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胜和四个心腹都拿了李斯的黄金,连赶马车的仆人也有赏钱,因此人人喜欢李斯。齐闵王每天发生的事情,不论大小,都有后胜的人报给李斯!
过了一段时间,李斯看看来齐国的目的已经达到,孟尝君归隐了,齐闵王的一举一动都知道了,就特地宴请后胜及他的心腹、门人。
在宴席上,李斯说离家太久了,要回去看看,留下司空马继续经营酒楼,大家以后有什么消息直接告诉司空马就行了。
众人相互敬酒,尽兴而饮,一醉方休!
第二天,李斯留下一辆装黄金的粮车给司空马,嘱咐他过段时间就送些黄金给后胜及其下属,不能冷落了关系,要保证齐国的宫廷消息源源不断!
李斯又选出六名哑巴军士,留下来帮助司空马,外带保护藏黄金的粮车。
一切安排妥当,李斯、张唐、廖异、甘罗与司空马洒泪而别,出发去楚国。
一路晓行夜宿,快到楚国的时候,李斯笑道:“甘罗,此去楚国,你要派上用场了。”
甘罗笑道:“李大人可是指的,楚国方言又多又杂,外地人不大听得懂?”
李斯点头笑笑:“正是此意!楚国春申君掌权,你给我们讲讲他的故事?”
甘罗说:“好的。春申君叫黄歇,年轻的时候曾四处拜师游学,见识广博,以辩才出众深得楚顷襄王的赏识。
三十年前,秦国大举出兵攻打楚国,夺下巫郡(今重庆东部)、黔中郡(今湖南、重庆、贵州交界地区)两郡,并且攻下楚国都城鄢郢(今湖北江陵),向东一直打到竟陵(今湖北潜江)。楚顷襄王被迫把都城向东迁往陈县(今河南淮阳)。这时的楚顷襄王急于向秦国求和,于是派遣辨才出众的黄歇出使秦国。
当时秦昭王派遣大将白起进攻韩国和魏国的联军,在华阳大败两国联军,擒获魏国将领芒卯,韩国和魏国只好向秦国臣服并听命于秦国。秦昭王已经命令白起同韩国、魏国的兵马一起进攻楚国,正准备出发。
这时,黄歇恰巧来到秦国,听到秦国这个计划。黄歇立即书劝秦昭王说:秦国和楚国是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如果秦国欲攻打楚国,必然会导致两败俱伤,很容易使韩、赵、魏、齐等国家得渔翁之利。这还不如让秦国和楚国结盟,然后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其它国家。秦昭王被黄歇成功说服,于是阻止了白起出征,派使臣给楚国送去厚礼,与楚国缔结盟约,互为友国。
黄歇接受盟约后回到楚国,楚顷襄王为了表示诚意,派黄歇和太子熊完作为人质去秦国,秦昭王将他们扣留了十年。
后来楚王病重,秦国却不同意楚国太子熊完回楚国继位。黄歇知道秦国丞相范雎和熊完关系很好,于是试图说服范雎。黄歇指出,楚顷襄王可能会一病不起,如果秦国能让熊完回去,熊完即位后必然会感激秦国,努力维护和秦国的关系;如果不放熊完回去,而是利用熊完要挟楚国,楚国必然会另立太子以对付秦国,秦和楚的关系就会破裂,而被秦国掌握的太子熊完也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范雎将黄歇的意思转达给秦昭王,秦昭王让熊完的师傅回去探问一下楚顷襄王的病情,回来后再作打算。此时的黄歇为太子熊完深深担忧,替熊完谋划说:秦国扣留太子的目的,是要借此索取好处。目前太子要让秦国得到好处是无能为力的,我忧虑得很。而楚国阳文君的两个儿子在国内,楚王如果不幸辞世,太子又不在楚国,阳文君的儿子必定立为后继楚王,太子就不能继承国家了。不如您立即逃离秦国,跟使臣一起回去;请让我留下来,以死来担当责罚!
