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仙师破地而出,大战蝎子精孟婆婆!
该隐仙师射出三支用袖箭练成的法宝,重创了孟婆婆放出来的三个魔鬼。
孟婆婆怒不可遏,忽然咬破自己的舌尖,含了一口鲜血对着三个无比狰狞的魔鬼一喷,三个魔鬼顿时活跃起来,凶威复盛,快如闪电般扑向该隐仙师!
该隐仙师非但不避让,反而伸出左臂迎了上去,就听“噗噗噗”三声响,三个魔鬼张口咬住了该隐仙师的左臂!
该隐仙师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随即镇定下来,口念咒语,右手掐着法诀,对准左臂一指,“噗噗噗”三声,三个魔鬼咬住的胳膊上,竟然飞起了三团该隐仙师的血肉!
该隐仙师舍弃三块血肉为饵,那三个魔鬼不舍到嘴的血食,跟着血肉飞离了该隐仙师的左臂;该隐仙师立刻作法,右手握成拳头一张一放,就听“霹雳”一声大震,使出了太乙掌心雷!
一雷震得三个魔鬼惨嚎一声,顿时粉碎,化为无有;同时也震碎了孟婆婆的妖法,天空中光线复明,红日复现!
我(王烈)和师弟上官惊虹顿时脱困,连忙上前拜见师尊。
我心疼地看着师父该隐仙师左臂失去了三块血肉,形成三个血洞,虽然已经施法止住了鲜血外流,但还是看得触目惊心。
该隐仙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微微一笑说:“徒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孟婆婆已有好几百年的道行,岁数比我不知大多少,她祭炼的三个魔鬼也是厉害无比,我不用点苦肉计,没有这么容易除去三个魔鬼。现在孟婆婆暂时失败逃走了,必定还有后招,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于是我们师徒三人走进那座宫殿,我一看之下,顿时面色绯红。
那宫殿四壁上张贴着许多春宫画,尽是些赤身男女在那里交合。
该隐仙师知道这是妖人采补之所,将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处,我再看壁上的春画,已全体粉碎,
化成粉末,散落了一地。
上官惊虹忽然看见角落里立着一个鼓架,上面还有一个鼓锤、一张鼓,便取鼓锤在手中,朝那鼓上击去。
一声鼓响过后,石壁上忽然被推开一扇暗门,跳出十来个青年男女,一个个赤身露体,相偎相抱地跳舞出来。
我怀疑是妖法,立刻拔剑上前,准备动手;该隐仙师朝那些跳舞出来的那一群赤身男女脸上一看,连忙喊我住手。
那十几个赤身男女,竟好似不知有生人在旁,若无其事,如醉如痴地跳舞盘旋了一阵,成双作对地抱着躺在地上,正要交合。
该隐仙师忽然大喝一声,运用一口真气,朝那些赤身男女喷去。
那些赤身男女原本是好人家子女,被孟婆婆用妖法摄上山来,受了妖法邪术所迷,神志已昏,每日只知淫乐,供人采补,至死方休。
被该隐仙师这一声当头大喝,立刻破了妖法,一个个都如大梦初觉。
有的正在相勾相抱,还莫名其妙;倏地明白过来,看看自己,看看别人,俱都赤条条一丝不挂,谁也不认识谁,在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无端端地竟会凑合在一起。
众人略微想了一想,起初怀疑是在作梦,不约而同地各自把粉嫩光滑赛雪欺霜的玉肌轻轻掐了一掐,依然知道痛痒,才知不是作梦。
这些男女大都聪明俊秀,多数发觉自家身体上起了一种变化,羞恶之心与惊骇之心,一齐从本来的良心上发现,不禁悲从中来,惊慌失措,各人去寻自己的衣服穿。
怎奈他们来时,被妖术所迷,失了知觉,衣服早被妖人剥去藏好,哪里寻得着。只急得这一班男女一个个蹲在地下,将双手掩住下部,放声大哭。
该隐仙师看见他们这般惨状,好生不忍,忙对他们说道:“你等想是好人家子女,被这里的妖怪用邪法拐上山来,供他采取真阴真阳。平时因受他邪术所迷,已是人事不知,如不是我等来此相救,尔等不久均遭惨死。现在妖人已经被我赶走,事已至此,你等啼哭无益,可暂在这里等候,待我三人到里面去搜寻你们穿的衣履,然后设法送你等下山便了。”
众人起初在忙乱羞惧中,又在清醒之初,不曾留意到该隐仙师身上。及至该隐仙师把话说完,他们才知道自己等人俱是受了妖人暗算,拐上山来,中了邪法,失去知觉,供人淫乐,如不是来的人搭救,不久就要死于非命。
再听该隐仙师说话的口气,能够赶跑妖怪,定是神仙一流,个个跪倒磕头,苦求搭救。
该隐仙师好生不忍,对我和上官惊虹说:“你师徒二人稍事休息,继续往前方的宫殿里去搜寻孟婆婆的下落!记住不可贪功冒进,孟婆婆必然还有厉害的妖法,但是你二人也有法宝护身,小心谨慎不至于受害,等我护送这批男女青年出了大荒山,回来再做计较。”
我和上官惊虹连忙领命,该隐仙师面对那一帮裸身男女,口中喃喃念咒,双手齐挥,每人身上都多了一套粗布衣服遮羞!
