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成功都并非偶然,孔祺睿并没意识到他即将面临的现实,将他打造成武行头牌这一凡人需奋斗半生且万里挑一的事如此简单的降临在他的身上。说一句狂妄的话,齐天的意志坚不可摧,莫说一个小小的晋京,便说半个乃至一个中华之内,他令孔祺睿成为武行的头牌简直如同探囊取物,反掌观纹一样的简单。
孔祺睿能做到什么程度,则要看他的坚毅信念了。同在白云下,东门博学有野心,齐便让他有施展拳脚的地儿,周煜有野心,齐便给他机会与台阶,因此对待孔祺睿自然不会厚此薄彼。齐天为孔祺睿划分的界限最大范围是晋京,这之内,齐天会帮助他办任何想做的事,这之外就要看孔祺睿的能力了,毕竟要有做老爷的人,也要有做伙计的人,这样才能守衡。齐天也无法成全一百个比尔盖茨,那对世界太不公道了。
齐天依旧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祝当的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只是惋惜这么一个存有人性的家伙还没在他的计划中发出余热与光芒就匆匆离世了。齐天与孔芳华、崔康有一套计划,自己有另外一套计划,他是不会让孔芳华与崔康共同拥有晋京的。晋京实在太大了,且有三个世界五百强以及夏创这么个庞然大物。齐天估摸,夏创继续发展下去,将会在十年内将全球产品输出率增长百分之十,到时候只有英国与德国的勉强占据全球小部分产品输出。且黑帮的核心是政坛,孔芳华和崔康都不是郭建邦那样目中无人的人,他们会紧紧与政坛打出牢固的关系,晋京是直辖市上通中-央,若是给孔芳华与崔康足够的时间下棋,他们会摆出一盘大局,一盘囊括半个中华的大局,他们会效仿M国的黑帮家族,侵占全国。
齐天不允这样,因此在他的计划中祝当是一个挟制崔孔联盟的重要棋子。祝当的暴死,似乎在某些角度宣布了崔孔的未来轨迹以及必将崛起的命运信息。齐天一时半会,找不出第二个可以挟制崔孔联盟的人了,起码可以说,在未来二十年他们在晋京是没有敌人的。
快到八月节了,大致还有半月,已经开始有节日的气息了。齐天打开手机便是节日的海报与月饼的贩卖广告。最近的气温回升,只是进秋的那几天十分的冷,秋似乎宣告它的来临,而当众人知晓并对秋的严厉而瑟瑟发抖,裹上厚衣服时。秋忽地大发慈悲,停了风与寒,太阳绽放出温和的光,不抵夏日炎热但别有趣味。
傍晚时分齐天照旧躺在躺椅上,过去的五天里,郁古毫无收获,但可以笃定资料仍旧没出晋京半步。眼望天空,云似白鲸,齐天与木屋此刻就在白鲸的肚皮下。
程泊熙从木屋中走出,端着晚饭。他的厨艺与茶艺相仿,都比他的医术要吸引人。每天的饭菜都非常丰盛,由崔康手下的小弟买菜回来,程泊熙亲自掌厨。
程泊熙将菜摆到桌子上,和一盆米饭。齐天自觉地坐到椅子上。他们的中餐与晚餐都在室外的这张桌子上吃。今天崔康去了月夜,孔祺睿明日踢馆,今晚休息。因此只有齐天与程泊熙。
齐天上桌,大致一扫,程泊熙做的是小炒肉、烧排骨、铁锅墨鱼丸,自顾的盛了碗白饭,顺带盛了程泊熙一碗。两个人对面坐下。齐天吃着喝着,他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程泊熙,“嗨,你可真是个好厨子。”
程泊熙照旧如往常哈哈直乐,说道,“去一边去。”他放下饭碗,拿着筷子的手手腕支在桌子上说,“明天孔祺睿就踢馆了。”
齐天点点头,夹米饭喂进嘴里,说道,“是啊!怎么了?他去哪踢馆来着,我记得是哪个区来着。明儿踢馆前可得带我过去看看。他这功夫真不是盖的。明儿这家武馆是最差的吧,踢馆应该是从低往高踢。”
程泊熙往前挪了挪椅子,正色道,“在武成区,炯浃武馆。也是一家老牌的武馆了。晋京的武馆啊,只有第一,没有第二第三,三十八家只有梁坡所在的三阳武馆是公认的第一,也只有这么一个排名。晋京武行的规矩太过繁文缛节了,只要有人想踢馆,就会马上有十二家武馆跳出来接招。上一次踢馆还是好多年前,闹的晋京满城风雨。”
齐天抬起头问,“最后怎么着了?踢成没?”
程泊熙笑了,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说,“三十八家还是三十八家,上哪成去啊。踢到一半就找他喝茶了,这也是武行的规矩。谈判只喝茶,谈的愉快了一饮而尽,谈崩了就人走茶凉。”
齐天耸耸肩,“实在霸权。我接触过一些拳种的传人,都有同样的规矩,一代人只真传三个,我碰见最多的是真传五个。而且非常苛刻,师兄弟之间不允许沟通,师父大多都是在不同时间段传授武艺的。很难有几个徒弟同时拜师同时学武,也是师父教什么就学什么。”
程泊熙感慨道,“所以啊,这些武馆教出来的徒弟打不过自由搏击,打不过跆拳道,打不过空手道。这才弱了传统武术的名声,但是晋京的武行实在太聪明了,他们隔几年就会展开一个全国的武术大会,邀请各派人士和小拳种的传承人,一致对外的来打一场擂台。对手都不是学习传统武术的。大会含金量高,奖金天价,因此总能吸收进学习现代拳的年轻人来打比赛。他们哪打的过学了真东西的武术传承人啊,一旦输了就牵扯出自己的教练包括一些重量级的现代拳人士。打来打去,勉强维持住了传统武术的声誉。但这太不靠谱,想想啊,这个几年才有这么一次比赛,平时的比赛都是现代拳赢的多,久而久之有人就怀疑这个是炒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