于是,黄歇让熊完换了衣服扮成楚国使臣的车夫,得以出关,而他自己却在熊完的住所留守,并以熊完生病为借口谢绝访客。等熊完走远了,秦国没办法再追到时,黄歇才向秦昭王说出实情。秦昭王大怒,想让黄歇自尽,范雎劝道
:熊完即位后,必定会重用黄歇,不如让黄歇回去,以表示秦国的亲善。秦昭王听从了范雎的意见,从秦楚结盟的大局出发,将黄歇送回了楚国。
黄歇回到楚国三个月,楚顷襄王去世,熊完即位,称为楚考烈王。黄歇被楚考烈王任命为楚国令尹(宰相),封为春申君,赐给淮河以北十二县的封地。
十五年后,由于与齐国相临的淮北经常发生战事,黄歇向楚王进言道:淮北地区靠近齐国,那里情势紧急,请把这个地区划为郡,治理更为方便。
春申君献出封地__淮河以北十二个县,请求封到江东去。考烈王答应了他的请求,春申君就在吴国故都修建城堡,把它们作为自己的都邑。
后来赵孝成王在与秦国的长平之战中,中了秦国的反间计,用“纸上谈兵”的赵括取代老将廉颇,结果导致赵国的大败,40多万兵士被秦国坑杀。
秦国的军队包围了赵国的都城邯郸,赵国的形势非常危急。赵国的丞相平原君赵胜前去楚国请求救援,楚考烈王弃秦楚两国的盟约于不顾,派遣春申君领兵救援赵国。与此同时,魏国也派出信陵君魏无忌救援赵国,在楚、魏、赵三国的联合下,一举击溃秦国,解除了邯郸之围。
楚考烈王派遣黄歇向北征伐鲁国,次年黄歇灭掉鲁国,任命荀子为兰陵(今山东苍山)县令。通过援赵灭鲁,黄歇的在诸侯中的威望大增,也使楚国重新兴盛强大。
春申君黄歇在对外穷兵黩武的同时,对内则和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魏国的信陵君竞相礼贤下士,招引门客。最高峰时黄歇有门客3000多人,其数量在“当代四君子”中居于首位。
黄歇的门客大多逞强好斗,奢侈浮华。有一次,赵国的平原君派门客拜访春申君,春申君把他们安排在上等的客馆住下。平原君的门客想向楚国夸耀赵国的富有,他们特意在头上插上玳瑁簪子,亮出装饰着珍珠宝玉的剑鞘,前去拜见春申君,而春申君的上等门客都穿着宝珠做的鞋子,让平原君的门客自惭形秽。
后来我秦国庄襄王即位,任命吕不韦为相国,励精图治,日益强大。各诸侯国担忧秦国吞并中原的势头不能遏制,于是互相订立盟约,联合起来讨伐秦国,并让楚考烈王担任六国盟约的首脑,让春申君当权主事。六国组成合纵联军,由黄歇任命庞暖为联军主帅,六国联军曾一度攻到秦国函谷关,秦国倾全国之兵出关应战,最终六国联军因协调配合不够而战败。六国联军战败而逃,楚考烈王把作战失利的罪责归于春申君,从此开始冷落黄歇。
李斯和张唐、廖异听完,沉吟道:“我也听说了楚考烈王没有儿子,黄歇正为这件事发愁,虽然进献了不少妇女给楚王,却始终没生儿子。我们到了楚国,不妨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甘罗点头称善,说:“楚考烈王也为无子的事情着急,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美女献给他,以后这美女生下儿子,必定得宠!我们就等于在楚考烈王身边埋下了眼线,此行的目的就大功告成了!”