然后该隐仙师领着那帮男女走出大殿,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送他们出的大荒山,我和上官惊虹穿过大殿后门,继续前进。
出了殿门一看,我和上官惊虹都愣住了!
之前站在山上看这深谷,明明是一大片平地,现在却到处都是黑烟妖雾笼罩,哪里看得出宫殿洞府。
我拿着法宝“洞幽镜”在前面开路,一道白光射过,看见我们脚下走的是一处院子;而庭院之内,景象阴森,无异于地狱!
只见满院云烟笼罩,到处鬼哭狼嚎,地上插着数十面大大小小的妖幡,发出黄绿烟光,奇腥刺鼻。 “洞幽镜”之光到处,黑烟随分随聚,我和上官惊虹虽然不为妖法所伤,却看不见孟婆婆的踪影。
上官惊虹紧随着我走,目光警惕地看着“洞幽镜”照射到的地方;忽然他手指前方说:“快看!我们之前所救的那个小姑娘,被绑在前方的木桩上!”
我也就着“洞幽镜”之光看见了,冲上前去,拔出宝剑,一道金光一闪,砍在木桩上。
只见木桩被砍得火星四射,我又砍了一剑,砍在捆绑小姑娘的绳索上,绳索忽然化成几缕黑烟散去。
上官惊虹一看,喜得冲上去就扶住小姑娘;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喊他且慢;这时烟雾缭绕中伸出一只枯如蜡人的怪手,一把拖住上官惊虹和小姑娘;我急忙冲上去抓住上官惊虹,就听“轰”地一声响,脚下忽然塌陷,我和上官惊虹以及小姑娘身不由己地往下坠落!
我们都十分惊骇,心里知道是中了孟婆婆的埋伏,不知道底下还有什么埋伏!
百忙中我取出如意神索护身,如意神索化成一圈圈金虹,罩住我们三个缓缓往下面坠落,我心里安心了许多。
好在不久就坠到地上,触地坚硬,却没有什么埋伏,只是周围愈发黑暗了,黑烟越来越浓,几近实质!
黑暗中,小姑娘吓得连连抽泣,害怕得缩成一团,躲在我怀里哭泣;我连忙伸手抚慰她的背脊,劝慰了几句。
忽然我发觉上官惊虹怀里隐隐有红光透出,就问他:“师弟,你怀里藏着什么?”
上官惊虹诧异地说:“没什么啊?”说着伸手摸了摸怀里,说道:“哦,是之前斩杀山魈时,从它脑袋里滚出来的一块发着红绿光彩、似玉非玉、似珠非珠透明的东西,还是你递给我的,你忘啦?”
我灵机一动,说:“这种妖法,似乎就是道书上记载过的黑煞丝,而你取自山魈脑袋里的东西,或许是这黑煞丝的克星!你不如把它拿出来举在手上,我们看看有什么反应?”
上官惊虹依言取出那块发着红绿光彩、似玉非玉、似珠非珠透明的东西,举在手上;我一看大喜,只见红绿光彩所到之处,黑煞丝如冰雪遇开水一般消散!
