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安昏倒在病床上,管家急的要叫医生,被段辰逸拦住。管家哀声求着他:“大少爷,老爷的病犯起来是会要人命的,算我求你了。”
“他早就该死了。”段辰逸嘴上是这么说,身子却退到了一边。
管家立马按了铃,又把药硬塞到段永安的口中。
段永安很快被推进手术室,景琳琳双眸无神的坐着。段辰逸淡然的坐在她对面,看着女人失去权势后那再无支撑的容颜。
美是美,可惜,是具被欲。望侵蚀的行尸走肉。
“段永安若是醒了,他一定会跟你离婚,你拿不到段家的一分钱。他要是死了,段家是我的,你照样身无分文。”
他顿了顿,“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我把段屹弄走,等到段永安发现后,他会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掐死他。”
“你若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景琳琳含着泪的眸愤恨的对上他,她不明白,当年的事她做的那么隐蔽,连段永安都被她瞒过去,为什么段辰逸能查到。
段辰逸笑而不语,他早就知道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段屹和段永安性格差距如此之大。
景琳琳从隐泣渐渐失声痛哭,她的泪簌簌的掉:“我没对不起你什么,很多事都是段永安让我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母子?”
“够了,你的眼泪在我这毫无作用,”段辰逸沉声道,想来扮柔弱博取他的同情心,她怕是用错人了。
“你敢说你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贝思语绑架世晴,世晴落水,贝奶奶和佳佳的死,哪一件与你无关?”
景琳琳怔住,她愣愣的看着段辰逸,眸中带着惊恐。
段辰逸如看着猎物的冷傲猎人,“我不要你的命,是因为段屹。你若不是他地母亲,这次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许多事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景琳琳,识趣的就赶紧带着段屹离开。”
“不,我不走!”
景琳琳收了眼泪,语气坚定。谁都看的出来段永安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段天宁又进了监狱,只要他死了,她是第一顺位继承遗产的人,段辰逸连个私生子都不算。
她熬了几年,终于盼到今天。就算胜算不大,可比起以后平庸清廉的生活,她更愿意尽全力一博。
段辰逸一眼就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他失笑摇头,黑眸尽是嘲讽:“人太过贪婪,可是会害了命的。你不走,我就把段屹交到段永安手上。”
“你……”景琳琳盛怒,却又无可奈何。她被人死死的捏住了咽喉,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是钱,要么是儿子。
段辰逸把手下安东尼的名片扔在她的脚边,“你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考虑,要想段屹活着,你就先去美国,我的人会在那里等着你,你也能很快见到段屹。”
“但丑话我说在前面,我的人会二十四小时盯着你,A市尘埃落定前,你再翻不出什么花样。”
解决她,于段辰逸而言不过是件小事。
他转身离开,景琳琳缓缓的捡起名片,用力的攥着,想撕却终是没有。
她最好的青春都给了段永安和权势、欲。望,如今,却只是南柯一梦,两手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