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冷秋的倔性子一上来,便是10头牛也拉不回来,硬是不愿意给君霸天行礼,还双手抱胸时着他哼哼了两声。对于冷秋的无力,君霸天只是淡然的朝她望了一眼,然后便若无其事的转过了身去。就是那一眼,让冷秋双膝一软,如果不是有深冬拉着自己,她在就一下跪了下去,在君霸天那淡漠的一眼中,她看到了无声的威严,作为一名皇帝所天生拥有的帝王的威严。
虽然当天君霸天就想花非烟和深冬等人说了先不要公布暗月的死讯,奈何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天,君霸天抱着皇后暗月狂奔会凤和宫的消息本就已经在宫廷内外引起了很大的影响,随之稍后又传出皇帝把皇后以前的下人都找回去照顾自家主子的事情。对于那群有女儿在宫中,并且想靠女儿上位的大臣来说,这简直就是惊天巨雷,一下子把他们所有的希望,期望都炸飞了。消息传的这么火爆,作为暗月的头号敌人,海临妖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什么?”海临妖的寝宫中,海临妖听了下人的回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君霸天竟然还是把暗月接了回来,这让她怎么甘心。“你在给本宫说一遍?”淡淡的睬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海临妖美艳的脸蛋上不满了诡异的笑容。
“娘,娘娘,”感觉到海临妖诡异的气场,宫人很是害怕,却不得不再说一次自家主子明显不喜欢听的话,“娘娘,皇上真的已经将皇后娘娘和她的一干宫人接回了凤和宫。”
说完,地上的那个宫人更加害怕了,身子抖的像个筛子,深怕主子一个不高兴自己就掉了小命。
“真的吗,很好。”
此时的海临妖态度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很是平静的走下自己的位置,然后绕至那名宫人身边,用套着长长的护甲的指甲挑起他的脸蛋。
“不错,做的不错。”
细长的指甲缓缓的舌」过宫人的脸蛋,看着宫人紧张的随着自己指甲的移动而下的发抖都忘记了,海临妖很是得意,猖狂的笑了起来。
当细长华丽的护甲挂至宫人的眼睛时,那名宫人像是突然明白了海临妖要做什么,突然恐惧的大叫出声:“啊!!!”“叫什么,本宫又不会伤害你。”
掐住宫人的下巴,咔吧一声,海临妖直接批脱了他的下巴,使其不能尖叫出声。
“花下去,挖了他的双眼,丢出去喂狗,不长眼睛的东西。”
看着宫人因为下巴脱臼而无法清楚的说话,只能出嗓子中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的鸣咽声,口水从嘴角流出来的傻样,海临妖突然心情大好,艳丽的一笑,然后站起身心情大好的回身。
得了海临妖的命令门外的侍卫自然是不敢怠慢,马上恭敬的走了进来把地上那名泪流满面,十分痛苦的宫人花了出去。背对着宫门,听到宫人那一声悲痛的闷哼声,海临妖十分满意的扬起嘴角,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在她的面前对暗月如同恭敬,不知道她才会是这昭国皇宫中唯一的女主人吗。
是夜,君霸天因为两日来的公务堆积,晚上便没有去凤和宫陪着深冬他们守夜,而是和离清等人一起留在了御书房商讨事宜。十一月已尽,寒冷的十二月如影而至,昭国的冬天一直都是一个十分难以度过的时间,很多无家可归的人都将生命留在了冬天这个纯洁的白色季节。
由于晚上十分的寒冷,深冬几人早早的就潦草的吃过了晚上,在暗月的寝宫中点了炭火为做成一圈守着她的尸首。呼,就像宫廷故事中所有鬼怪出现时的样子,围坐在火盆边的几人感觉到一阵阴风吹了进来,然后几人的感觉到一阵犯困,眼皮子不知不觉的就阂上了,几人互相依靠着睡去。
窗外,倒挂在悬梁上的黑衣人见屋内的人似乎都睡去了,灵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进清韵殿中。进了屋里里,黑衣人摘下面巾,在摇曳的烛光的映照下,黑衣人那张艳丽的脸赫然就是本应呆在自己寝宫中的新晋贵妃海临妖。看着屋内几人相依睡去的温馨样子,海临妖讽刺的一笑,然后像是一个幼稚的恶童般走过去将熟睡的几人拨开,让他们躺在冰冷的地上。
像做恶作剧般做完了这些后,海临妖终于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正事,于是冷着脸走到暗月那张素稚的风床边。在还未走到凤床的时候,海临妖就感觉到一丝丝奇怪,不知为何在靠近那张代表着身份的大床是,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床上躺着的人的一丝丝气息。