我再用“洞幽镜”照路,师兄弟二人带着小姑娘,慢慢走出困境。
原来我们坠落的地方是一处山洞底部,地上有路径曲折地通向上面,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上官惊虹说:“师兄,我们遇伏时明明是在一处院子里,现在却到了山洞中,显然是老妖孟婆婆用了妖法把我们挪移到这里!看来我们兄弟二人仍然不是孟婆婆的对手,像个猴子似地被她耍着玩,就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除她!”
我宽慰道:“师弟勿忧,师父应该早有安排,我们没有性命之忧,稳打稳扎便是。”
我们三人蜿蜒走出了山洞,发现“洞幽镜”照处,孟婆婆正在重新布置插在地上的妖幡,大概是知道我们的恩师该隐仙师会来救我们,预作防范。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孟婆婆还没插完所有的妖幡,猛然听见地底嘭的一声大震,立刻地覆天低,当院陷下一个无底的深坑,坑内罡风夹着烈焰,如怒涛一般往上涌起。
紧接着该隐仙师纵身从深坑里飞出来,喝道:“妖婆休走,现在跪倒投降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孟婆婆大怒,双手一拍,地上插着的许多面妖幡突突地喷出黑烟,鬼影重重向该隐仙师扑去。
该隐仙师大喝一声,双手连挥,发出太乙神雷,打得群鬼跌跌撞撞,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孟婆婆见该隐仙师破了她的阵法,大喝一声,披头散发,猛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飞刀,向我们师徒三人和小姑娘飞来。
该隐仙师转头发觉旁边站着个小姑娘,于是对我二人喝道:“我先把小姑娘救走,你二人还用如意神索护身,等我回来再战老妖婆!那十八把飞刀名叫修罗刀,见血封喉,万万不可大意!”
说完话,该隐仙师纵身一跃,正跳到小姑娘身边,夹起她飞走了。
我连忙再次用如意神索护身,如意神索化作一圈圈金光护住我们二人身外,空中金光闪闪,十八把修罗刀一起飞来攻击,都被如意神索挡住,两下撞击,叮叮当当作响!
孟婆婆一看伤不到我二人,气急败坏,又使出一套妖法!
只见我们面前倏地刮起了一阵腥风,一团浓雾拥着一块阴云,喷出绿火,夹杂着十八把修罗刀向我二人再次飞来!
虽然仍然是攻不破如意神索,但是如意神索护着我二人被撞击得连连后退,我们两人身不由己地跟着被撞退!
周围天昏地暗,鬼声啾啾,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师尊该隐仙师的声音传来:“妖婆放肆!”
我二人一听大喜,师父去而复返了。
师父也使出了全力,手扬处,飞起一道匹练般的金光,正往那幢绿火金刀上横圈上去。
忽然眼前一亮,又是一道金光长虹吸水般从天而下,金光中现出一只丈许方圆的大手。那只大手手指上变出五道彩烟,在院中只一捞,一声惨叫过处,所有妖婆的绿火金刀连同阴云浓雾,俱都火灭烟消,一扫而尽。
金光中大手也如闪电般消失,风和日丽,孟婆婆惨叫一声化作一溜黑烟飞走!
我和上官惊虹大喜,连忙上去迎接恩师,问师父下一步怎么办。
该隐仙师沉吟道:“我已经摸清楚了,孟婆婆是逃到她自己的寝宫去了,那里邪法埋伏甚多,你我师徒三人一起去闯一遭,各人务须小心谨慎,不可轻敌。”
于是我和师弟上官惊虹跟着师父走,该隐仙师却说:“你二人一边一个拉住我的手,我直接带你们飞过去,省得走好多弯路。”
我二人依言照办,师父一手拉着一个,“呼”地一声飞到了十几座宫殿中最大的一座门外。
该隐仙师看了看门内,忽然“咦”地一声。
我忙问师父怎么了?
该隐仙师说:“好生奇怪,这孟婆婆的寝宫应该禁卫森严,妖法遍布才对,怎么门都大敞四开,一个侍卫都没有?”
该隐仙师带头走进去一看,里面空空荡荡地,却一个人也没有!
