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父亲想送你回去,等父亲这边处理完之后,与你哥再一起回去。”佟齐文似乎已有部署,担心真的出事会伤及佟钰麒。
“不,父亲,我要跟你一起,既然一起来了,就要一起回。”佟钰麒的态度很是坚决,面不改色地面对佟齐文,这番话,她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钰儿,听父亲的,先回。”佟嘉麒站在佟钰麒身旁,脸色变得凝重,大厅的气氛也变得冰冷,很是宁静,仿佛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父亲,大哥,请让我跟在你们身边。”佟钰麒眼中含有泪水,让人不忍拒绝。
佟嘉麒发现佟钰麒最近越发变得脆弱,她的不安,他全看在眼里。
佟齐文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佟钰麒先行离开之后,佟齐文首要事情就是让佟嘉麒安排人手保护佟钰麒。
佟钰麒在院落里的石凳上坐了一会,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看着头顶上的天空依然那么蓝,依然那么明亮,人们的生活无论发生什么变化都改变不了头顶上的一片蓝天。
佟钰麒就想成为在天上的蓝天,自己的生活永远不受周边人的影响。她很是满足于现状,所以她不想被束缚,更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她很清楚,现在的所有都是父亲给她的,父亲没事,她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她不想离开,她想护着父亲。
佟嘉麒带着三个侍卫,大步地向佟钰麒走去,见她一个人发呆,连走近了都没有发现,佟嘉麒更是担心她。
“钰儿,这三个人,从现在开始贴身保护你,或许会有些不方便,可父亲安排了,你乖乖听话就是了。”佟钰麒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佟嘉麒,也顺道看了那三个人。
此三人的身高与佟嘉麒无差,高佟钰麒一个头,佟钰麒坐在那里,有些仰望。他们背对阳光,佟钰麒稍稍扫了一眼他们,没有将他们细细打量。
佟嘉麒将三人带到佟钰麒身边之后,自己就匆匆离开。佟钰麒目不转睛地盯着佟嘉麒离开的地方,见他步伐匆匆,佟钰麒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妙。父亲也想将她送走,说明局势更是不稳定,她也开始害怕自己的将来。
佟家军渐渐地往城中涌入,明显地给各方势力施压。在军营处,佟家军已有一支小队前去围堵,堵截了士兵与城中势力的联系,致使军营中的士兵按兵不动。
在佟家军的保护下,皇城的大商贩也来到城中,带来了粮食及物品,使得城中物价猛降,老百姓蜂拥而至,卖得不亦乐乎。
官兵出门制止被佟家军拦截,更是以叛军的身份将他们拿下,很多官兵纷纷放下兵器投降。佟家军是大将军手下的得力军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官兵自然不敢跟佟家军对着干。
城中的局势控制住之后,佟家军全力对付城外的驻军。
章虎雀得知佟家军的行动之后,立即与当地黑势力联手,向驻军发出信号。信息封闭的驻军见信号,立即举兵造反,与围堵的佟家军刀剑相向。
驻军中只有三分之一的势力为章虎雀所收买的人,另两股势力因不明局势,一起与他们举兵造反,与佟家军打得不可开交。
城中的地痞流氓也纷纷出巢,首先围堵的地方便是佟齐文的住处。佟齐文带着佟家军前去军营围剿,住处只留下佟嘉麒带着一小部分人马保护佟钰麒。
城中的百姓早就躲起来将门窗紧闭,大街上只有黑势力的人马,官兵早就投降被关于衙门,部分佟家军在留守。衙门口及住处都被围堵,大财主们让自己的护卫也伪装加入黑势力,一同对抗佟齐文。
“钰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紧紧跟着我。”
三个护卫立马上前,一人在佟钰麒前面,两人在佟钰麒后方,护着她跟随佟嘉麒离开。
“哥,为何父亲要将事情闹得如此大,此次镇压暗地里进行不是更好,打个措手不及。这样大张旗鼓会死伤无数啊。”佟钰麒边走边喋喋不休地问佟嘉麒的话。
“父亲的决定,不是我们该管的。”
“佟家军没有大将军的吩咐是不能离开皇城的,不是嘛。如果动用了佟家军相当于使用 的是二皇子的名义。”
“钰儿,此事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
佟钰麒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不是镇压,这就是示威,向敌方幕后示威,更是做给大王看的。如果是这样,佟钰麒更不明白父亲要对付的人是谁,父亲又是站在谁的一边。