如此,海临妖谨慎了起来,暗月不是武功全失了吗,怎么还会把自己的气息隐藏的如此只好,难道她的内力恢复了。带着满腹疑问,海临妖终于还是走到了那张大床边,望着床上那个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身子,海临妖以为自己上了当,迅速的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盖在床上的锦被。
当揭开锦被的那一瞬间,海临妖还以为会有埋伏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一面自己被暗算了。在凤床一步之外等了许久多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海临妖皱着眉头放下那只档在脸前的手臂,凑了过去。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人,海临妖终于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床上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气,那个样子,那个样子明明就是一个死人。
对于这突然窜进自己脑海中的想打,海临妖是在觉得有些可笑,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便伸出食指(木有办法,看人死了木有,古代不是探息,就是探脉)。
这一探‘暗月’还真是没有脉搏,不可置信的,海临妖有摸了摸‘暗月’的脸,再摸到她的脸的那一刻,那种刺骨的冰凉让海临妖永生难忘,那一刻她相信床上的真的是一具尸体。
像是被打击到了,海临妖淡漠的转过身去,一屁股做倒原本是深冬做着的位笠上沉思。这一刻,海临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狂笑,心中究竟是喜悦还是巨喜悦。不管是笑还是狂笑,是喜悦还是巨喜悦,海临妖都没有太大的感想,最令她不满的是自己心中竟然生出了意思寂寞,一丝遗憾。
这可是自己追寻了两辈子的男人的女儿,现在连那个男人最宝贝的人都被她整死了,那么她刹下的几十年的生命力还能够做些什么,难道自己便要就此守着这皇宫寂寞一生。
突然,海临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看皇帝这么个架势好像并不想把皇后已经殡天的事情公布出去吧,也是现在他可是腹背受敌,内有傅青莲,齐王居心拨测,外有众国对昭国丰饶的徒弟虎视晚耽,这个时候要是爆出皇后去世的消息,垂相估计会崩溃的吧,到时他可就不止是腹背受敌这么简单了。
一想到这点,海临妖觉得自己又有事情做了,既然皇帝不想让天下知道皇后殡天的消息,自己偏偏就要把这消息闹得四海皆知,到时可就不知云伯玉是什么反映了了,“哈哈哈”似乎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有趣,海临妖带上面巾,对着‘暗月’疯狂的笑道:“暗月,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们云家吗,休想,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让你不得安宁。”
说完,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曾经闯进过这里,海临妖还是去吧在地上睡了大概有一刻钟时间的深冬等人扶回了原来的位置(这别扭的倒霉孩子,你这是瞎折腾什么呢)。
当晚,偌大的京城中,几乎是每户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收到了一封迷信,上面写着凤和后已逝,皇帝欲遮掩的丑事,自然这些人中,海临妖可是特别照顾了云家和君邵秦,在他们的院子中洒满了关于皇后已经去世的迷信,让两家人想不看到都有些困难。
第二天一早,晨起吩咐人打扫院子的云府管家便发现了院子中像雪花片似的撒的到处都是的信纸。觉得这种情况甚是诡异,管家没有多想便命人把所有的信纸都检了起来,不准偷看然后拿着其中一封信急冲冲的去找云伯玉了。满了这种信纸。”
举着手上的信纸,有些上了年纪的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云伯玉的房间中。
刚刚起床,正在洁面的云伯玉听了管家的话,马上放下手上的毛巾,接过他手中的信看了起来。只是粗略的撒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云伯玉神色巨变,颤抖着双手揪住管家的前襟问道:“说,你这信纸是在哪儿检到的。”
