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时候两人格外的甜,杨婉清留下来过夜,却不是为了如心檀。
儿大不由娘,如心檀现在对这句话是深有感触。
傅休奕回来的时候如心檀正在做晚饭,柏井言被她放了假,一个人孤苦的站在厨房里,好在餐桌上还有一只可爱的懒懒陪着她。
没想到他会带着一个女人回来,更何况还是如心檀最不想见到的那个女人。
停下手中的活,如心檀擦干净手,抱着懒懒出来,“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今天的事儿,是她干的,”傅休奕压根不想对这个女人动手,扣着她进来的黑衣人将她往如心檀面前推搡了两下。
如佩佩不太服气,“你平时以一个电话号码就认定这件事是我策划的?杜冲说了他收了钱才做这件事,你不是没有逼问出来吧。”
“还敢嘴硬,”傅休奕脸色一变,扣住如佩佩两条胳膊的人手上力道便加重了些。
不是不知道傅休奕的脾气,也不是对如佩佩没有厌恶,但是这样虐待的场景,如心檀看来还是不忍。
“放开她吧,”如心檀抱着懒懒从她面前走过去,全然没有看见如佩佩眼中的愤恨之意。
傅休奕将自己的手机打开,调至邮箱画面给如心檀看,“这是她拍的,发给我,所以,我把人带来了,交由你处置。”
这场骗局可以说是烂的够可以了,自导自演,还亲自去推波助澜,傅休奕简直要为如佩佩的低智商感到头疼。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如心檀果然在屏幕里扫到了自己,当时的她一脸疲态的被杜冲压在后座上面,两人错位的姿势看起来很淫乱不堪。
将视线从他手机上挪开,如心檀走过来,蹲在被压跪在地上的如佩佩面前,伸手扣住她下巴,逼着如佩佩与自己对视,“这些照片,是你拍的?”
“不是,”如佩佩将头一甩,她问心无愧,这些图是白婷婷所拍,自己不过是做了帮忙转达的那个人,怎么就成了全责罪人。
“呵,”如心檀冷笑,从她身前站起来,“当初你设计陷害我去酒吧,差点被人轮了,我没有怪你,你在如家人的面前造谣污蔑我是小三,我也没有怪你,现在呢?如佩佩,我自认为我没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吧,离开如家,咱们压根就没有再见过面了,你怎么还不肯放开我?”
像只疯狗一样,拽着她的裤腿就不放了。
“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蹙了细眉,如佩佩最擅长的就是装得文弱可怜的样子,“那些都是误会,昨天我也是真心想要去救你的呀。”
傅休奕站在一侧一直没有出声,但是此刻,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信口雌黄的本事了,“行,既然是去救她,为什么拦着不肯让我进去?”
被夫妻轮番拷问,其实如佩佩心里是很难受的,于是面上欲泣之色真实了许多,“姐夫,当时你们的人还没有赶到,我当然也是担心你的安危的,你怎么能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呢?”
她如佩佩永远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如心檀冷笑,抱着懒懒到一边去,却是压根都不想再搭理这个信口雌黄的女人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傅休奕冷着脸上前来,看着如佩佩垂死挣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快要干死在沙滩上的鱼,“你还记得那天赶到小区外,我问你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你说是李骥辰对吧?”
问及这个,如佩佩有些警惕,“那又如何。”
“很巧,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救心檀的也是他,这你作何解释?”
既然自己都已经主动决定避嫌,那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的老婆知道这件事情,再说如佩佩对如心檀怎么样,已经可谓的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忽然如佩佩就好像愣住了一般,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扯来的谎,竟然是被自己的老公给无形之中拆穿了,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李骥辰担心如心檀,竟然担心到会直接打电话通知傅休奕。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不知道,潦倒的跪在地上,已经不需要黑衣人的扣压,她自己就已经脱力了。
“真是可悲,”如心檀忍不住轻嘲,“我早说过,我离开如家之后咱们最好的结果就是好聚好散,你偏要来招惹我,怎么不看看傅休奕到底会不会相信我?”
如果是一开始,如心檀是没有绝对的勇气说出这种话的,但是现在,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她和傅休奕已经成为了情投意合的一对,所以就不存在这种随意不信任的问题了。
如佩佩就好像一只断线的木偶,被人随意的丢在地上。
傅休奕看向如心檀,“这件事,我把她交给你处置。”
“算了,我累了,让她走吧,”如心檀抱着懒懒走开,她压根就不想再去招惹如家的人,且不说那些亲戚又会拿自己和她做怎样的文章,怕就怕自己对她出手之后李骥辰回来询问自己,那就真的太难看了。
对敌人最强大的报复就是无论你如何,我都无所谓,这就是高境界的藐视。
如佩佩像气极似的,忽然吵着如心檀怒吼起来,“你以为巴不得你离开傅休奕的只有我一个?你错了,白家的那位还没有停手,你别以为自己就此可以过上轻松日子了。”
“白家?”如心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气急败坏,所以开始招认同党了吗?”
如果如心檀没有猜错的话,如佩佩指的白家那位,可能就是白婷婷,毕竟魔都内有名的白家只有一家,更何况白婷婷确实和她有些深重的恩怨。
“哼,不然你以为就凭我一个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说得动那杜冲,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对上如佩佩轻蔑的目光,傅休奕的眸子有些危险的眯紧,“不可能,婷婷的为人我了解,她虽然调皮任性了些,但不至于会出手做这种事情,再者说了,她也不认识杜冲,她这些年压根就不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