当佟钰麒正在出神的时候,一人正拿着一把剑朝佟钰麒的方向驶来。三个侍卫最后方的一人,一剑挡下,与其打斗。佟嘉麒见此状,一把拉过佟钰麒到自己的身后,另两人左右护法,查探是否还有其他刺客。
佟钰麒躲在佟嘉麒身后,见他们打斗的厉害,侍卫一剑将对方给刺死,鲜血不停地往外留,尸体就那样躺在佟钰麒面前,血淋淋,佟钰麒傻了,她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鲜血。
他们一行人逃到外面之后,佟钰麒看见大街上有更多的尸体,有些死状惨不忍睹。那股血的腥味,刺鼻,让人作呕。
佟钰麒跟在佟嘉麒身后走着,经过死人堆的时候,她偶然间发现,还有小孩子的尸体,心想着估计是谁家没有躲好而遭此横祸。
“钰儿,不要看了,赶紧去找父亲回合才是。”佟嘉麒担心地往后看了一眼,看见佟钰麒的脸色变得煞白,再看着她出神的双眼,佟嘉麒料到佟钰麒在害怕什么。
“哥。”
佟嘉麒未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跑了起来,想让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来到城门处,就有一堆人围截上来,三个侍卫赶紧站在前方迎敌,相对来说寡不敌众,佟嘉麒也加入了作战。佟嘉麒塞了一把匕首在佟钰麒手里。
佟钰麒拿着匕首指向来者,却一直不敢动,她练过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佟钰麒对付一人,幸好三个侍卫中一人为其挡了一剑,不然佟钰麒早就命丧黄泉。
佟钰麒看了看,害怕得手不断地发抖,为了活命,佟钰麒深深地插了进去。血溅到了佟钰麒身上。
佟嘉麒带着佟钰麒突围后,佟钰麒扔掉了手中的匕首。佟嘉麒则将其捡起,让重新塞到了佟钰麒的手中。
“拿着,留下是你自己的决定,现在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佟钰麒将匕首拿在手里,手上的血迹已经干了,黏在了手上,无法擦拭。一路上佟钰麒的心情都很沉闷。杀人,为了保命,佟钰麒做了,血,佟钰麒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驻军也突围了,佟家軍被击败,佟齐文带着佟家軍撤退到城外十里驻扎,佟嘉麒与佟钰麒也在那里与他们回合。
驻军重新回到了城里,城里的百姓再次受到了他们的控制,而佟齐文似乎没有再进攻的打算。
“父亲,接下来如何?”佟齐文在营帐里与他们商谈,佟嘉麒第一个说话。
“得先整顿一下,过两天再说吧。”
佟嘉麒并非佟家軍,他并没有资格在这里与父亲一起商讨部署,他远远地站在一边,他能听各方的意见已是难得,父亲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让其多个经验。
佟钰麒一个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好好休息,清洗着手上的血迹,手放在水中很久很久,浸泡着,看着水中的影子发呆。
佟钰麒渐渐地觉得水中的倒影有些模糊,头昏昏沉沉的,逐渐失去了意识。
等她有感觉的时候,发现被蒙着双眼,嘴里也塞了布条无法说话。佟钰麒先是叫了两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立即喝斥了一下,佟钰麒朝着声音的来源的方向撞了过去。
“找死啊。”那人狠狠地朝佟钰麒踢了一脚,佟钰麒摔了出去。
佟钰麒不死心,她站了起来再次朝有声音的地方冲去,被打地趴下,依然跌倒了再冲。看守她的有三人,最后三人直接对佟钰麒一顿毒打。
手脚被困得严严实实地她,最终被他们整个困了起来,无法动弹,在挣扎中,蒙着双眼的布条脱挪动了,佟钰麒透过露出那一条缝隙,看清楚了那三人的长相。
毫不熟悉,五大三粗的,衣衫很是随便就像路边上的混混,打手。佟钰麒闭上了最,也安分起来,不再与他们纠缠。她自己想来她应该已经是个人质,为人刀俎。
佟钰麒静下心来,她让自己的大脑保持冷静,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谁是幕后主谋,她想求救也无法,她只能现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只能自救无法依靠任何人。
她的双眼已再一次被蒙了起来,再黑暗中冷静地她,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外面很是噪杂。每当吸一口气之后,冷静地风将自己的大脑吹醒。
在佟家军的驻扎地,佟齐文一直忙到很晚才空下来,佟嘉麒也随行到夜晚。佟嘉麒在回自己的营帐之前,想去看看佟钰麒。