李斯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想法,只是我们初到楚国,人生地不熟,哪里有合适的美女进献给楚王?还是到了那里,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斯一行押着六车装黄金的粮车,进了楚国都城陈县。这时楚国为了避让秦国的兵锋,已经迁都陈县,又称陈都。
陈都虽然没有之前的郢都大,但是楚王驻跸在这里,楚国贵族、达官贵人,纷纷在陈都安家立业,陈都倒也很热闹。
李斯见街道上人多,怕骑马撞到行人,带头下马步行。
李斯和张唐、廖异、甘罗四人,领着十四名军士,押着六辆粮车来到路边一座大客栈外。
李斯带头进了大门,开了十个房间!客栈老板一看,这是大生意,连忙命令伙计们帮忙把粮车从侧门推到院子里去,弄草料喂马。
老板亲自领着李斯一行,前往上房。
穿过过道,来到一座安静的院子,李斯看见一个男子在和小二吵架,就上去看热闹。
那男子对小二说:“你们也太势利眼了!我兄妹在你这里住上房,住了好久,食宿都在你店里,花了多少钱?我这才欠了两天的房钱,你就要赶我走!”
客栈老板走上去,板着脸说:“这位先生,我们开店做生意的就是这样,有钱迎来,没钱送走!我们这偌大的店,要养活许多人,我容易吗?您没钱,之前小二也跟您说了,换个便宜的房间住,您非要住上房。现在钱花光了,不把您撵走,我们这店还做不做生意?”
那男子说:“你别门缝里看人低!我李园是做大事的人!我暂时潦倒而已!我的事情若是成了,像你这样的客栈,我开个十家八家也不费事!”
客栈老板冷笑道:“您鹏程万里,我有眼不识泰山,行了吧?您先把房钱付了,再吹牛行么?”
李斯听了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塞在客栈老板手里,说:“老板,这锭金子你先拿着,算我们十几个人的房钱、饭钱。这位李园先生的帐也归我算,你不必撵他走,吃住都算我的,你去吧。”
客栈老板看见金灿灿的金元宝,笑得嘴合不拢,连声说:“是!谢谢爷!”
客栈老板转身走了,李斯拉着李园进了自己住的上房,亲自倒了杯茶给他。
李斯说:“李园兄,我也姓李,叫李斯。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况我们还是同姓。你安心地住下,费用全记我账上!”
李园惭愧地说:“这怎么好意思,让李兄破费了。”
李斯笑着摆摆手,问:“贤弟刚才和客栈老板说的要做一件大事,是什么事?方便告诉我吗?”
李园点点头,说:“不瞒李兄,我是赵国人,和我妹妹李嫣来到楚国,打算把我的妹妹进献给楚王!我妹妹长得如花似玉,一般人配不上她!只是我囊中羞涩,想去见楚王,没钱贿赂,看门官不给我通报,让我一边去!我见这座客栈处于闹市,楚王很可能从这里经过,就带着我妹妹李嫣住了下来,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楚王出行,我就拦路献妹妹!谁知住了些时日,楚王也没经过这里,我的盘缠倒用光了,这才有了刚才小二和老板合伙赶我出去的一幕,让李兄见笑了!”
李斯一听喜出望外,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巧了!
李斯沉吟了一会,说:“李园贤弟,恕我冒昧,考烈王的脾气不大好,你妹妹真有那么漂亮吗?别长得一般,献给考烈王,他一怒之下,把你兄妹全杀了!”
李园急道:“大哥!我妹妹就住在对面房间里,不信你随我去看看便是。”
李斯站起来,真的跟着李园去看他妹妹。
李嫣见哥哥推门进来,连忙站起来,一看有外人,又坐回椅子上,羞涩地低着头。
李斯已经看清了李嫣的长相,果然十分妩媚,让男人见了就欲火中烧!而且李嫣不瘦,身材略显丰满,屁股也不小,多子之相!
李斯拉着李园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即喊来小二,命小二准备一桌上等酒席,送到房里来!
李斯和张唐、廖异、甘罗三人,陪着李园吃喝。
李园几杯酒下肚,佩服地看着李斯说:“李大哥,我看你非常富有,随从也多,你是做什么的?”
