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罩里出来，平儿上前扶了她道：“嬷嬷看了吗？是不是装的？”
佟裳摇头道：“如果这件事是有意为之，那敌人未免也太聪明了，若不是计划好的……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平儿诧异道：“嬷嬷怎么这么说？”
佟裳道：“刚才我问佟佳湘有没有看见是谁射的她，她说没看清，即便她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也该知道在宫里能射箭的人只有皇上，若是她明明知道却说不知道，说明心里清楚掉下去是什么后果，可是为何偏偏挑皇上射箭的时候跳下去呢？”
佟裳正疑惑着，突然看见那边站了一个人，天黑看不清楚，平儿扬声喊了一声道：“是谁在那里？”
那人似乎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佟裳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追上去一把拉住她道：“你跑什么，嬷嬷叫你你没听见吗？你是哪宫的奴才？”
佟佳芷惶恐地看着她们，“我……”
平儿认出她的脸来，在靶场里见过一次，“嬷嬷，好像是佟家的小姐。”
佟裳走过去，提着灯笼照了照，见她身上穿着民间的衣服，再看眉眼，确实跟秦姨娘有点像，“你是佳芷？”
佟佳芷点点头
“大半夜的，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佟裳仔细打量，见她脸上的脂粉也已经糊了大半，像是才刚哭过的样子，
“我……就是没事出来逛逛。”
佟裳看她一眼，“佳湘掉下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跟姨娘一块在假山底下的荷花池边。”
“那这么说你没看见佳芷是怎么年是去的？”
“恩。”
佟裳见她唯唯诺诺，一时也问不出什么，便道：“快回去吧，佳湘已经醒了。”
佟佳芷对她福了福身便跑开了。
“这个佳芷小姐也是的，大半夜在这里哭什么。”平儿转头见佟裳不说话，小声问道：“嬷嬷怎么啦？哪里不对？”
佟裳摇头道：“倒不是哪里不对，就是太对了，我才怀疑，佳芷跟佳湘都是在场的证人，她们一个人说什么都没看见，另一个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可我总觉得今天的事不大寻常，。”
平儿道：“所以嬷嬷才说是敌人太聪明了对吗？”
佟裳笑着点点头道：“太后娘娘的意思也是息事宁人，这次皇上没事是万幸，皇上很快就要大婚了，这段时间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你派个人好好盯着寿康宫，别让她们再出什么夭蛾子。”
“是。”
佟裳到养心殿的时候，皇上正在里头练大字，他一个人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素熙在旁陪着他。
佟裳上前请安，“奴婢见过皇上，太后娘娘担心皇上，打发奴婢来瞧瞧。”
皇上急忙跑过来道：“嬷嬷去瞧过那个姑娘了吗？她伤得重不重？死了没？”
皇上一副紧张的样子，紧紧地盯着佟裳。
佟裳弯下腰对他道：“佳湘小姐没事，温太医去瞧过了，只是些皮外伤，太后娘娘已经赐了金汤御药，养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