我和上官惊虹也进去搜索,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陈设用具无不极尽奢华,不亚于王宫!
我信步走到中间一张豪华的椅子上,看来这是孟婆婆的座椅,幽香扑鼻,十分华丽。
我无意中发现,这张椅子的左右两个扶手不一般高,就随手把高高翘起的那只扶手按下去一点,谁知脚下无声无息地露出一个地洞!
我一马当先,带头走了下去,师父和上官惊虹紧随其后。
走下一段地道,前面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座地下宫殿!
我们进来的地道黑暗,而地下宫殿里缀着无数颗巨大的夜明珠,照得亮如白昼!
师父小声命令我们不要说话,观察动静。
只见孟婆婆坐在大殿中央的一张白玉床上,咬牙切齿,旁边跪着被五花大绑的、前生的丈夫、如今的俊俏青年范喜良。
孟婆婆骂道:”我把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范喜良!当年我为了找你,哭倒了长城,最后挖出你的尸体,我撞墙殉情而死,是何等的专情!你死后去转世,我修道有成,活了几百年之久,每次你一出生我就用法术推算出来,前去把你度上大荒山来,吃喝享用不尽,几百年来世世守候着你,待你恩重如山!
没想到你死性不改,背着我处处偷情,居然勾搭上一个新近抓来的小姑娘,还想强行玷污她,结果却引来最厉害的道者该隐仙师寻上门来除我!
如今我芳心大乱,无心御敌,先躲在这地宫里处决了你这负心贼再说!”
范喜良跪着满脸都是流下来的泪,却一句话说不出。
该隐仙师小声对我和上官惊虹说:“这孟婆婆看来使了妖法,让范喜良受尽折磨却不能开口说话,手段真是残忍!”
上官惊虹小声对我们说:“我在一本道书上看过,这范喜良的神情似乎是灵魂受了孟婆婆的禁制,身受奇惨,骨髓皆融,四肢酸痛,周身如瘫了一样。偏偏全身不能自主,连想倒地都办不到,那罪孽真比死还厉害。”
该隐仙师说:“孟婆婆的前生是含恨而死,附着的躯体母蝎子精又是遭雷击而忘,两者都是乖戾异常,心怀狠毒,早已不是当年的含情脉脉的孟姜女可比了!这范喜良的今生,只不过是调戏了一个抓来的姑娘,还未得手,就被孟婆婆这般折磨,真是没有人性!”
忽然范喜良挣扎了几下,大概是孟婆婆暂时撤去了法术,范喜良能够动了!
只见范喜良抱头痛哭道:“事到今日,我也无话可说。只求你念在昔年恩爱之情,反正难逃毒手,与其让我生不如死,不如给我一个痛快,一刀杀了我,然后保我的残魂前往投生,再次做人,我必定只爱你一个!”
孟婆婆忽然脸上动了几下,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藏身的地方扫了一眼,冷冷地说:“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你!”
说着把手一挥,我们都以为孟婆婆是处罚范喜良的,没想到她早已发现了我们,暗中作法把我师徒三人全部包围!
我见周围一片黑雾,黑雾夹杂着许多鲜血聚成的血海,悄无声息地已经把我们围住!
我连忙用“洞幽镜”查看,见血海中还隐藏着好些恶鬼头颅,全都大如车轮,红睛怒凸,绿毛森森,塌鼻阔口,露出上下两排利齿和两根交错的獠牙,二目凶光远射丈许;全都摆出一张似哭似笑的鬼脸,浮沉于血海之中,望着我们三人不住欢笑飞舞,似欲得而甘心之状。
若不用法宝查看,便看不出恶鬼影子,该隐仙师忽然提醒我们小心!
只听群鬼厉啸声中一声怒喝,面前血光一闪,突现出一幢黑烟,聚而不散,矗立血海之中,烟中裹着孟婆婆,正在戟指咒骂。
我一看孟婆婆此次出现,已换了一身装束,一身短装,十分精神,头发也不白了!
