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带来的究竟是何人,让严承宇这么恨之入骨。
难道是?
叶落夕的脸色忽然一片惨白,仿佛置于凶险的悬崖边上,身子都摇摇欲坠的。
叶落夕心脏砰砰砰地跳着,惶恐不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大门口的方向。
林特助的忽然出现。
一句把人带到了的话。
让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更具凝重。
严律津眯着一双危险的眸子,看着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亲儿子,“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这儿子,浑身透着深藏不露,让人看着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严承宇冷冷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冷得刺骨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与感情,“急什么,不是马上就能知道了。”
“你……”严律津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所有的怒骂都梗在喉间。
这时,出去把人带进来的林特助再度走了回来。
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两个保镖押一个人进来。
这个人,在场所有人一点都不陌生。
这个人就是宁蓓蓓。
叶落夕看清被押进来的人,确实是宁蓓蓓,而身后没有别人跟着了。
那提心吊胆,慌张的眼神,和惨白的脸色,才慢慢平复,恢复自然。
还以为,林特助带回来的人,是落跑的许义成。
严承宇想要在家人面前,当面揭穿许义成阴险的真面目。
叶落夕害怕的,是刚刚,差点被许义成玷污的事,让严父严母和严承霜知道了。
这样,以后叶落夕在他们心里,更成了罪不可赦了。
好吧!
叶落夕承认,是她把严承宇想得太可恶,还有些没人性。
宁蓓蓓竟然是被保镖给押着进来的,这画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蓓蓓?”陆依芳瞪大一双眼睛,眼珠几乎呼之欲出。
她无比惊讶的目光,然后落到严承宇身上,责备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把蓓蓓弄得这么狼狈,是想发泄什么不愤?”
严承宇嗤之以鼻:“马上您就能知道了。”
严承宇的轻蔑并非是针对自己的母亲,而是针对宁蓓蓓的。
被两个保镖押着的愤愤不平宁蓓蓓,见到严父严母,便立即变了脸,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
“叔叔,阿姨,求求你们救救我,承宇哥哥也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竟然派去保镖把我挟持到这儿来了,我委屈呀,心里委屈死了。”宁蓓蓓鬼哭狼嚎的,哭得异常的凄凉。
严律津看着,听着,恼羞成怒攀上心头。
“严承宇,我看你是要作反了。”严律津怒指着严承宇,全身像着了火似的,这双火眼金睛更是猩红吓人。
严承宇无动于衷,面不改色吩咐林特助,“林凡,把东西拿出来。”
“是!”林特助点头回道。
然后,翻了翻他西服的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相片。
将这叠具有强烈神秘感的照片,恭恭敬敬递给了严承宇。
严承宇接过一叠照片,随意看了眼最上面的一张照片。
接着,深邃眼眸迸发一抹犀利光芒,长臂用力一甩。
一叠厚厚的照片甩到了茶几上,像有魔术一样,一张一张摊开来。
严律津,陆依芳,严承霜,包括叶落夕和宁蓓蓓,好奇的目光立即落到茶几上。
当看清楚茶几上的照片,每一张照片的女主角都有宁蓓蓓。
宁蓓蓓的脸色,像坠入十八层的地狱一般,面如死灰。
照片里面发生的。
是许义成抱着她离开酒吧,然后坐进许义成叫的专车里。
在车里面,在药性的促使下,宁蓓蓓已经是不安分的,主动贴上许义成,主动挑逗。
即使车厢内的光线很昏暗,可这些照片拍得是一清二楚,拍照人的拍照技术一流的好。
到了酒店,下了车,许义成又是抱着宁蓓蓓走进酒店。
坐电梯上了楼,在房门口,他们还旁若无人的,在房间门口经历了一段不可描述的热烈拥吻。
而且,让宁蓓蓓无地自容的是,她的衣服都几乎全褪掉了,完全是春光乍泄。
这些照片的内容,就截止到他们进入了房间了。
这些照片,全是宁蓓蓓被许义成下药后,什么都不知道的经过。
千疮百孔,体无完肤的宁蓓蓓,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她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泪眼模糊看向严父,严母和严承霜。
却对上了,三双同样凶神恶煞,犀利如刀的眼眸。
很明显,他们已经误会她了,认定她和许义成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宁蓓蓓崩溃摇头,苍白的唇动了动,欲要张口解释。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不偏不倚落到宁蓓蓓的脸颊。
宁蓓蓓在嘴边的解释,远不及严承霜一个暴怒的耳光。
“贱女人!”
宁蓓蓓还没从突如而来的一个耳光中反应过来,严承霜的辱骂便传进耳膜。
双重的打击,无情的砸向宁蓓蓓,扑了她一身黑,让她彻底变成一个恬不知耻的肮脏坏女人。
宁蓓蓓不服,这个黑锅,她也不背。
她背了,就是承认了。
她一只手捂上这张火辣辣的脸额,疼得双眼都一片猩红。
“不是这样子的,事情不是你们看到这么简单的,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害的……”
“闭嘴!”
怒得像只恶犬的陆依芳,一声怒吼,打断了宁蓓蓓的楚楚可怜的解释。
“你这个不要脸的肮脏女人,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还好意思喊委屈,我真的瞎了眼才看错了你,我心也瞎了,才被你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
陆依芳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气势,有种要扑向宁蓓蓓,将她狠狠撕碎的蠢蠢欲动。
陆依芳的恶心唾弃,犹如将宁蓓蓓狠狠推入,永不复返的十八层地狱。
“宁蓓蓓。”严承霜目光狰狞看着她,“亏你天天喊着,盼着,要当我的嫂子,却趁着我被囚禁了起来,起方设法勾引我的男朋友,你个居心不良的狐狸精,我诅咒你,一定不得好死的,死无全尸。”
再加上严承霜的毒骂,心里千个万个冤枉,委屈的宁蓓蓓,泪如雨下的眼泪,忽然一下子止住。
像不值得为这些冤枉和侮辱她的人,流半滴眼泪。
宁蓓蓓冷冷的看着严承霜,寒冰刺骨的目光,有些刺疼了严承霜娇嫩的脸蛋。
严承霜的脸色立即煞白,感觉这个女人要发飙了。
“严承霜,我有今日不都是败你所赐的,不是你招惹了一个渣男回来,不是要替你完成心愿,让你和那个渣男人如愿在一起,我会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都是你害的,就是你害的。”
振振有词的宁蓓蓓,已经从脆弱之中振作了起来,为自己鸣不平,为自己申冤。
严承霜猜的没错,这个女人,果然要泼妇骂街了。
“你闭嘴!”严承霜也不是吃素的,她霸气怼回去,“我哥哥对你不感兴趣,你就不甘寂寞,露出狐狸尾巴,是男人就上,我看你,也不知道背着我们跟多少个男人,有过肮脏的关系。”
严承霜要么不狠,可一旦狠起来,这张伶牙俐齿绝对是咄咄逼人,不依不饶。
一场女人的斗争,当然是缺不了,从年青就跟小三斗到中年的陆依芳。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竟敢把责任往我女儿身上砸,老师没教过你,牛不喝水按不下牛头吗?没学过就回学校学去。”
陆依芳果然天生就是吵架的料子,一句话就能将人活活呛死。
陆依芳的气势当然不止这么一点点,好戏在后头。
“我可算是看清你这个肮脏女人的真面目了,难怪,那天自告奋勇的,主动提出要帮忙摆平,原来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光明正大勾引男人的机会,你这个毒如蛇蝎的贱女人,真的既肮脏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