李斯笑道:“我就是贩卖粮食的,手上颇有些本钱。这次我带了几车粮食,来陈都卖卖看,好卖的话,我就买间店面,自己开店卖粮食。”
李园羡慕地说:“李大哥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的人!您能不能给小弟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我兄妹不能总是住在客栈里,白吃你李大哥的吧?”
李斯沉吟了一会,说:“以你平民的身份,想见到考烈王,很难!春申君好客,礼贤下士,家财万贯,又做着令尹的高官,你何不把妹妹献给他?”
李园听了一拍脑袋,说:“还是李大哥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明天大哥你有没有事情?我想请你一起护送我妹妹去见春申君!”
李斯笑笑,说:“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当然要陪你去!只是你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这个萍水相逢的哥哥就行。”
李园连忙赌咒发愿,说绝不相忘。
李斯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放在李园面前。
李园眼睛都看红了,问:“李、李大哥,这是何意?难道这金子是给我的?”
李斯笑道:“当然是给你的!你妹妹我见了一面,确实是少有的漂亮!但是她穿的衣服一般,首饰也太少,显不出风流!你喝完酒,赶紧拿着金子带你妹妹出去重买衣服,多买些首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明天好去见春申君!”
李园喜出望外,一把抓起桌上的金元宝,对李斯行了一礼,说:“多谢大哥慷慨解囊!我酒也不喝了,这就带妹妹买衣服,买首饰去!”
李园笑眯眯地走了,甘罗问:“李大人,你是不是打算把这李园的妹妹献给春申君,然后李园发达了,我们再利用李园?”
李斯点点头,说:“你猜对了一半!考烈王一直没有子嗣,你说要是他看见了李园的妹妹,这么漂亮,这么性感,会不会动心?我让李园先把妹妹献给春申君,就是埋下伏笔,让考烈王君臣共争一女,这样春申君就失宠了,他一失宠,就为我秦国除去一个大患!”
甘罗一听恍然大悟,佩服地说:“还是李大人老谋深算!”
第二天,李园来请李斯,雇了辆轿子,让妹妹李嫣坐着,一路抬到春申君黄歇的府上。
春申君刚要外出,李斯抢先一步,走上去说:“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春申君吧?我和我表弟李园,进献美女给令尹大人!如果您不感兴趣,我们就离开楚国,去齐国碰碰运气。”
春申君素来好色,一听怦然心动,问:“美女在哪里?”
李园走过来,领着春申君走到妹妹坐的轿子边,掀起轿帘子让黄歇看。
春申君一看,喜出望外,亲自上去把李嫣搀扶出轿子,转身拉着李嫣走进自己的府邸。
李园和李斯相视一笑,这春申君好色果然名不虚传。二人连忙跟在后面,进了春申君的府邸。
谁知二人进去一看,春申君不见了!一个家人打扮的男子迎上来说:“我家相爷请二位到客厅奉茶,他稍后就到!
李园和李斯摸不着头脑,只好随着家人去大厅里喝茶等候。
两杯茶喝完,春申君黄歇终于来了。
春申君春风满面,一进来就对李园施礼,称:“让大舅久等了!”随即命家人上好酒好菜招待二人。
李园摸不着头脑,问春申君:“相爷,您怎么称呼我大舅?我妹妹李嫣呢?她还没和你拜堂成亲,我算不得大舅!”
春申君哈哈大笑,说:“不瞒大舅,我和令妹一见如故,刚才我和令妹已经行了夫妻之事了!大舅放心,我一定明媒正娶,把令妹娶进门,决不食言!”
李园和李斯都惊得膛目结舌,这春申君也太好色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占有了李嫣这个漂亮的黄花闺女!
春申君果然说话算话,没过几天,选了个良辰吉日,把李嫣迎娶进门。
李园被封了个令尹的属官,衣紫腰金,呼风唤雨,非常得意!