她裸臂露乳,面容惨白,上身披着一件翠鸟羽毛和树叶合织而成的云肩,色作深绿,光彩鲜明,后面露着脊背,前面仅将双乳虚掩。
下半身是一条同样面料的短战裙,略遮后臀前阴。本来身材就玉立婷婷,加上细腰一捻,柔肌胜雪,周身粉滴酥搓,通无微暇,侧面看去,丰神艳绝。
偏生满脸狞厉之容,碧瞳若电,凶光远射,柳眉倒竖,隐蕴无限杀机。左肩头上钉着五六把尖刀,亮若碧电。刀柄上各刻有一个恶鬼头,看去不大,但都形态生动,宛然如活。左膀上另钉着九柄血焰叉,光焰熊熊,似欲飞起。右前额也钉着五把三寸来长的金刀和七枝银针,全都深嵌玉肌之内,好似天然生就一样。秀发如云,已全披散,发尖上打着好些环结。前后心各有一面三角形的晶镜。腰间左插令牌,右悬人皮口袋。右手臂上还咬着五个茶杯大小的死人骷髅,与暗藏血海中的恶鬼相貌一般狞厉。通体黑烟围绕,载沉载浮,凌空独立血海之中。那么浓厚的血云,相隔又远,竟如镜中观物,纤毫皆见。
该隐仙师说:“二位弟子小心!孟婆婆这是恨极了我们师徒,显出了魔女之相,准备用最厉害的妖法对付我们了!一会打起来,我要全力以赴,顾不上你们,你们要自己照料自己!”
我听了没有作声,点点头;上官惊虹忙问师父,这魔女有什么可怕之处?
该隐仙师说:“魔女孟婆婆全身披挂而来,那些魔法异宝、血叉金刀之类,还在其次。最厉害的是与先前所穿大同小异的云肩战裙和腰间所悬人皮口袋,一名秘魔战装,一名九阴幽火,同为大荒山镇山之宝,各有威力妙用,厉害非常。
魔女既然全力以赴,上官惊虹,你可用那法宝‘离合圭’试她一试!”
上官惊虹遵命,拿出法宝“离合圭”,是一片凸出的阳圭和一片凹进去的阴圭咬合在一起,使用时念起咒语,阳圭飞出去吸住敌人,阴圭向前飞去配合,只要两片阴阳圭咬合在一起,敌人绝难逃脱,只有束手就擒。
上官惊虹念起法诀,用手一指,阳圭向着孟婆婆飞去,阴圭随即跟着飞出。
眼看着孟婆婆被阴阳二圭夹在中间,挣脱不开;上官惊虹正在心喜,忽然该隐仙师说:“快快收回法宝!”
上官惊虹不解其意,却也不敢抗命,连忙施法收回。
只见阴阳圭夹着的孟婆婆向着我们飞来,我也觉得高兴,孟婆婆束手就擒了。
谁想被困住的孟婆婆忽然一变,成了九点蓝幽幽的幽火反烧阴阳圭,转眼功夫就把法宝“离合圭”烧毁!
上官惊虹心疼得不行,连声喊师父,想要师父再赐他一件法宝;忽然孟婆婆再次现身,也不说话,浑身乱抖,身上的秘魔战装全部分散开来,原来是一根根白骨组成的,箭雨一般向我们师徒三人射来!
我急忙飞起如意神索护身,谁想这次却不管用了,白骨箭击飞了如意神索,只是稍微顿了顿,又向我们扑来!
该隐仙师心知到了生死关头,右手拔出轻易不出鞘的宝剑连连挥舞,左手猛发太乙神雷,吩咐我们也舞剑防身。
孟婆婆看出我们落在下风只能防守,心中大喜,微笑着走过来,张口一喷,一股奇香飘了过来!
我闻到一点就感到头昏,心中泛泛地,说不出的难受,像是春困又睡不着觉的感觉。
上官惊虹却脸色惨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魔女孟婆婆看。
孟婆婆此刻身上的秘魔战装已经全部化成白骨箭射我们,身上已经一丝不挂,忽然浪笑一声全身白肉横飞,跳起舞来!
该隐仙师和我都垂眉敛目不去看那活色生香,而上官惊虹却中了孟婆婆喷出的妖气,两眼血红,直盯着孟婆婆赤裸的身体看,馋涎欲滴,眼光竟欲看透隐秘处。
我心知不好,上官惊虹这是走火入魔了,眼看就要发疯发癫,去搂住孟婆婆求欢,然后就脱阳而死!
