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少夫人背夫偷汉,这简直就是惊天动地的大猛料,这次真的发了。”
“快,快去把被子掀起来,把人逼出来拍照。”
这个没道德,没人生的记者,像魔鬼一样向床边靠近。
他们的野心勃勃,就差没有一个个扑到床上去,把叶落夕当珍稀生物一样捕捉。
许义成看着这群,来势汹汹的可怕记者。
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忽然闯进来一群记者了?
莫非?
他双眼忽然涌现滔天的恨意。
借着还钱给叶落夕,把她引来酒店,把她玷污这个计划。
是宁蓓蓓出的阴谋诡计,只有宁蓓蓓和他两个人知道。
除了宁蓓蓓,不可能有第三者知道。
一定是宁蓓蓓,一定是她叫来了这群记者。
宁蓓蓓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明显就是在报复他,在玩一箭双雕的套路。
“你这个毒女人,让我逮到你,我让你生死不得。”
对宁蓓蓓恨之入骨的许义成,在心里默默许下报复的决心。
这群可怕的记者,心思现在全在叶落夕身上。
所以,许以成趁着现在能逃跑,赶紧的跑。
不然一会儿,想跑都跑不了了。
跑不掉,又怎么能去找宁蓓蓓那个毒女人报复。
许义成不管不顾自己现在光着上半身,作贼心虚的蹑手蹑脚逃跑。
可他人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就只要再跨出一步,就走出房间了。
然而,世界末日般的可怕事情发生了。
近十个清一色的黑衣保镖,组成一道厚实的肉墙,堵在他身前,让他插翅难飞。
这一行凶神恶煞的黑衣保镖,足够把许义成吓得半死。
然而。
一道气势十足的脚步声传进耳膜。
连步声都这么震慑,来人的身份,绝非一般。
许义成吓人双腿开始发抖,脸色惨白,像个怂包一样。
直到,一道身材挺拔,威风凛凛的男性身体,出现在眼前。
吓得眼神都颤抖的许义成,认真,仔细的看清来人帅气不凡的容颜。
胆子一下子就被吓破了,双腿虚软得踉跄向后退。
真的怕什么来什么。
来人真的是严承宇。
许义成就猜到,加脚步声都这么有震撼感的,蓝城除了严承宇,还能谁与争峰。
许义成一直踉跄的后退,踉跄的后退,一直退到一群记者身上。
他的举动,引起了一群,要去掀起被子的记者注意力。
“谁呀,走路不长眼的。”
被许义成撞上的一个男记者,凶恶的转过身来。
还没有看清撞上他的许义成,倒是看到了,一步一步从门口走进来的严承宇。
严承宇冷峻的脸庞,即使英俊帅气,却不带一丝感情与温度,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这个男记者,吓得宛若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冷得口齿不清,“严,严,严总……”
男记者这声颤栗的严总,却又叫得异常清晰。
在场的记者声声入耳,纷纷向门口的方向投眸而去。
看清来人真的是严承宇,个个吓得脸色惨白,一脸死定的神色。
一个好不容易从惊恐万丈中缓过来的男记者。
机灵的头脑,试图为大家找逃过一劫的幌子。
“严总,原来这是您的房间,对不起,我们走错房间了,我们这就离开,不防碍您休息。”
男记者的表现淡定自若的,可不敢正视严承宇的闪躲眼神,却出卖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对不起?”严承宇嗤之以鼻,“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来干什么。”
男记者闻言,立即像怂包一样求饶:“严,严总,对不起,是我们胆大包天,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们都能向您保证,一张照片没拍,您不相信,可以取走我们机相的内存卡?”
男记者的求饶一出口。
其余的记者,也纷纷求饶。
“是的,严总,我们一张照片没拍到,您要是担心,我们愿意交出内存卡。”
“是呀,严总,只求您饶了我们,给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也只是刚刚进来,没对您……”这个女记者,想说您太太,害怕祸从口出,识趣改口:“我们保证,没对床上的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请严总务必要相信我们?”
“住口!”严承宇忽然怒不可遏咆哮,一双眼眸猩红吓人,如同被激恼的猛兽。
“查清楚他们都是哪家报社,最迟明天,我要看到这些报社倒闭的消息,这些人,让他们在蓝城再也混不下去。”严承宇厉声对身后的林特助下达吩咐。
“是的,总裁。”林特助立即服从总裁的吩咐。
“来人,把他们一个个押下去。”林特助对守在门口的一群保镖吩咐道。
十来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立即走了进来,将这群不知好歹的记者一个个押了出去。
“严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家人都在蓝城,他们都靠我赚钱养家,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吧?”
“严总,我一家老小也只能靠我一个人养着,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别把我赶出蓝城,我答应您一定守口如瓶?”
“对对对,严总,我们一定守口如瓶,保证把今天发生的忘得一干二净?”
被押出去的记者,一些胆子大的,又或者真的是生活所逼,无可奈何的,低声下气哀求严承宇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严承宇向来,对待敢挑衅他的人,都是有杀错没放过,即使以死威胁,他也是无动于衷。
一群记者陆陆续续被押出去后,偌大房间陷入一片安静。
林特助忽然从外面急匆匆返了回来,凑在严承宇耳畔,小声道:“总裁,许义成那渣男被他偷偷的跑掉了。”
林特助一副办事不力,愧疚的做好心理准备,等待总裁的处罚。
“先不理会他。”严承宇面无表情道。
不但没对林特助有所责备,还丝毫不将许义成这颗毒瘤放在心上。
“是!”林特助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林特助临离开房间前,偷偷的瞟了眼大床上,仍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少夫人。
想必,总裁现在心里,只急着要教育教育爱闯祸的少夫人。
林特助立即迈步离开房间,离开时还识趣的带上房间门。
严承宇冰冷而犀利的目光,落向大床上,躲在被窝里的女人。
“是想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以死谢罪吗?”严承宇咬牙切齿道。
躲在被子里的叶落夕,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能听得见,感受得到。
她知道,此时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已经只剩下她和严承宇两个人。
以为,不会出现救她的男人,始终还是出现了。
可是,她竟没有颜面面对他。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面对他。
严承宇见躲在被窝里的女人,一动不动的。
心里一急,脸色一惊。
生怕这个女人真把自己给闷死在被子里了。
立即迈开一双大长腿,走到床边。
一只大掌,扯起被子一角,长臂一挥,被子被随手甩到了地上。
在被子里闷了这么长时间,习惯了黑暗的环境,一下子重见天日,叶落夕双眼被刺疼得紧紧闭了起来,有些不敢睁开双眼。
不是害怕面对光明对双眼的刺痛,是害怕看到,男人恼怒的样子,和误会她的质疑眼神。
在叶落夕紧紧的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忽然,一股带有男人专属气味的温热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包裹起来。
肩膀压下来的微微重量,像是男人脱下了外套盖到她身上。
传递到身上的温暖气息,还有让她感到安心的男人专属气息。
仿佛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一样,很温暖,也很安心,即使天塌下来,也无须害怕,有男人为她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