佟嘉麒在佟钰麒的营帐外叫了两声都没有人应,他一开始认为佟钰麒睡着了,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则未得到同意便进去了。
只见一盆水散在地上,地上也有挣扎的痕迹,“不好了。”佟嘉麒转身出去。
“你们怎么看守的,怎么丢了人都没有发现呢?”佟嘉麒一出营帐就拉着侍卫骂。
“立即掌灯,给我仔细的地搜,再查看一下有没有蛛丝马迹。”
佟嘉麒吩咐完之后,先去了父亲的营帐,正准备休息的佟齐文,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到了。“谁敢在我的军营绑人,给我仔细地搜。”
佟齐文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在他的军队中绑人,丝毫没有人发现,定是细作已安排在他的军营中多年,不然怎么会没有任何人察觉。
“将军,收到一封信。”
佟齐文从将士手中拿过信,展开一看,居然是让他退兵换人。
“父亲,上面写了什么。”佟嘉麒见父亲脸色突然大变,故问了一下。
佟齐文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纸条交于佟嘉麒。佟嘉麒打开之后看了一眼,心中也顿迷茫了。妹妹的命他在乎,但让父亲退兵也万万不可。
“父亲,不可啊,佟家军一旦撤出了,我们手里更没有筹码,钰儿的命可就更危险了。”
“我也是这么想,可钰儿怎么办。”
佟齐文手背在身后,背对着大家,独自一人沉思着,佟嘉麒及几位士兵也相继退了出去,不想打扰父亲的思考。
“佟公子,我们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嘛。”
“先等等吧,让父亲好好想想,他会想办法的。还有这事先不要流传出去,军中士气不得受到影响。”
“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公子,有个姑娘一直在营外吵吵闹闹,说要见少爷。”
“见我?”
“是的,已经闹了半天了。”
佟嘉麒心里很烦,但是他的修养让他依然要去看一下。刚走到军营口,就认出那个身影,小莲。“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少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能单独给我点时间吗?”
佟嘉麒走了出去,把小莲拉到远处,远离那些士兵。“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少爷!我看见把二少爷绑走的那群人。”
“你怎么会看见的?”
“我,我喜欢少爷,也无处可去,城里更是兵荒马乱的,所以从你们离开住处的时候,我就一路跟着你们。他们把二少爷带走的时候,我觉得不对劲,所以一路跟着。”
“真的嘛,那你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对吧。能带我去嘛。”
“当然可以,少爷是我的就名恩人,小莲愿为少爷做任何事情。”小莲说话的声音越发地弱了起来,让人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佟嘉麒更是一心想着佟钰麒,毫无心思注意小莲后面所说的话。他立马回到军营叫上人马,为通知父亲,他不想让父亲增添烦恼。
佟嘉麒与都尉交代了一下,便带着一小队人马出发了,在小莲的带领下来到了敌人的藏身之处。他们先是在不远处的丛林先行埋伏。
“少爷,我也就跟到这里,他们有没有把二少爷带到别处,我就不知道了。为了赶回去告知你,后面的事情都无从得知了。”
“我已经很感激了,如果不是你,我连此处都找不到,只能在军营干着急。”
小莲看着佟嘉麒的侧脸,那么地英俊明朗,他就像一个神一般出现在的世界中。小莲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二少爷,一个男子能够如此担心身边的人,气息都让人陶醉。
“少爷,敌方人数众多,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夜晚偷袭,此行目的只有一个,救出二少爷。”
“是。”
佟嘉麒就带着一行人在树林躲着。“小莲,你先回去吧。”佟嘉麒将身上的玉佩交给了小莲。“你拿着这个回到军营,定会有个安身之处,等我回去之后再好好安置你。”
“不,少爷,我要留下来,我绝不会打扰到你们,你不用在乎我。”小莲很怕,很怕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小莲很想一直守在佟嘉麒身边,一辈子。
“这。”佟嘉麒很想劝说小莲离开,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心思与她多说什么。只能将其暂留在这里。“到时候,我没多余的精力管你,你照顾好自己。”佟嘉麒说完就盯着敌方的军营。
