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挨了吕公望一掌,可那是在力竭之前,体内还有残存的灵力相抗,楚凌恒并没有吃太大的亏。
而后木棉又及时出现接住了他,还带着他一起回了关雎堂,这会儿他只觉得满心的欣喜,一点不适也没有感觉到。
拉着木棉的手凝视她,不挪步也不挪眼。
木棉眉头蹙着也不看他,心里其实早就不气了,可是又觉得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他,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哄的。
两人就站在帘子后面没有声响的僵持了半响,而后楚凌恒眉头猛然一皱,一身闷哼就朝后面倒去。
“阿楚!”
木棉大惊,伸手去拉他,哪知道人没有拉住,自己反到被扯着一道摔了下去。
等天旋地转的两个人的位置换过来 ,木棉才反应过来,这是关心则乱,又被这男人给耍了。
不由得怒目瞪着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眼眶都是红的。
楚凌恒也知道她是真的恼了,因此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也顾不得地上凉,全然不敢起身。就怕一起来她又要走,自己也拦不住。
两个人,总不能动手不是。
“棉棉,我错了。”
话毕,鼻子抵着她的鼻尖摩挲了两下。
木棉却没有一点反应,直挺挺的躺在他身下,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
只是那眸子却通红,楚凌恒搭在她鬓角的手一颤,细看便能看见她的眼角有眼泪一滴滴的顺着往下滚。
楚凌恒一下子就慌了。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木棉哭过。
他也没有想过这个坚韧的小丫头会哭。
多少回九死一生,都没有见过她皱一下眉,而今自己却把她弄哭了,这叫他怎么不慌乱呢?
一直手撑着地,一只手揽着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靠过去,将人圈在怀里才道:“棉棉,棉棉,不哭了好不好?我心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木棉那眼泪跟决堤了似的流的更欢快了 。
楚凌恒一瞬间手足无措,嘴蠕动了几次都没有敢再说话,半天才又道:“棉棉,你若是生气心里不痛快只管骂我打我,不哭了好不好,眼睛会疼的。”
那双平日里笑吟吟会说话似的眸子这会儿满是水汽,带着红肿,真的是要让人心疼死了。
话毕,低头凑近她的脸,将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的用唇拭去。
木棉的眼睛却突然动了动,伸手一把推开他。
只是推开了他的头却没有能扯开它的手,依旧被人圈着腰。
“楚凌恒,你吃定我不能拿你如何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从今儿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
楚凌恒有些无措,只知道将她紧紧抱住,任她怎么挣扎也不能松手。
他有预感,自己这会儿要是让人挣脱了,就真的难以找回来了。
“棉棉,不生气,暂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和你商量,我再也不会瞒着你了,若是我再有任何欺瞒,定叫我……”
木棉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不要再假惺惺的发这些无用的誓言,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若你真心要与我做夫妻,那就不能对我有任何的欺瞒,否则我定然不会原谅你。所以,以后什么的,这些话我再也不想听了,若是什么都寄希望于以后,那还要现在做什么?”
楚凌恒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棉棉,我们已经……我们就差三月初六的婚礼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木棉眼里的泪干了,抬眼看着他道:“不就是被你睡了吗?,我当被狗咬了不行?楚凌恒我跟你讲,你不要因为我被你睡了就非你不可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都是,我犯得着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吗?”
话落音,又是一番挣扎,依着她的力气,未必就挣扎不开,可是楚凌恒死死的圈着她。她内心里还是不想伤了楚凌恒,是以 并不敢用力。
楚凌恒这会儿的脸也冷了下来。
哪怕他清楚木棉说的是气话,但是话说出来,他心里也有些恼怒。
木棉说气话也就罢了,他可是没有忘记先前吕公望的话。
虽然他的年纪足以给木棉当爹,但是自己年纪也不小。
不介意,怎么可能。
棉棉这么好,心动只是玩笑?
到他府里只是巧合?
楚凌恒不是三岁孩童,怎么可能相信。
这会儿木棉满口气话,他本该好好迁就着,可是到了后面他就觉得越说越不像话了。
别说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是没有,他也不会放手。
只是他这会儿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哄了,索性翻身直接将人压住道:“就是歪脖子树你也没得选了。”
话毕,张嘴就咬了下去。
堵住她的嘴,让她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在让她这张小嘴口不择言的说下去,楚凌恒觉得自己真的会被气疯。
这小嘴儿就是用来亲用来疼的,不然满口胡话说的都是什么鬼。什么叫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都是。
欠收拾的丫头。
堵着她的嘴不再让她说话,一只手抓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没有忍住隔着衣衫便动作了起来。
直到那声音呜呜咽咽的变了调。
原本只是想安抚她,让她不要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最后竟然撩拨的自己不能自拔了。
大概天底下的男女都是如此。
床头吵架床尾合从古传到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木棉起初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一口咬死他。
可是无论怎样,哪怕唇被她咬出血腥味,身上的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到后来,木棉只想捂脸,因为就没有后来了。
起起伏伏的如同泡再温泉里一样,只听见那到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的在自己耳边呢喃。
“棉棉,不生气了好不好!”
“棉棉小宝贝,不生气了,你要乖。”
“小娇娇,你点头我就给你好不好……”
她嫌夜太长,有人还嫌夜太短,直到东方发白,屋子里都还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