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尊简和刑千明在屋内谈得各怀心事之时,一路向北二去的刑千川还真在北部的一处地方,返现了结界被动过的痕迹。
千川身边的道鸣看着结界问:“千明,就是这个地方被动过了吧?”。之所以这么问,是道鸣还确实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如果不是看见千川突然停驻在这里不动,眼神又都盯着某处结界纹丝不动,就凭他是看不出来的。
“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道鸣上前走了两步,认认真真地看了又看,就是怎么也看不到异常状态。
刑千川用手指了指结界的某处,说:“你看着地方是不是有一点微弱的紫色?”
道鸣点点头。难道这么一点紫色有什么问题吗?现在虽说是冬季,可这个冬天是个暖冬,中午时分,甚至还有几缕阳光投射过来
也正因为如此,道鸣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在他的眼中,这个正在阳光照射下结界,此时正轻微地泛光发出一点点紫色,这也属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嗯,是啊,是有一点紫色啊。但是……。”道鸣手指了指天空问,意思是告诉千川,这点紫色光有可能头上的阳刚造成的。
刑千川被这小子的后知后觉给气晕了,抬手就劈了他一头盖,厉声到:
“你这眼睛看着不小啊,怎么还不看见呢?怎么滴?这段时间跟着我后边混吃混喝的,没想,这眼睛都快要瞎了吗?”
谁知道鸣也不介意,立马堆笑:“嘿嘿,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要不你怎么会是咱们山鹰的首领,而不是我呢?”
“切!你小子倒是有这点爽快,知道自己干不了的事,从来不会去强撑说自己行。”
“那是!有多能达能办多大事呗。再说了,能办每一件事办好,不办砸,这已经是人生难题了。
又何必给自己揽一些自己能力之外的事让自个去折腾呢?事情办不好,别人膈应,自己也膈应。
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我道鸣才不敢这种傻事。”
刑千川被道鸣的一番言论说得自己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跟着他一起长大的万般,简单,单纯,也直言直语。
“你看啊,这道紫色的光尽管微弱,可是你再注意看,它其实有规律的。并不是完全像阳光那般洒得到处斑驳一片。
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两个点。这有四个点连起来,你说说,像什么? ”
道鸣揉揉眼睛,果然,真有四个点,在不同的地方。可这像什么呢?道鸣实在是想不出这四个点像什么啊。
他看了看刑千川对他无限期待的小眼神,就装着胆子吼了一句:“我知道了,像星星,像天上悬挂着的星星。”
有答案,总比没答案好。答错了,那是没有和刑千川想到一块,但如果想都没有,那就是态度问题。这会死得很惨。
所以,道鸣就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情况下,他也必须憋出几句。不仅为自己,更为帮刑千川圆了这个场面。
好歹自己也是跟着他混了几十年,这点领悟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当兄弟?
“啪!”的一声,道鸣耳朵有点震得晕。但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变现出自己的无能啊。
他必须还得装着没事人一样的状态,以免遭受到更大的摧残。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啊!星星?星星你个头!!
不要分散看!四个点联起来!你连起来看看!”刑千川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四个点上画起来!
“哦!我知道了!像一口井!”道鸣恍然大悟。
但他马上感觉到刑千川的目光要杀了他,说是迟,那时快,只见千川的胳膊带着一阵风就朝他的头部挥来。
道鸣心中一急,赶紧改口道:“不是井!不是井!是门!是门!”
“你早说是门,又何至于我如此。”千川的巴掌就差那么一丢丢,就挥刀了道鸣的脸上。
“好险啊!差一点就被你扇到了!”道鸣赶紧将刑千川停在半空的手,拿了下来。继续陪笑说:
“我这脑子,还真是不能急。一急就急出聪明伶俐了!简直就是绝世的聪明和伶俐啊!”
“嗯,还行!不打你这脑子就不灵光!”千川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继续研究这个被人动了手脚的结界。
“你说这会是什么人?”居然可以不动声色地闯进了我们九黎班兑设下的结界。这让道鸣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心乱。
这么多年在荆湖,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强敌。如今真看到又外人入侵了,在敌友未分的情况,还是让人感受到了不安。
“一个高人!但貌似又没有什么敌意。”刑千川用手触碰到那死个节点的时候,感觉这人的功力刚中带柔,气息也比较平和,没什么煞气。
道鸣不解,既然没有敌意,他还用得着闯?直接跑来吼两嗓子,让人通报一声,不就完事了吗?
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地?还破坏了九黎的结界。这本来没什么旧怨新仇的,这下到活生生的撒开了一道口子。
“也许,是我误判了。当然,也或许是对方隐藏太深。谁知道呢?”刑千川的内心其实不必道鸣轻松多少。
如果这打开了结界的人,真要站在九黎对立面的话。刑千川真不知道自己能接下几招。
“千川,那现在他们去哪里了?”道鸣现在就想会会千川口中的强人。
“定是往那热闹的地方去了!”即便这人最初的本意不是为千明而来,但最后都会聚集在一起。
因为,但千川知道,只要千明那边有人动了手,便势必引起这个人的关注。
“那我们现在是准备怎么做?”
“望西山那边走去。”
“西山?”道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从九黎的北部去西山,不仅路程遥远,而且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最重要的是——难道现在不是立马回去保护自己的弟弟刑千明吗?
道鸣懵懂地看着刑千川做出的选择,但最终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遵守并执行了他的指令。
他习惯了执行。从来不去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