这时忽然一阵洪亮的笑声传来,我师尊该隐仙师笑着说:“孟婆婆,你以为这点伎俩能够困住我?我是故意示弱,引你用尽全部手段!”
说完,该隐仙师张口一喷,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突然裹住孟婆婆,猛烈燃烧起来!
孟婆婆大惊失色,裹在火中拼命挣扎;该隐仙师又连放几个太乙神雷,炸得孟婆婆连连后退;突然该隐仙师纵身而起,跃到孟婆婆面前,一剑砍下她的脑袋!
孟婆婆倒下,魂飞魄散,地上却现出一个硕大的蝎子,是蝎子精的原身出现了!
蝎子精失去了合体的孟姜女阴魂,显得呆头呆脑地,但是仍然凶恶异常,一出现就往上官惊虹面前爬去。
因为上官惊虹中了淫毒,心神大乱,只想与孟婆婆交媾,身上早已中了几根空中乱飞的白骨箭,倒在地上!
该隐仙师一看蝎子精要爬过去吃那昏迷不醒的上官惊虹,急忙对我下令:“速速保护师弟!”
我连忙纵身赶上去,用宝剑拦住蝎子精的路,与他大战成一团!
蝎子精的一对钳子犹如铁钳,与我的宝剑相撞,火星四射,毫不退让!
我感到蝎子精力大无比,震得我手腕发麻,但我咬紧牙关一步不退,我知道师父必定出手相助!
果然师父调息了一阵,再次作法,喷出三昧真火困住蝎子精烧,我趁机冲上去,一剑把蝎子精的头部砍烂!
师父也无心去顾那被绑着的范喜良,命我背起昏迷不醒的师弟上官惊虹,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我依言行事,师父又让我闭上眼睛,然后我听师父念了一段陌生的咒语,忽然眼前一黑,“呼”地一声身子飞了起来!
大约飞了一顿饭时间,我的脚落在地上,放心下来,睁眼一看,已经回到我们自己的洞府!
师父急忙进洞找来灵丹妙药,医治上官惊虹;上官惊虹服药后口吐黑血,仍是半昏迷半清醒,师父便喊我到外面,传授我太乙混元先天一气玄功。
传授了整整一天,师父说:“王烈,你悟性极高,甚得我真传,以后下山历练,可要行善积德,不可去贪财好色作恶!师父不能一世陪着你,你要好自为之。”
我听了忙跪下说:“师父您道术通神,必定能活上几百岁,您的教诲弟子谨记了。”
说完话,师父就命我去睡觉休息,临别时师父深情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看得我心里满怀疑惑!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见师父,谁想躺在病床上的上官惊虹竟然不见了,师父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面色青紫,气若游丝!
我惊骇无比,抱起师父放声大哭,师父半晌才睁开眼睛说:“王烈你来了,上官惊虹害我,你却不可报仇,速速下山去吧。”
我哭吼道:“不!!!师父你长命百岁一定不会死的,上官惊虹在哪里?我要杀了他!”
该隐仙师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说:“我中了上官惊虹的白骨箭,他已经逃下山去了,起因是我传授给你太乙混元先天一气玄功,他妒恨无比,夜里趁我睡着,他拿出在大荒山所中的白骨箭,一箭插入我的心脏,我活不成了!”
我放声大哭,抱着师父喊道:“恩师法力无边,怎么会死在一个劣徒手里!我不相信,我要杀了上官惊虹!”
该隐仙师忽然气喘吁吁,对我说:“王烈,你放下仇恨吧!我昨日传授了你太乙混元先天一气玄功,无比疲惫,才中了白骨箭之毒命在旦夕!要是在平时,区区白骨箭怎能伤得了我?我早已推算过自己的结局,会死在徒弟手里;你向来宅心仁厚,不会害我,我早就怀疑是上官惊虹,果然应验了!你莫要悲伤,人是有生就有死,总是我世缘已尽,要回归天界去了。你切切记住,不要找上官惊虹报仇,放下仇恨。”
我痛哭流泪说:“师父,我放不下仇恨,一定要为你报仇!”
该隐仙师却迟迟没有回话,我抬头一看,师父已经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