“公子,小莲会好好照顾自己,请您放心。”
佟嘉麒整个心思在都在佟钰麒身上,小莲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样子心里也有数了,也不在做声。
跟随佟嘉麒而来中的一人,察觉到在敌军左侧驻军人数相较而言较多,“少爷,今晚,让我们先入营查探一下。”
“好,就交给你了,一旦有发生事情,第一时间发出信号。”
那人点头答应。“还有少爷,再派一人回去求支援较好,能确保万无一失。”
佟嘉麒犹豫了很久,最后也同意了,他纠结的是父亲,一旦派兵前来,这样父亲的防御阵线就散了,城中还有一队人敌军。可一想到如果这次错过救佟钰麒的机会,那她的危险就更高了。
一人赶紧赶回军营请求支援,其他人依然等待时机。天色渐渐变黑,此时敌军也渐渐点起篝火。“你们四人分散敌军四处搜索,只求找出藏匿之处。”
“是。”四个人身穿黑衣,蒙面进入。
他们四人轻功了得,步伐轻盈,步步小心,一旦有敌军官兵走过,立即找地方进行掩护。在每个军营营帐后,细细查看。
有两处,巡逻兵特别的多,查看起来没有那么方便,只能先行躲藏,四路人马,先行回来两路。他们都查无结果,向佟嘉麒禀告之后再次埋伏下来,等待援兵。
“希望他们能够查到些什么。”佟嘉麒十分地着急,干着急的感觉很是不好受,恨不得自己亲自前去。
“少爷,请耐心等待吧。”随行之人,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佟嘉麒,他们心里也很是着急。
“少爷,援兵到了。”
“快去阻止,不要让他们接近,以免打草惊蛇。”另两人还未回来禀告,佟嘉麒不想让援军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是”随行人立即跑去阻止,连跑带奔,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每一步又小心翼翼。
“少爷。”另一路人马也回来了禀告佟嘉麒勘察的结果。
“如何。”佟嘉麒紧张地抓住他的手,等待着他的答案,可是这一秒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久。
“少爷,我所查探的方位是他们的主营驻扎地。我打听到了他们居然是雀王派来的人。”
佟嘉麒虽然得到了一个很有价值信息,可是他更想知道的是佟钰麒的下落。这远比父亲的伟业来得重要。
“怎么会是雀王,他居然把势力扩张到了二皇子的地盘上,他的用心显而易见。”危机感无处不在,如临大敌,有股很强大的压力袭来。
“少爷,接下来呢,继续等嘛。”
“当然啦,不然还能怎样,我不能让钰儿一个人留在那里,实在太危险了。”
佟嘉麒依然沉住气在埋伏出等待机会,他希望最后一路人带回来的消息是好消息。
佟钰麒尽量让自己保持体力,冷静地注意聆听四周的声音,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从他们的蛛丝马迹中发现这里的争斗都是来源于皇城的夺权,佟钰麒开始认识到皇城中的任何一个意念都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以及生死。死她不怕,只是这让的死让她觉得太过荒唐。
“把你们主子叫来,我让与他谈判。”大晚上的,敌军接下佟钰麒嘴里的布条,让她能够饮食,她没有大呼小叫,而是抓住这个机会想给自己创造一线生机。
“你没有资格见我们主人。”
“有没有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你们主人说得算的。”
佟钰麒不再理会,定定心心地吃起她的晚餐。看守的人,将佟钰麒的话传达到了主人那里,主人似乎对佟钰麒这样胆大的人,很是感兴趣,故答应了下来。
看守的人将佟钰麒带到了主营帐。佟嘉麒随行中一路一直无法靠近佟钰麒所管地方,也正是佟钰麒被带来出来,他才正真确认佟钰麒所在位置,更是确定了佟钰麒就在这个敌营中。
此时他也只能看着佟钰麒被带走,无计可施,他选择先行报告于佟嘉麒。
佟钰麒在他们的带领下来到了主营帐中,这么多天被绑着,难得能够自由活动,虽然依然在敌营中,可是能够自由活动手脚的感觉真的很是不错,如果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般,面前所有的困难仿佛也变得简单,轻松自如地面对一切。
“你想见我,有什么话说,就赶紧说。”一个魁梧的大汉坐在上面,坐无坐姿,很是自大,目中无人。胡渣也布满下巴不修边幅。举止更是狂妄,仿佛他是天地能够做主之人。
“有我在手,达到你们的目的就更有把握,所以,我会乖乖的配合。”
“你吗?你在我手里,你敢不配合嘛。”
“如果我死了,对你们可没有一点好处。”
“死,你以为死那么容易吗?”
