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给宁蓓蓓定了个罪不可赦的有力铁证。
“呵呵!”严承霜冷嗤:“我说得真没错,真的是趁着我被囚禁,恬不知耻的去勾引我的男朋友,宁蓓蓓,我爸爸妈妈待你不薄,视你如亲生女儿般疼爱,你凭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明知道那么是我男朋友,也要去抢?”
宁蓓蓓被陆依芳和严承霜两母女,你一言我一的辱骂。
开始,还想解释自己是受害者的心情,现在,完全被绝望给毁灭了。
她忽然转了个身,看向身后的严承宇。
站在严承宇身旁,早被这件意料不及的事,惊得瞠目结舌的叶落夕,一下子猛然清醒。
完全坠入绝望,无依无靠,孤身奋战的宁蓓蓓,难以形容有多么的可怜。
虽然,宁蓓蓓很可恨。
可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的宁蓓蓓,让叶落夕心生怜悯。
但也只是在心里同情她而已,并没有出面维护。
“呵呵!”
宁蓓蓓忽然笑了,这笑却比哭还要难哭,与其说笑,不如说苦哭更为贴切。
她伸手指向严承宇身旁的女人,叶落夕。
“为了这个女人,你派人跟踪我,偷拍我,偷拍到这些证据,就为了彻底铲除我,好和这个女人安安乐乐的相亲相爱,可我能不能求求你,求求你把事实查清楚,别仅凭肉眼看到的,就给我乱扑脏水?”
此时此刻的宁蓓蓓,阴阳怪气的,让人捉摸不透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憎恨严承宇为了叶落夕给她扑脏水?
还是,求严承宇施舍她,可怜她,给她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只是,被她用手指责着的叶落夕,难看的脸色真的很无辜。
叶落夕此时的心情是,躺着也能中枪。
刚刚,还对这个女人产生的同情心,一下子变成憎恨。
果然,狠毒的人,就不值得同情。
严承宇冷冷看着宁蓓蓓,嗤之以鼻:“世上,有哪个做了见不得光之事的女人,会坦诚承认,包括你在内。”
严承宇一副,他只相信眼见为实,解释就是等于掩饰。
“呵呵!”
宁蓓蓓又笑,这次是发自肺腑的笑。
像是有种,彻底认命,不再执着和纠结,完全放空自己。
被扑脏水好,被骂狐狸精也好。
存心要你死的人,又怎么可能怜悯你。
严家的每一个人,她总算是看透了,眼高于顶,冷血无情,假仁假义。
罢了!
就让自己过去对这个男人的痴情,随风而散,灰飞烟灭。
“叶落夕。”宁蓓蓓冷嘲热讽看向叶落夕,“我祝你真的能在严家呆下去,别让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末了,宁蓓蓓谁都没有瞧个一眼半眼,给自己保留仅剩下的一点点尊严,昂首挺胸离开了严公馆。
看着离开的宁蓓蓓,这抹神气的背影,严承霜仿佛感觉到了,这个女人在取笑她,侮辱她,炫耀她睡了她的男朋友。
“妈,千万不能就这么轻饶了她,我们得要做些什么狠狠惩治她才行?”不给点厉害宁蓓蓓受受,这口赌在胸口的恶气,严承霜难以消下。
严承霜刚怂恿完陆依芳,一道凌厉的目光立即剜了过来。
严承宇凶神恶煞吼道:“后面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欣赏这些照片,看清许义成是个有多渣的渣男。”
严承霜立即鼓起一张脸,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知道自己看错人了还不行嘛,我又没有吃什么亏,你用得着这么凶吗?”
严承霜怎么能不委屈。
她又没有看透人心和预知的能力,哪儿知道,许义成真的是个这么渣的渣男。
幸好,她守住了防线,没有把清白落到他手上。
“你最好是没有。”严承宇并不相信自己妹妹说的。
严承霜立即气得脸红脖子粗,如鲠在喉,脑袋空白,这么羞人的问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女儿被自己亲哥哥质疑清白,陆依芳这心结就大了。
“严承宇,你就只知道怀疑自己的妹妹有没有失洁,就不怀疑怀疑你身旁的女人,和许义成有过多少回合了。”
陆依芳这舌灿莲花,还是这么厉害,能把人活活呛死。
叶落夕又再次,躺着都能中枪。
叶落夕就注定这么的悲催吗?
总能把她卷入一场暴风雨之中。
“我的女人,我当然清楚,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我,妻子是我要娶的,日子也是我要过的,不需要您这么操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一言不合就动怒,皱纹都爆发了。”
严承宇就这么毫不费劲的,把自己亲生母亲气得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他能把人活活呛死人的本事,比陆依芳这个母亲还要厉害。
也确实是。
只有领教过严承宇呛死人本事的叶落夕,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
一直没参与女人骂街泼辣话题的严律津,看着妻子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来,那又黑又紫脸色,特别的吓人。
他伸手怒指着严承宇,“你这个不孝子,把你亲妈都气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打死,我就不是你老子。”
怒不可遏的严律津,话没说完,人就已经气势汹汹向严承宇走近,像只被激恼的猛兽。
叶落夕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世个怎么能有这样子的父亲,一言不合就开战。
“手痒了自个想办法解决,没闲情逸致跟你幼稚。”
严承宇气定神闲说完,牵起叶落夕的小手,就转身离开。
动作利落又迅速,叶落夕完全就跟不上,完全是被严承宇给扯着走的。
严承宇走得这么焦急,不是怕了自己的父亲。
而是真的不想跟自己的父亲,玩这么幼稚的开战游戏。
他是儿子,对父亲动手天打雷霹。
他若是还手,肯定会伤着自己的父亲。
所以,只好选择离开。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高大背影,严律津气急败坏吼道:“你有本事别跑。”
一道气顺了过来的陆依芳,看着让自己屡屡失望的丈夫,真觉得自己这一生非常悲哀。
“好了,别闹了,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就打呀,吼的,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体,以为还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陆依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能和这个没用的男人,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
“爸爸,妈妈都被气得够呛了,您还要故意激妈妈,您跟哥哥打起来又能怎么样,谁胜谁败,结果不是早已经很明显了。”严承霜也是看不下去了,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的父亲特幼稚。
“你们母女俩,这是要嫌弃我的意思了。”严律津难以接受这个打击。
“你赶紧的,把这些照片都烧了,我看着就恶心。”陆依芳的注意力,忽然落到一桌子的照片上,一看到,胃酸就排山倒海的翻滚起来。
“烧了干什么。”严律津倒挺听这个妻子的话,马上俯身去收拾照片,却舍不得烧了。
“不烧了留着干什么?”陆依芳气急败坏。
“爸爸,妈妈让您烧了就烧了,我也看着恶心死了,真的是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严承霜是举手举脚赞成烧了。
“哪知道那宁蓓蓓,会不会哪天抽风,要来找我们算账,到时候,我们就拿出照片威胁她,她敢把动静闹大,有这些照片在手,我们更不怕把动静闹大。”严律津把这些照片,整整齐齐的一张张叠好。
他这用意,倒是英明神武了一回。
“对呀!”严承霜立即对自己父亲,露出闪闪发光的崇拜眼神,“爸爸真英明神武。”
陆依芳这回是无话可说了,心里对自己的丈夫,也有那么一点的崇拜。
陆依芳承认自己刚刚真的太没脑子,竟没想到要留一手。
刚刚,女儿怂恿她不能轻饶宁蓓蓓。
听儿子不依不饶的态度,似乎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宁蓓蓓。
好不容易有了铲除碍脚石的机会,他不往死里下狠手,完全不像他有仇不报非君子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