李斯仍然住在客栈里,真的去购粮来贩卖,掩人耳目,静待时局发展。
李园并不忘本,时常来找李斯几人喝酒,有什么事都与李斯商量,李斯因此探到了不少春申君和楚王的情报!
这一天,李园又兴冲冲地来到客栈,一进李斯的房间,就嚷道:“李大哥!喜事!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喝酒!”
李斯笑着问:“是不是令妹怀孕了?”
李园惊道:“我还没说,大哥怎么会知道?你真不是凡人!”
李斯说:“令妹被春申君娶了以后,非常宠爱,夜夜专房,时间一长,自然是怀孕了,呵呵。”
李园点点头,命令小二好酒好菜只管上!
李斯、张唐、廖异、甘罗也很高兴,频频地敬李园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斯冲张唐、廖异、甘罗使了个眼色,三人会意,推说去小解,都出去了。
李斯笑问:“李园贤弟,你一步登天,自然高兴,可否想要更大的富贵呢?”
李园吃惊地问:“我已经做了春申君的大舅子了,还能怎么富贵?”
李斯问:“当今楚国,权力最大,最为尊贵的人是谁?”
李园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楚考烈王!春申君不过是他的臣子。”
李斯笑道:“那么,李园贤弟你想再进一步,只有去结识考烈王!春申君对你再好,也不会把自己令尹的位置让给你,而你若是取得考烈王的欢心,取代春申君都有可能!”
李园大喜,站起来对李斯施礼,说:“请大哥教我!我若发达了,与大哥共享富贵!”
李斯神秘地说:“这事要你妹妹李嫣帮忙才好办,请你附耳过来!”
李园把耳朵贴近李斯的嘴,李斯说了一堆话,李园听完,坐着愣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妙!真是妙计,就这么办!”
李园酒也无心喝了,告别李斯,立刻去找妹妹李嫣。
李嫣听哥哥说了一堆话,先是不肯,禁不住李园软磨硬泡,最终答应了!
这天晚上,李嫣和春申君吃了晚饭上床休息。
春申君越看李嫣越漂亮,忍不住抱住李嫣,又要行夫妻之事。
李嫣娇嗔地推了春申君一把,说:“现在不行的,刚刚怀上!我问你,你想不想官再做得大些?”
春申君一愣,问:“我已经做到令尹,就是宰相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要怎么大?”
李嫣缓缓说:“楚王尊重宠信你,即使他自己兄弟也不如你。如今你任楚国宰相已经二十多年,可是楚王没有儿子。如果楚王寿终之后要改立兄弟为王,那么新的楚王会使自己的亲信显贵起来,你又怎么能长久地保住富贵呢?不仅如此,你身处尊位执掌政事多年,对楚王的兄弟们难免有许多失礼的地方,楚王的兄弟如果继任国君,灾祸将落在你的身上,你还怎么能保住宰相大印和江东封地呢?现在我怀上身孕了,可是外人不知道,我得到你的宠幸时间不长。如果凭你的尊贵地位把我进献给楚王,加上我的姿色,楚王必定宠幸我!我仰赖上天的保佑,要是生个儿子,这就是你的儿子继任楚王,楚国全为你所有!把我献出去,与你可能身遭意想不到的灾祸相比,哪样好呢?”
黄歇听完愣住了,想了半天,认为李嫣这番话说得对极了!
第二天,春申君就把李嫣送出家来,严密地安排在一个住所。然后向楚王奏报要进献一名美女!
楚考烈王把李嫣召进宫来一看,果然姿色非凡,惊为天人!
楚王大喜,夜夜宠幸李嫣!过了半年多,李嫣生了个胖儿子!楚王大喜,终于晚年得子,立即下令立这孩子为太子,又册封李嫣为王后。
楚王渐渐器重李园,于是让李园参与朝政,封为左尹,作为令尹春申君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