重些,可能还觉得楚奕轩此举是欲盖弥彰。
“我都说了不必担心,”楚奕轩将苏梓萱拢在怀中,围猎之时已经是春末,到如今早已步入夏季,人穿的越发少,更衬得怀中的小小身子越发单薄。“东西我已经派人去呈给父皇了,他看到了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这是何意?”苏梓萱听他语气有些奇怪,怎么搞得像强迫性的一样。
“因为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康王在查这件事,就按照我这个五皇兄的速度,想来也不用多久就能查到这伙人的老巢。”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还是当真聪慧机敏至此,反正这桩子事,楚奕楠应该是不会叫皇帝等太久。
毕竟,这正是立功的好时节。
“那你呢,如今将一切都暴露在父皇面前,是否有违初衷,”他有雄心抱负,而这些手段目前都该留着去打败对手,或者在今后成为他稳固自己的底牌,可是现在却因为调查这些事,将自己都暴露了出来。
皇帝就算是疼爱他,应该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厉害,并且这都是为了谋夺他的皇位而备下的人马。
“无妨,”楚奕轩淡淡的,“我先前时候已经开始冒头,他早就有所察觉,如今这一下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他也知道,没有那个能力就最好不要去幻想着能参与夺嫡。”
“我要取得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得先要告诉他我的能耐,如此才能在今后的日子里入他的眼,毕竟是成为竞争者而不是一个闲散王爷,这一点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楚奕轩言辞肃正,这仿佛昭示了他心中汹涌彭拜的野心,更显示了他的无所畏惧。
苏梓萱看着他,唇角不自觉带起笑意,虽说是狂妄了些,可是也自信的很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