管家听云伯玉这么一说顿时惜了,什么状况难道这信纸上画得是藏宝图,自家老爷这么鸡冻,“老爷咱家院子里到处都是,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吩咐人把它们都检起来了,没有人会看到的。”
以为老爷这么鸡冻是害怕有人抢了宝藏,老管家很是厚道的安慰道。
“满院子都是,这……”
受了莫大的刺激,云伯玉摇晃着身子退回到床边一下子瘫坐在床上,脸上忽然就老泪纵横。这是,刚刚晨练回来,听了下人们的议论的暗云面色焦急的冲了进来:“爹,这厮怎么回事儿?”手上捏着一张和云伯玉手上一模一样的信纸,暗云急声问道,在看到云伯玉满脸的泪痕,暗云几乎就要相信这信上所写的东西了。
看自家老爷和少爷这种模样,老管家疑惑了,莫非不是藏宝图?还不待云伯玉回到,一名门房便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穿着粗气儿对云伯玉说道:“老爷不好啦,不好了,外面好多大人都捏着这种信要求见您,还说着什么皇后娘娘是不是真的死了。”
听小厮这么一说暗云火了,怒而暴起指着小厮的鼻子说道:“我去你娘个腿,你去告诉外面的那群添乱的家伙,要是有谁拿着这东西乱说的话,老子就让他们全家活不过今天晚上。”
被指着鼻子的小厮显然没见过自家俊美的少爷这般粗狂的样子,他家少爷可是京城第一贵公子啊,怎么可能从他口中说出这般粗鲁的话语。见小厮愣着不懂,暗云毫不客气的啪的在他屁股上喘了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原话给我传给他们。”
当日小厮果真把暗云这番话原话传给了那群大臣,那些自称是文人学士的家伙觉得暗云作为垂相的长子,竟然爆粗口,觉得他简直就是有辱门风,一回家便对着自家老婆女人什么的抱怨,谁知那群花痴的女子不但不觉得暗云粗鲁反而觉得暗云俊美之中不失男子汉气概,实在是可喜可贺,自此之后暗云的粉丝团有扩大了几倍。
赶走了那一群生怕水不够浑的大臣后,暗云让管家搬了把凳子坐在云伯玉面前看着自家老爹失神,颓废。“爹,昨天皇上既然让我们出来了,还让花非烟来道了歉,清儿就一定不会有事儿的,您放心吧。”
虽然自己心里也很没有底,毕竟前日他去宗人府把暗月接回来的时候,她真的已经虚弱的只刹下一口气了。
不过作为家中的顶梁柱,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不能慌,本来这种淡定的事情应该交给他老爹来做的,可是暗月在他爹心目中的地位是在太重,毕竟暗月是他们娘亲拼了命生下来的一块肉,在他们老爹看来暗月就是他亲亲娘子生命的延续。
不见云伯玉做任何反应,暗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思索着是不是自己说话不当,怎么他爹一点反应都不给他,他正想从新想一番话来劝云伯玉的时候,云伯玉动了。
站起身,云伯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暗云说道:“月儿,你去寻你师父,看看天机老人寻到了傅青莲没有,如果没有寻到的话,就让他回来吧,不用寻了,为父的知道他们在哪里?”经云伯玉一提醒,暗云才想起许久不见自己的师父了,算算日子,当日师父说的暗月的大限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没有寻到另外的三位寄宿者,没有得到灵珠的话,暗月也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是,爹,我这就去寻师父,您不要太心急了,一切等我和师父回来再做商讨。”
点了,点头,云伯玉示意暗云快去。最后看了一眼自家老爹,暗云虽然有些不放心还是离去了。等待暗云离去,云伯玉唤来了一直在门口候着的管家:“替我更衣。”
“更衣?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少爷出门前吩咐了老奴好好照看你不让您乱跑的。”
进了门,管家就听到云伯玉让他给他更衣。
“上早朝。”
看着他们家实心眼的管家,云伯玉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当初他怎么就检了这么个宝回来。“哦,上早朝,上早朝,老爷您稍等一会儿,老奴这就去给您取官服来。”
一听他家老爹是要去上早朝,不是要去寻死觅活,老管家放心多了,压根儿就忘记了皇宫正好是一处寻死觅活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