“撞墙,咬舌,或者活活饿死,死还不简单嘛。”
粗壮的大汉乃是瓦山寨的寨主,因缘分结识了章虎雀,或者换句话说是章虎雀看中了他,让他成为了地方一霸。占据了军队的三分之一,让官府以及富商都害怕他,故而协议之后三分军营,导致最终军营的势力划分为三,互不相让,同时也安然无事地相处着。
他正是瓦山寨寨主雄狮,原名雄迪空。可没有人听过他的原名,从他为了一口粮杀了人之后,他便决定要摒弃自己所有的一切,重新做个让所有人都怕他的人。
雄狮身平最喜欢的就是有胆识的人,在他眼里,胆量就是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力量。只是眼前的人实在太过柔弱,不仅身材瘦弱,而已皮白肤嫩,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这样的人在他面前谈不怕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就凭你嘛?”他鄙视的眼神让佟钰麒很不自在。
佟钰麒索性将头上的布帽给脱了,雄狮一下子将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绑来的人居然是个女子,这话如果传了出去,有损他的英明。“你,你是个女子。”
“正是。”
雄狮一激动都站了起来,重新审视站在他眼前的佟钰麒,慢慢地回过神来坐了下去,大大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嘛?”
“不怕,你们是做大事的人,你们要的可不是一个女子这么简单,你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破坏了你们原本的计划。”佟钰麒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是淡定,但她的心里发抖着,她没有对付过这种人,也不懂得如何跟这样的人谈判,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赌一次,用命做赌注赌一次。
“我们,我们是谁啊。”
“在皇城中,不是嘛。估计你到现在都没有对我动手,应该也是他下了命令吧。”佟钰麒那么笃定,是因为她被关着的时候,听见看守的聊天,仿佛他们还有一伙人,而且另一伙人幕后老大才是做主之人。
“哦,即使是这样,你凭什么跟我谈判,现在你在我手里,你父亲能怎么样。”
“我只想保命,至于我父亲的输赢,我不在乎。”
“什么。”
“我母亲不过是个侍妾,在佟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父亲对我还是很在乎,所以,我有这个自信,让他退兵。”佟钰麒的话并没有让雄狮信服,佟钰麒也知道,即使雄狮真的答应了她的条件,也未必真心,利益的驱使才是双方合作的重点,像她这样手里没有筹码,光用骗的根本不足以取信。
“继续。”
“军营视察这种事情,我父亲都愿意带上我,可想而知我对他的重要性,可能对于我来说,他带有一份亏欠,不过我的存在确实能够让他动摇。只要我配合,你们不是更容易让我父亲退兵嘛。”
雄狮想事情不会拐弯,多年来,在幕后策划出主意的都是雀王。只是听佟钰麒娓娓道来并不是没有道理。只要肯合作,完成雀王的大业,没有什么不可以谈判的。
“你如何能够帮我们,又如何能让我信你。”
“你们把我绑来已经不是一天了,可是父亲那里丝毫没有行动,想来,他还在犹豫。对于他这个父亲,我并没有多少感情,我要的是我母亲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如果是这个要求,我能做主,定能满足你。说说你能为我们做什么。”
两人谈判的气氛很是诡异,并没有佟钰麒想象的有压迫感,可却又是这种毫无压迫感让佟钰麒更是感到不安,可现在的她骑虎难下。
“此次随行的不仅有我,还有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佟齐文现在在动摇,是因为他要对整个军营的兄弟负责,但我哥哥就不一样了,他没有负担,为了我肯定赴汤蹈火。”佟钰麒的一个眼神都在转化,让自己变得真的是来谈判,仿佛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
雄狮看着佟钰麒那凶恶的眼神,一点都不是个女子该有的害怕,反而是个小老虎,随时随地都会伸出那张扬的爪子。
“我想问,要如何才能让你哥哥送死呢?”
雄狮更觉得佟钰麒诡异,说不定这是佟钰麒的诡计,雄狮突然变得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