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班兑熊能在向九黎黎芈部赶去的路上,遇到了正和居炎酣战的尊简。他衣袖轻轻一挥,便在两人中间插上一道结界,使得两人无法穿透此结界去攻击对方。
尊简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只能看见一道远去的背影。那个他记忆里熟悉而久违的身影。“大巫!”尊简内心狂喜。
“简儿,瑜儿随后就到。你去接一下。”
“瑜儿?”尊简这才猛地想起来,既然大巫已到了荆州,那瑜儿肯定也是随着他一起离开了西海,来到九黎的。
“是!我这就去。”尊简高兴地看了无可奈何的尊简,摆摆手,潇洒转了个神,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大巫?西海大巫?这不就是九黎的大祭司吗?”居炎虽然也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可是,听尊简既然这么叫了,那便是了。从那出手,就知道是九黎的大祭司无疑了。
大巫是西海对圣女身边的最高护法的称呼。圣女加入九黎之后,便成了九黎最大都祭司。也成为大班兑,负责九黎阵法的研制和安排工作。
不仅身份尊贵,而且法力高强。
居炎当即也无心恋战,立马拔腿就往回狂奔而去。对于青魃和九婴,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青魃此时因为神体和神识都已经不复存在,作为一个邪孽之身,西海大巫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可以搬到的。
而九婴变现出来的法力不过是短暂的,犹如昙花一现,根本就不能持久相站。他若此时再战西海大巫,这明显是十之八九会被收拾的。
居炎虽不管九婴死活,但他在乎青魃的死活。他们两个,目前还是需要九婴的。
“青魃,西海大巫已回,和那老妖怪赶紧离开。”
听到居炎的传音过来,旱魃一惊。她现在能处处占到上风,不过是因为她体内的青莲链火。但如今听到居炎说九黎已经搬到救兵了,而且还是多年前曾和他们曾经有个一站之交的九黎大班兑,这也算地上是新仇旧恨了。
“老妖怪!居炎用传音告诉我……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好。”九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抽身离开了。他体内的元气耗损的厉害,如果再不走,他甚至怀疑自己再坚持片刻,便会显现出原型。
这样的话,他至少还得花上三五百年才能修回人样。得不偿失的买卖他九婴可从来不会干。
“这小子和这些九黎班兑功法不怎么样,功力倒是耐力十足。”不仅仅是九婴有些体力不支,就连旱魃也开始觉得有些撑不住。
“走!”九婴回收了功力,准备想撤退之际,只感到背部一股强大的法力正朝他席卷而来,凭着他多年前的作战经验,九婴拼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奋力腾空而起!
这一掌,掌风刚劲,法力深厚,功法貌似也不在他之下。九婴不用回头都大概能猜出一二:这是九黎的主力到了。难怪居炎这小子用千里传音告知他们赶紧离开。
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还是撤得有些晚了。不,是太晚了。
九婴无奈之下,貌似做了一番痛苦的抉择,最后对着西山方向大呼一声:“戈苍,你的要求,我都答应!出手吧!”
听到九婴高呼的这个名字,让大巫熊能有些吃惊。但他马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从容和平静。只见他张开双臂,向这高空划了一个弧形,并带动着一股强大的气流。
随着大巫的双手归位的胸前之时,这股气流慢慢汇成一个磅礴地圆形。且越来越大,最后,大巫双手猛里一推,就向着已经齐齐想着西山奔去的九黎,旱魃,居然三人直奔而去。
眼看着,这股带着十足十杀气的掌力就要击中了这三人,谁知九在 千钧一发的时候,从西山方向突然快速飞出了一团黑影,瞬间裹走了这三人。
一转眼,黑影不见了。这荆湖上的九黎两族又恢复了从前的风和丽日,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阵幻想。
只有刑千川那破败不堪的木屋,以及横七竖八到再木屋周围的九黎儿郎尸首,在告诉他们,刚才的那场恶战是真实发生过的。
“大班兑!”刑千川双眼微红,向熊能单膝下跪。
其他人一听,马上齐刷刷地跪下行礼:“大班兑!”
熊能四周张望了一下,便问:“芈雄呢?”
在这种关键时候,居然未见到他的的身影。作为九黎之中唯一的一个五领班兑,这是眼中的失责。
“禀大班兑,是我让班兑雄守在赫卡部了。”
“为什么?”熊能不解。
刑千川伸手指向这房屋的结界处说:“你看,这结界虽然已经被破了,但是,这明显有着五个人的留下的功法痕迹。”
“嗯,说下去。”
“这结界,最开始是我父亲的,然后我的,在随其后是班兑雄的,最后班兑们还用阵法布了一道结界。加起来就是四道结界。
可是,在班兑们的阵法之外,又隐隐约约累加的一层似有似无的结界。这结界看似微弱,实则坚韧难测。
我想了好些天,也默默地在黎芈部查询,最后得出结论,这人绝非我部族之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自赫卡部族。”
“所以,你耗费了一个主力,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而让千明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熊能并没有因为久违的见面,而对刑千川网开一面,任何给九黎带来安全隐患的行为和个人,都应该接受到严厉的处罚。
“是!我错了!”刑千川坦荡荡地回到。
熊能看着眼前这半大的孩子片刻,最后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只是好奇,赫卡部族之中为什么会有高手?而且还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对吗?”
“是。”
“既然如此,我直接告诉你吧。赫卡部族里有当年我亲自挑选的一个班兑,并对他指点了几天,所以,他的功法之中颇有我的几分风范。
至于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行踪,我想,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行为还不够,不便于公开和我的师徒关系吧。”
刑千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熊能点点头:“正是如此。我们去看看千明吧。这孩子一出生,我还没见过呢。”
“是!”
“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禀大巫,千川已经知道了。”
“苦了这孩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熊能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