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子,你怎么如此的羞涩呀?快让为夫看看你肚子里的宝宝,这可是我们石家唯一的希望了呢。”因为路边的人很多,况佑狸扯着傻子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当他们进入自己的院子,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无情忽然一改之前痴傻的状态上前抱住了况佑狸笑眯眯的说道。
况佑狸见状狠狠踩了他一脚,朝着他的肚子拐了一手肘,然后将其踢开:
“闹够了没有?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傻子吗。”
说完了又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率先进入了屋子。
熙木云风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并没有跟着进入屋子,转回身到了院子外面见周围没有人了,他朝着半空打了一个响指。
随后一道黑影出现在了面前,低低的声音和他汇报道:“无名大人到街上去买了几件衣服,去了一趟一品居,在那里似乎见了之前在府中的那位郎中,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起初还吵了起来,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后来在小二的建议下到楼上包厢里去说的,小人偷偷在包厢外面偷听,听到他们说……”
说到这里手下人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
熙木云风狠狠的瞪眼说道:“你都听到了什么?还不快说。”
熙木云风想起来就很生气,他想要听的就是况佑狸和那郎中说的话,好确定况佑狸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避子汤被他换掉了,况佑狸怀孕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是,这样的话也不好对手下说,只好朝着他们瞪眼睛逼问。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低声回答道:
“小人听到无名大人说,郎中是骗人的,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可郎中却信誓旦旦的说的确是怀了身孕,若是不相信可以找其他的郎中过来诊脉,无名大人后来就不再要求了,只是无名大人问郎中能否给她开一副打胎的药。”
当手下说完后,熙木龙辰心花怒放,这可是他熙木云飞的孩子啊,他要当爹了呢!
看来他的这一步计划是走对了,可当他听到况佑狸想要打胎的时候,熙木龙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黑起来,整个人气势也完全不一样了,仿佛这一瞬间将所有的煞气都释放出来。
他阴冷的低声问道:“后来呢,那个郎中是不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手下人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郎中说无名大人的身体比较特殊,若是真的吃了打胎药,不但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即便是存活下来,今后可能都做不了母亲,无名大人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打了,先问一问师父再说。”
“然后静玄来了,他的武功比较高,属下不敢再留在外面,于是便回来了。”
听到这里熙木云飞身上冰冷的煞气终于慢慢消散掉,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手下人答应了一声然后消失不见了。
熙木云风转回头看向了院子里,脸上多了一抹柔和,他知道况佑狸的性格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妥协,但现在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若是况佑狸坚持把孩子生下来。那么,他的漫漫追妻之路可能真的有希望了。
只是,熙木云飞又想到了方才手下人的汇报,况佑狸似乎想要把此事拿来问彼岸。
若是彼岸给她否定的答复,很有可能况佑狸真的还会打胎。
这样的可能性让熙木云风非常恼火,于是他急忙又叫来自己的手下,风风火火的写了一封信,命人想办法快速的交给西摩国的彼岸。
同时,况佑狸在屋子里也写下了一封信,并且命人将其快速交给西摩国的师父洛璃。
她在信中阐述了自己不小心怀孕的事实,问师父该如何处理,同时在字里行间也体现出了她对此事的极度迷茫。
在把信发出去之后,况佑狸在屋子里不安的走动,她总觉得药王谷这三个字似乎在哪里听过,而且好像很重要的样子,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想必那份记忆已经太过久远,因为有心事,况佑狸也懒得去计较无情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
无情的武功比她高,自保能力也比她强,她真的完全没有必要去担忧他。
眼看着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况佑狸也平静了很多,她倚在贵妃榻上看着窗外慢慢变黑的天色,不知不觉中迷糊了过去,就在她睡过去之后做了一个梦,与其说做梦不如说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
梦中,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在临死之前把她叫了过去,对她说道:“若是将来有一天你有机会到西摩国,可以去药王谷找你的外公。”
同时母亲还给了她一个手链。
“若是你去了药王谷,只要拿着这手链,在药王谷里便可以安然无恙。”
况佑狸猛然从梦中醒来,她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心,低头看向了手腕上的手链,那一串手链是小的时候便带在身上的,只是长大了之后很多事情都遗忘了。
甚至连母亲临死前对她说过的话,她也不大记得了。
毕竟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只记得这一串手链对于她来说非常非常重要,若不是静玄今天提到了药王谷三个字刺激了她内心深处潜藏的记忆,她可能还会忽略这件事的。
“药王谷啊!”况佑狸从贵妃塌上坐起来,急忙拿来纸笔,又写了一封信,然后将自己的手链放在了其中。
做好了之后,她特别找身边的暗卫:“你让静玄来见我,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他马上就来。”
暗卫答应了一声下去安排。
暗卫刚走,无情从外面走进来。
“刚才吃完饭的时候见你睡的香甜,也就没打扰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无情说着就往外面走。
“不用,等下静玄会来,他会给我打吃的。”况佑狸揉了揉眉心,轻描淡写的说道。
况佑狸的这句话说完,无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