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看了一眼韩汀，说的却是：“我发现你们俩挺笨的。”
韩汀还没回过神来，夜既白却道：“是他。”
韩汀默默地看了夜既白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开始抠手指。
白素却一点儿都不给面子，问夜既白：“那你来说。”
韩汀阴阴地笑了，少爷其他的方面一等一地优秀，可是男女之事他还真的就是个白痴。
但现实打脸总是那么快，夜既白道：“越视其他的女人如粪土，越显得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很珍贵，其实会轻松很多。”
韩汀抬起头来看了看夜既白，就这么简单？
然后，韩汀又看着白素，这说法对吗？
白素的眼里冒出颇为欣慰的星光：“你好聪明啊。”
韩汀再一次觉得，自己可以卒了。
夜既白瞟了韩汀一眼，道：“这是对比效应。”
真是没天理，一向有智商没情商的少爷居然也知道了“对比效应”。
韩汀觉得自己再呆下去简直是自取其辱，起身道：“我走了！”
还没转身，便听到夜既白道：“没礼貌。”
于是韩汀又朝白素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多谢大少奶奶。”
白素不高兴地噘着嘴道：“你这怎么像是给死人鞠躬呢？”
韩汀：“……”日子好难过。
于是，重新鞠躬：“多谢大少奶奶。”
好不容易走出了总裁办公室，韩汀也没有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一个小秘书看到韩汀脸色发白，脚步轻浮，赶紧倒了一杯桂圆红枣茶过来。
“韩总助，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是不是累着啊？来，赶紧喝杯养生茶吧。”小秘书的一双眼睛看着夜既白，都快要冒出星星来了。
韩汀原本想接茶的，但突然想起白素的说法，又把手缩回来了。
“不喝。”韩汀咬牙道，虽然那茶闻起来好香。
“为什么？”小秘书不解地问，以前韩总助不是还夸过自己的茶泡得好台下？
“说不喝就不喝，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韩汀说完，朝自己的办公室飘去了。
小秘书愣愣地站在原地，韩总助这是怎么啦？是被总裁骂狠了吗？
可是再怎么着，韩总助也没有这样性情大变过啊。
小秘书其实真的只是想拍拍马屁，毕竟韩汀是她们的顶头上司啊。
“别在意，韩总助可能这段时间心情不大好。”另外一个秘书见小秘书有点难过，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
“嗯，我知道，我不会在意的。”小秘书甜甜地笑了。
能成为总裁秘书处的人，都不是个傻子，小秘书明白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笑得好看。
韩总助就总夸自己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风，又暖又柔。
说起韩汀，几个秘书都聊了起来。
对于韩汀，秘书们比对夜既白要自在多了。
正说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夜既白和白素一起走了下来。
于是众人赶紧安静下来，并且一起打招呼：“总裁，总裁夫人慢走。”
除了打招呼，当然还要奉上甜甜的的笑啊。
小秘书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充分地利用好自己的这个优势。
可没想到的是，平时哪怕没回应，但也会“嗯”一声。
即使不“嗯”一声，也会没表情的路过的总裁，居然会会瞪自己一眼。
小秘书再次傻眼了，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件事对于小秘书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这个世界是怎么啦，刚被总助怼了，现在又被总裁瞪。
小秘书身子一歪，幸好旁边有人扶着，她虚弱地问：“姐，我……哪个字说错了吗？”
如果不是说话，而是写文件，她肯定要问，姐，我哪个标点符号错了吗？
可那位秘书也是一脸懵，想了想说：“或许是做给总裁夫人看的。”
小秘书听了这句，顿时有了一点活气了，但还是觉得很疑惑，我对总裁夫人有威胁？
应该没有啊？但不管怎样，这样想心里会舒服些。
夜既白带着白素上了车，扭头问道：“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白素摸了摸肚子，说：“吃烧烤。”
夜既白打电话问过韩汀之后，把车开到一家装修挺高档的烧烤店。
尽管如此，夜既白都不大想进去。
烧烤，不健康！
夜既白正迟疑，正好传来白素的声音：“不要在这里！”
夜既白松了一口气，接着听白素的指挥，左拐右拐，结果来到了一处烧烤夜市。
“就这里就这里。”白素兴奋地说。
“不是吧？”夜既白整个人都震惊了。
但白素已经下了车，而且都不带停留地就要朝前面犹如长街似的烧烤摊子奔去。
夜既白赶紧喊道：“你等等！”
白素免费停住脚步，不满地看着夜既白：“你快点儿。”
夜既白只好下车，看着脚下满是油渍，都看不到水泥的地平，他内心一万头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但最终呢，还是被白素牵着走了进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看上去略微干净的烧烤摊，夜既白几乎是闭着眼睛坐下的。
白素很兴奋地开始点单，最后连摊主都道：“这位小姐，你这是不是多了点？”
白素摇头道：“不多不多！”
摊主开心地拿着单子烤去了，对于他来说，这是大客户啊。
夜既白无所谓，顶多就是浪费嘛。
没想到的是，白素竟逐一打电话给乔溪、舒影和颜卿卿。
最后只有舒影一个人过来，乔溪和颜卿卿不敢，怕遇到疯狂的粉丝。
舒影跑得气喘吁吁地，还没坐下来就说：“你是不是脑子抽了啊，不提前说。”
白素却道：“吃美食还要提前说吗？”
舒影看着面前的食物，皱眉道：“你怎么想起吃这个的？”
舒影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这种摊位她也不来的。
“好吃啊。”白素道，“不是你带我过来吃的吗。”
舒影不解地看着白素，我什么时候带她过来吃过，怎么不记得了。
其实这一世白素真的没吃过，还是前一世被舒影叫过来吃的。
或许是那一次的记忆太深刻了，所以白素一直没有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