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我等会吃好了,就去看看赫卡布吧。”
必青由衷地点点头:“是该去看看赫卡布。据说还是他来寻我们,才发现我们一直未归的。如果不是他,估摸我们母子昨晚就都在山中过夜了。 ”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我前天从他那里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床上躺着呢。”月儿一边往嘴里塞米玉糕,一边又往一个布兜里塞了几个。
然后看看,桌子上还有自己没替阿姆绣完的荆湖图,想到自己去到那边大多是时候,也是闲坐着陪赫卡布,不如把刺绣带过去。
于是便把布兜又塞给了身边的居炎:“阿炎,你先给我拿着。我得把这个拿过去。”
看见月儿拿着那一堆刺绣的布料和彩线,便说:
“今天就不用带过去绣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阿姆,我做在哪里也没有太多的事可以做,而且,大多数的事还是山云做的。我不过也就是过去凑凑热闹而已。”月儿丝毫没有听出母亲的言外之意。
居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对于月儿的表现,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刚才,就在前一瞬间,他还在努力的找一个可以留在九黎的方式而费劲脑汁。而现在却因为月儿要抱着这一堆刺绣的东西,他就可以留下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阿炎,如果你不着急赶着回去的话。劳驾你帮我拿着东西一起过吧?行吗?”月儿报着一堆东西,偏出半个头来笑问居炎。
“没,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愿意为月儿姑跑腿,效劳。”
“那,咱们就走吧。”月儿高兴地走在居炎的前面,又回过头对必青说:“阿姆,我走了啊。”
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门。
“月儿,这赫卡布是谁?老人吗?你经常去探望他?” 居炎想着,也只有一个年长的人才能让一个年轻姑娘,三天两头去探望。不过,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
不过阿贝正和其他的队友哦们,
“我好像和你说过吧。不,我好像也没和九黎以外的任何人说过。”月儿像是对着居炎解释,但更像是在和自己自言自语。
“说过什么?”
“赫卡布呢,是,是我,是我……。”月儿尝试了几次,还是不能够那“发夫
”两个字说出口。最后一跺脚,干脆换种方式说到:
“唉!换句话活,就是,就是啊!”
“就是什么?”月儿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倒是让居炎摸不着头脑了。
“就是,就是……我就是赫卡布未过门的发妻!”卯足了劲,月儿终于把自己和赫卡布只见的关系在外面前说了出来。
“ 嗯?”居炎对月儿的回答却是有些诧异,但也有着一次不解:“你都已经有未婚发夫了?”
“哦,是啊,就是赶秋节,对歌的时候,刑天副兵主给我们定下的啊。”
居炎看这月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的说着自己的婚事。居炎想起那天赶秋节,他和青魃在东山上所做的事。
这是一件本来不会发生的事,这是一个本来不该定下姻亲的人。却因为他和青魃的出现,阴差阳错地和一个本来可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这这么莫名其妙地结下了姻缘。
居炎甚至不记得当时那个人,长得什么模样了。他默默地看了月儿一眼,心里居然了一份不该有的内疚。
“你喜欢他吗?”
“啊!?”月儿听到居炎的发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这可是副兵主给定下的呢。”
月儿的语气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态度,甚至,她觉得,副兵主定下的事情,那就是正确的,是要执行的。
除此之外,她还没有想过其他的东西。
“他对你呢?”居炎看出她心中的茫然,便换了一种问法。人族不过短短百年时光,若能找到一个爱她的人,也是不错的。
“应该,应该算是好的吧。”月儿在心里拿赫卡布和刑千明对比了一下,感觉赫卡布对她比刑千明多了一层关心的东西。
比如,担心天黑她不方便走夜路,每次总让她早早回家。担心她吃不够,每次总把好吃的留着塞给她……。赫卡布和刑千明之间还是有所不同的。
“嗯,那就好。人族呢,就应该好好地,过好自己短短百来年的时光。不辜负自己就行,至于辜负不辜负别人,你就别管这么多了。”
居炎说完,呆立了一会,然后猛烈地摇了摇脑袋。他这是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要对一个九黎的人族说这么多话?
脑袋里那根筋搭错了不成。居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便一路上把嘴闭了起来,不再说话。
而月儿呢,又正好被他最后一句话带入了深思之中。这一路上,两个人居然都沉默着走到了赫卡布的家门口。
“赫卡布。赫卡布!”月儿每次还没推开门,就习惯在门外叫唤。
“月儿,进来吧。我在呢。”赫卡布轻快地声音从屋内传出。
月儿听到回答后,便放心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赫卡布,我阿姆今天做了好吃的玉米糕,我特意给你拿了几个尝尝。
阿炎,快。快把玉米糕拿过来。”月儿愉快地朝身后的居炎招了招手,意思他赶紧走过来。
“阿炎?”躺在床上的赫卡布抬头和赫卡布对视了一眼,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叫阿炎的人。
而居炎也无所忌惮地看着赫卡布。他就不相信一个九黎的人族能认出他居炎的易容术后的面貌。更何况他在走向前的时候,已经可以闭住了自己神息。
即便这是一个有些功法的人族,也是无法查探到他的真实身份的。
“是不是我卧床得太久,咱们九黎的儿郎,我居然有些不认识的了。是从外面回来的吗?”这些年,刑天常年带着一个小分支在外行走,偶尔有些新面孔回来,也是常有的事。
既然是月儿带过来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赫卡布也不能失了礼仪。他歉然的超居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