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崔康不依不饶的问道,他坐了下来,手指敲打着桌子。
齐天坦诚的说着,“请你们要相信我,这件事和你们毫无关系,也不会干涉到你们。如果非要说的话,在未来合适的时机我会讲出来的。现在不能。我是真诚的,希望你能感受到。”
崔康看了眼齐天,又看了眼孔芳华,最后看了一眼程泊熙,无奈的说道,“好吧,那就期望那天不会太晚吧。但话说回来,和孔芳华的话一个道理,有事你知会。我们都会帮助你的,不会推辞的,这样还会让我们好受一点。如果你非要做孤独行者,看起来没有一个朋友的那种,我们会很伤心的。”
齐天哈哈直乐,崔康很得体的适当松嘴了。这让齐天觉得减少了一些压力,如果崔康非问下去,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孔芳华用酒杯敲敲桌子,叫醒了诸位,她用自己的方式化解了尴尬,但她庆幸崔康退了一步,否则说下去许多事情都会水落石出。任何计谋都是不经推敲的,如果说回齐天刚踏进晋京的那一刻,会很容易的发现她曾经的算计。她庆幸祝当死了,算是少了一些证据。
孔芳华说着,“好了,小家伙们。得少吃一点,晚上我们还有一个宴会。你们忘记了?炯浃武馆做东,我们必须得到场。虽然我不想离开这儿,说真的,我觉得崔康的手艺太好了。这又暖和,想想要坐挺久的车我就头疼。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门得和孔祺睿一起分享快乐。”
刚刚的沉重对话并没影响他们的兴致,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懂那代表着什么。程泊熙接过话说道,“我也得去,或许梁坡会出现吧。我还不认识他,接触接触他,确认我们的计划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齐天站起来,走到崔康旁边,和崔康撞杯,向程泊熙说道,“一定是好主意。哇,我没想到精通茶艺的程泊熙有这么样的好点子。孔祺睿的传奇是你一手塑造的,我这么说祺睿你可别介意啊。你有能力踢够十二家武馆是肯定的,但有的事需要朋友的帮助。”他充满暗示性的话令崔康的怒气全部消失,实际上他并不真正的想知道什么,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只是恼怒于齐天不需要他的帮助的屈辱。
孔祺睿愣住了,他耸耸肩膀,洒脱的说道,“当然没事了,我们也是好朋友啊!”
程泊熙纠正齐天,“是孔祺睿成就了我。”
齐天挥挥手,“那都无所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孔芳华看看腕表,叹息说道,“大概就在十分钟后吧。我们得早一点入场,显得对这场宴会很重视。赢已经赢了,就要把面子给足了。我看炯浃武馆今天也是打了一场面子赛。牟星光精明着呢,生怕输的名声没了,派了个弟子。总之最后决定胜负的不是他这一场比赛,后面还有十一家,前面这些都是软的,不会出力。真到了后面,恐怕才是难的时候。”
孔祺睿一直相信孔芳华的分析,在这方面孔芳华如同父辈那样的人,又似一个精明的先知。她会洞穿迷雾还原本色。于是孔祺睿用了一幅极其笃定的语气问,“那今天梁坡会出现吗?”
孔芳华轻笑一声,她站起来,走到崔康收藏的一幅挂在餐厅墙壁上的装饰画前面站住脚,瞄了眼厚重的金漆画框,和作品署名。她回头看着孔祺睿严谨的说,“会的。他不会那么目中无人,尽管他是武行头牌。但人嘛,总归要靠朋友捧。否则拥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一个人是否成功,就要看他的葬礼了,如果来的人多且真挚,他就是成功的。梁坡已经过了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是年龄了。他已经学着建立自己的社交网了,因此他会来的。这将是你们第一次碰面,你要看清楚他的模样。但并没什么值得重要的,不久后你会代替他。”
她的目光落到程泊熙的身上,饶有兴趣的用眼神向程泊熙打了一个招呼,“程泊熙的计划万无一失,你必须在大庭广众下杀了他。让所有人都见到,你得做好对峙的准备,绝对会有人想挑战你,尽管他们不敢挑战梁坡。但打败杀死梁坡的你也是一样的。我们没法再继续帮你,如何捍卫你得到的东西,就得靠你自己了。你不是挑选了一把很喜欢的匕首吗?它足够锋利吗?”
崔康接过话,自信满满,得意的说,“那是一定的,削铁如泥不敢承诺。但穿破肉皮和骨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对孔祺睿说,“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别人拿起它都会被它的锋利所震惊,小心翼翼的生怕伤害到自己。但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用它是来杀人的。”
孔祺睿点点头,在吃饭前,他艰难的在两把匕首间做出了抉择,但下了决定后,他便对所选的那一把爱不释手。手抚刀背如摸脊梁。他选了那把通体钢材,匕首把漆黑的刀。他平淡的问,“它叫什么名字呢?”
崔康马上回答道,“它有个不够响亮的名字,蓝鲸。但我实在不知道它的来历,它是我在一位欧洲商人手中买到的,花了很多的钱。那位商人也不知道它的来历,但它实在太特殊了。我从没见过这样款式的刀,看起来特平淡。只是看起来,我第一次用它时候,它轻易的划开了犀牛的皮,天知道那有多硬。”
齐天来了兴致,他对孔祺睿说,“给我看一看。”但实际上他已经有了定夺,有名字的匕首少,且叫蓝鲸的差不多也只有一把。
孔祺睿拿出匕首,并没引起所有人的喜欢,毕竟这东西不是通行的硬货。齐天确定了,他笑着说,“收起来吧。这把刀确实很有来历,是一个国际一流的国家特战队首领的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