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叶长欢的眼皮猛然一条跳,心里有些不安。她本这会儿回来也稍有些晚了,若真是楚儿、惜朝与别人吵了起来……
不容多想,她便立即推门出去,循着那隐隐约约的声音找到了宁云楚。
这是在宁云楚的屋子里。
屋门半掩着,里面的人影绰动。因着如今她已经到了门外,所以这声音更是清晰了不少。里面的争执声音,并不小。
“你想怎么样?我今天在这里告诉你,宁云楚,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这一个女子声音,与惜朝有些微相像,不过看来并不是惜朝,应该是属于楚儿同屋的姑娘的。
“我还非动你不可了!”宁云楚毫不示弱的声音亦是随之传来,夹裹着怒意。
一时之间,屋内也因为宁云楚的话,而显得十分混乱。
叶长欢从外敲了敲门,只是里面实在吵嚷,谁也没能注意到来自于外面的声音。叶长欢便推门进去。
里面的场景,让她不由皱了皱眉。
这里面除了楚儿以外有三个女子,惜朝并不在这里,方才听到的该就是别人的相像音色了。
而楚儿正押着其中一女子的胳膊,另外两个女子很是忌惮,并不敢动弹,别说是上前帮忙了。
叶长欢的推门进入,引来了她们的注意力。
宁云楚没想到叶长欢来了,押着女子的力道稍稍松了一些,“欢儿,你怎么来了?”
叶长欢清了清嗓子,“楚儿,先将手松开吧。”
万一到时候被人污蔑,楚儿想来也不会有甜头尝。
宁云楚一向都愿意听叶长欢的话,如今猛地一松手,那被押着肩膀的女子也因为不稳而朝前栽去。
她好不容易稳住脚步以后,这才站起身来,面向宁云楚与叶长欢。
“宁云楚!你真是不识好歹!”女子揉着自己吃痛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稍显狰狞。
其余两个女子也都纷纷站到了她的身边去,与她站在了同一战线之上。
叶长欢也同样护着宁云楚,两方对峙时,她也不忘问一下宁云楚是怎么回事。
“欢儿,就是这个女人,在我的被褥下面放了些死耗子!”宁云楚领着叶长欢进去了些,愤怒的指着她的床榻。
那床榻上的被褥已经被掀开,上面躺着几只小的死耗子便展露于叶长欢的眼前,饶是渗人。
“正巧被我抓了个正着,欢儿,你说我该如何忍?”宁云楚气的脸都红了。
她最近心情本就不怎么美好,再加上这晦气的事情,怎能不恼不怒?当下没给她们一些教训,还算是看在了欢儿的面子上!
身后,那几个人也跟了过来。原本要是只有宁云楚,这事情就会好办一些,但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叶长欢,真是叫人头疼。
叶长欢是谁,这无须多说。可别提她们敢不敢惹叶长欢了,首先要知道的是,惹了叶长欢以后,指不准是先被叶长欢教训,还是先被王爷的人教训。
虽然宁云楚是叶长欢的朋友,但是她们本打着神不知鬼不觉的算盘悄悄给宁云楚一个教训,但是……
叶长欢视线从那些死耗子身上移开,转而望向那几人,眼里有些笑意。
“楚儿,你说该如何?”叶长欢轻飘飘的话语传了过来。
宁云楚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听你的。”
叶长欢颦眉思索了一番,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不然我先让她们晕过去,再用你的皮鞭一人抽上几鞭子?”
那几人脸色瞬变,叶长欢就这样与宁云楚当着她们的面讨论……怎么处置她们?
真是太肆无忌惮了!
宁云楚与叶长欢朋友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眼下欢儿虽然是这样云淡风轻的玩笑模样,但其实她的心里已然是生气了的。
宁云楚心中一暖,欢儿啊,就是这般仗义的人。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宁云楚同屋住的女子愤愤出声,并不敢对上叶长欢的眼,便挑了宁云楚来拿捏。
她的手指着宁云楚,一时也有些心虚。
“过分?”叶长欢慢慢上前两步,语声凉薄:“何为过分?”
叶长欢掌心间有一簇火花飞了出去,落在宁云楚的床榻上,“今日的账,可没有不算的道理。”
那火花一瞬变大,变得灼烫,燃着宁云楚的被褥,将其烧了个干净。
其他几人瞧着叶长欢的动作,先是一惊,随之又暗自高兴起来。现在叶长欢将那些死耗子都烧成灰了,那就没有什么证据了!
还以为叶长欢有多聪明呢,合着也是蠢货一个!
宁云楚的眼里映着那明亮的火光,总之这被褥也脏了,总要扔掉,还不如现在烧了爽快。不过,按着欢儿的性子,想来可是没有那么简单的。于是,宁云楚也放心的一切都交给了叶长欢,因为她知道,欢儿既然都开口说了“今天的账,没有不算的道理”这一句话,那么欢儿是一定不会让她吃亏的。
随着叶长欢强横的火系灵力将被褥烧了个干净,一瞬间,便只余下了纷纷扬扬的灰。不过……那些死耗子却一点儿没有被烧到,反而落在了一块布缎上面。
而此时,屋子里也后知后觉的弥漫开一股臭味。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那些女子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方才她们明明看见叶长欢烧了被褥与耗子的,但现在……怎么会?
叶长欢走上前,将一块方帕折叠了一下,拎着一个耗子尾巴,这才又走至了女子的面前。
“既然今儿的事你们都有参与,那么,也别怪我一个都不饶过了。”叶长欢眯起清冷的眼眸,她神出鬼没的冰系灵力早已经封住她们的行动,让她们难以动弹!
她们眼见着叶长欢这一脸阴森的笑意,头皮发麻,她这是要做什么?
在一个猝不及防间,宁云楚同屋住的女子的嘴巴便猛然被叶长欢捏开。叶长欢的手劲极大,女子吃痛只能被强行张大了嘴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竟连哭叫都叫不出来。
只能睁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流着泪,害怕不已的看着叶长欢。
叶长欢则是扬着极浅的笑意,云淡风轻的道:“所幸这耗子小,让你一口吞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