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跟在他身后不解的看着他,不急?不急会一路跟鬼撵似的赶路?
“我身体已经好了呀!”
楚凌恒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道:“好不好,确定过之后才知道。”
木棉听的一头雾水,身体好不好还要确认,怎么个确认?
很快她就知道了。
外面的伙计来的快,很快就将耳房里头注满了热水。楚凌恒撩开帐子起身去拴了门,拽着木棉就朝耳房里走。
木棉不依,抬脚就要踹他,却被他一把捉住脚踝,直接以一种不可描述的姿势抱在了怀里。
“原来棉棉比我还着急。”
木棉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动了动哼了一声道:“无耻,放我下来。”
楚凌恒哼了一声,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看着她。木棉一度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她怎么看见一缕幽光?
再动了动,突然身子就绷了起来,她有不是不谙世事,怎么会不知道抵着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不等她再开口,楚凌恒抱着她抬腿便朝那浴桶里走去。
一股子温热瞬间就将两人包裹。
……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日醒来外面的太阳都照进了屋子,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偏偏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一动身上就跟车轮子撵过似的疼。
楚凌恒却如同吃饱喝足的狮子一样,精神抖擞的在外面煮茶。
闻着那股子茶味儿,木棉觉得自己更饿了,翻了翻眼皮喊了一声道:“阿楚!”
楚凌恒闻声立刻丢下茶壶,大步朝里面走来。
撩开帐子与她相视,看着她微微发青的眼忍不住轻咳一声道:“醒了?我让人送饭过来,吃了你继续睡。”
木棉不想回应,一把扯住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然后就听见外面那低沉的笑声。
忍不住爆粗口:“笑个屁呀!”
楚凌恒是听见了,笑的就更欢畅肆意了。
吃的依旧是粥,里面加了不少材料,可是材料再多煮粥也形同于一锅炖,木棉不知道是饿狠了还是真的吃腻了,没有什么胃口。
楚凌恒伺候了她几个月,早就琢磨出来好些伺候她的法子,一饽粥一人一半,一口粥也一人一半。
投喂完毕之后,木棉简直都要哭了,属狗的吗?嘴唇疼的感觉破皮了。
吃了饭之后,楚凌恒无事也躺在床上与她一道假寐。躺在被子里,怀里抱着的人不着寸缕,那只手就又不安分起来。
木棉的两条腿这会儿软的跟面条似的,忍无可忍的躺在那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装死。
偏巧这人厚颜无耻的伸手一路朝下,低头在她耳边道:“棉棉,你又湿了,是不是想了?”
木棉猛然睁开眼睛,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臭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入夜,院门和房门都从里面闩了起来,屋子里的窗户被推开,两道身影先后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归林居这边。
西合的皇宫坐落在了燕京城正北方,靠山而立。身后的天脊峰是西合最出名的天脊峰,意为天的脊梁。高耸入云,如同被一把利剑硬生生切开一般。
站在天脊峰上往下望,据说可以俯视整个西合,站在下面往上看,只能看见一半,剩余的好像穿透云霄冲上了天际。
夜里的皇宫依旧灯火通明,橘黄色的宫灯发出柔和的光晕。清风一起,那宫灯就左摇右摆。
只是宫灯下头的流苏上面还缀着铃铛,宫灯摇摆流苏晃动,那铃铛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杂乱的声音此起彼伏,吵的人头皮发麻。
各宫之间的夹道上,巡夜的士兵来来回回的穿梭,极为森严。
楚凌恒和木棉的身影在正北靠西的地方停下来。
木棉看着前面蹙眉:“确定要往西吗?”
楚凌恒肯定的点头:“不会错。”顾倾川与他是签了血契的,以血爻卦探出的方位绝对不会错。
木棉探了一口气道:“那,小心一些,我觉着前面有些怪。”
怎么个怪她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跟上一回去楚家祠堂完全不同。
楚凌恒一把抓住她的手,抬脚就朝前走去,刚刚走了没有多远就被阻住了去路。
“有结界!”
楚凌恒空出的手抬起,一团金光就在他手里闪现。
木棉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道:“结界一破,一定会被人发觉的,我们脱身容易,接下来就难了。”
说完不再言语。
她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多余了。
只要顾倾川在这里面,这个结界就必须破,迟早的事情。
楚凌恒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件事情除非舍了顾倾川和莫痕,否则他必须要进去。
然而无论是顾倾川还是莫痕都不是他能舍弃的,否则他这辈子都不能心安。
寒光一闪,飞出的利刃划破了他的手指,一道猩红融入那金光之中,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化作一张血色的符。楚凌恒一抬手,那符文就随着金光扩散开来。
隐隐听见有声音响起,然后一阵阴森的凉风便迎面吹了过来。
木棉下意识的用手一挡,只觉得有东西撞在了自己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