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jing察,那又会是谁呢?难道是黄立涛吗?或许他根本没有逃到国外去,还隐藏在s市的某个角落里。
或者是詹霆,邢槟还欠他几十万的赌款,邢槟被他抓走,似乎也是符合情理的。
在综合分析了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之后,经嘉渐渐安心下来,无论是谁抓走了邢槟,一定都有他的目的。也就是说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那些人是不会对邢槟怎么样的,顶多只是受些皮rou之苦罢了。
现在让他为难的是,怎么跟邢怀珊说这件事情,邢槟毕竟是在他家里被人带走的,虽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在,可他心中仍是充满了歉意。
再一想到邢父邢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经嘉感到自己都有点不想去面对这个事实了。
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将这个消息告诉邢怀珊,因为现在告诉她也没有用,只不过是白白让她担心而已。
经嘉十分煎熬的度过了本来可以是很愉快的一晚,那天一大早,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邢怀珊突然打来了电话,询问邢槟的情况。
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经嘉选择了如实相告,并向邢怀珊说了声抱歉。
电话那头的邢怀珊沉默了好一阵,才幽幽叹息一声道:“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刚开始就把他交给jing察,无论怎样,最起码他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
半个小时后,经嘉到达邢怀珊家里,和他一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两人商议之后,达成了第一条共识是绝对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两位老人,这是他们根本承受不了的。
还有一点就是可能抓走邢槟的人中,黄立涛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可现在邢槟手上已经没有光盘了,他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如果说是要sha人灭口的话,知道黄家大火an真相的也不止他一个人呀。
除非邢槟还掌握着令黄立涛忌惮的东西,否则他不可能干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再说詹霆,邢槟现在虽然还欠着他的钱,但那是赌债,本来就是不合法的,再加上邢槟现在通缉犯的身份,那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只要经嘉和邢怀珊报jing,无论是谁带走了他,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两人一番分析下来,不但没有找出真相,反而更加觉得云里雾里了。
“不管了,还是先试着联系一下黄立涛吧。”
经嘉一边说话,一边拿出手机给应宜打了过去,此刻如果还有人能联系上黄立涛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应宜。
“经嘉哥,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那个xiongshaan查的怎么样?”
“xiongshaan的xiong手已经锁定,接下来就是追捕了,估计短时间内就会有结果的。今天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联系上黄立涛?”
应宜有些诧异道:“联系他干什么?是想问出黄玲姐的下落吗?我想他应该不会告诉你的。”
“不,邢槟昨天晚上被人强行从我家里带走了,我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是不是黄立涛干的。另外,你真的能够确定黄立涛已经离开s市了吗?”
“你是说邢槟又失踪了?应该不是黄立涛干的吧,既然他那天已经放过了我们,就没有理由再找后账呀!
我这里也联系不上黄立涛,另外要不要我帮着你们一起找找邢槟。”
“不用了,我待会就报jing,既然你联系不上黄立涛,那就算了。”
“我……”应宜还想说些什么,经嘉便已经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是出于帮邢怀珊寻找邢槟,还是因为三年前与心爱的人被强行拆散,都要尽快和黄立涛做个了断。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电话,给胡勇打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经嘉还来不及说话,便听到胡勇有些激动地说道:“经嘉,那个xiong手已经抓到了,我们正准备对他进行审问,你要不要过来听听?”
经嘉略做考虑,答应了下来。
一方面他觉得邢槟这件事情还是跟胡勇当面说会比较好,另外他也有点好奇,那个xiong手的sha人动机是什么?
半个小时后,经嘉带着邢怀珊赶到jing局,见到了胡勇,此时他正在准备组织人,对那个sha人xiong手进行审问。
看到经嘉和邢怀珊胡勇笑道:“你们来的正好,嫌疑犯虽然抓到了,但他拒不承认sha人的事实,我们又没有直接证据,要是他再不招供,我们就得把他放了。”
经嘉没有急着去审问那名嫌疑犯,而是问胡勇道:“他的身份确定了吗?”
“这是他的档an。”胡勇说着随手递给经嘉一个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经嘉看到这名嫌疑犯的真名叫做王世杰,现年23岁,s市本地人,今年六月份从省外某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处于待业状态。
但引起经嘉注意的是接下来的内容,他的高中毕业学校是s市三十二中。看着那个熟悉的学校名字,他陷入了沉思中,没过一会儿,脸上就露出了一抹笑容。
胡勇看到经嘉这副样子,就这an子知道游戏了,于是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经嘉微笑着说道:“是有一些想法,不过这还需要验证,能让我跟犯罪嫌疑人谈一谈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
胡勇没有怪经嘉卖关子,将他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双手被铐着的黄世杰看到经嘉进来,眼中闪过了一抹恐惧之色,但很快他便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
但他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并没有瞒过经嘉的火眼金睛,经嘉面带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像他打招呼道:“咱们还真是有缘,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黄世杰轻轻哼了一声,仰着脖子道:“如果有缘分,那也是孽缘,我宁愿我们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
经嘉长叹一声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常八九,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很多我们想要得到的人和事偏偏得不到,可不想遇见的人呢,却偏偏又不期而遇。你说奇妙不奇妙?”
黄世杰不知道经嘉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不知为何,见到经嘉之后,他就本能地感到很紧张。
这时他的情绪微微激动,忍不住嚷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如果你们觉得我是sha人犯,那就麻烦你们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就快把我放了。”
见王世杰还冥顽不灵,经嘉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呵呵,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们会抓你吗?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作an的过程以及动机全部说出来,这样还能争取到宽大处理。
要是待会让我说的话,你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你知道你犯的事够枪毙几回吗?”
看到经嘉色厉内荏的模样,黄世杰反倒不紧张了,他心里很清楚,这是经嘉对他展开的心理攻势,只要他能扛过去,jing察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只能乖乖放人。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略带讥笑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xiong手,照你刚才说的,我已经够枪毙好几回了,那我为什么还要交代呢?
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了吧,那就麻烦你说出来呀!”
砰!
黄世杰满脸愤怒,狠狠的砸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骨节有些发白的手指缝里有鲜血渗出,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
经嘉当然不可能被他震住,笑了笑说道:“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
那可能是5年前或者6年前,s市三十二中的某间教室内上课铃声响起,一名女老师拿着语文课本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化了清雅的淡妆,只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面带微笑地看着下面坐的学生们。
但对于很多男生来说,她的笑容就像是一抹春风,轻轻吹动着那个年纪的少年们的心门。
在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年们心中,青春靓丽的女老师无疑是一个绝好的梦中情人,很多人都在暗恋着她,晚上夜谈的时候,也许还会对她想入非非。
当然,对大多数的人来说,也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并不会去想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对于他们的一生来说,那只不过是年少时一场美丽的梦罢了。
可有的人却不这么想,他被相思的痛苦时刻折磨着,只要一看到老师,他感到简直连呼吸都困难。
直到有一天他再也受不了了,鼓起所有的勇气写了一份情书给老师。但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老师当然都不可能答应他交往的请求。
那个学生并不甘心,但在老师那里受挫之后,也不敢再大胆示爱,只好一有空就暗中悄悄跟踪她。没想到,这种跟踪让他竟然发现了老师的大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他暗恋已久的老师,竟然是个同性恋。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反而想通过老师的这个秘密来威胁她,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