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骨气惯了的她现在基本都能对自己的怂淡然处之。柳月先不过轻轻一句威胁，她便腆着脸讨好：“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认真。”
心里却想，说好坦白从宽的，这家伙还不是全部做了一遍，信用破产的家伙。
吐槽归吐槽，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硬跟他对着干，柳月先是敢把事全做完的人。
实际上凤楚楚现在对他的感情很复杂，自从用过闪回后，她就再也对他硬不起心肠来，大约是舍不得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的寂寞和孤独。而她的心软倒是越把他纵容得有些过火了，三头两天不是搂搂抱抱就逮着机会亲一口，她是生气舍不得，不生气恼着自己。
半个时辰后，柳月先拉起凤楚楚，帮她把压皱了褶子给压平，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看好戏去。”
凤楚楚立马来精神：“那快走吧。”
“等等。”
“怎么了？”
“待会戏开锣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插手，这点楚楚能做到吗？”
凤楚楚狐疑地瞅他：“你想做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只是整整周志扬吗？你该不会还想”她做了个手势，“咔嚓阉了他吧。”
看着她粗鲁地动作，柳月先笑了笑，道：“这般不雅之事，我自当不会做的。”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楚不是恼着怎么查出凶手吗？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快刀斩乱麻。”
至于如何快刀斩乱麻，很快凤楚楚就见识到了。
她跟着柳月先，还没至周志扬的屋子就听到周夫人一声尖叫，凤楚楚下意识转头看柳月先。她怎么不知道这一场戏里还有她的份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来到了周志扬的门口，却惊讶地看到一幕让人又羞又尴尬地画面。
只见周志扬畅着胸膛，头发凌乱脸色潮红，正呼哧呼哧地对着柳月先让人牵来的猪做着让人羞耻的事，最尴尬的是，那被他压在身上的猪还时不时配合的哼哼。
而柳相眉瘫软在地，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有恶心，羞耻，脸色绯红却挪不开视线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
半晌才如梦初醒般跑上去拉住周志扬：“志扬，你怎么了，醒醒啊，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怎么呢”
话未完，周志扬突然发出一声亢奋的音调，柳相眉一愣，就听见那头猪也哼了哼。她顿时一阵脸红，半是恶心地转过头开始干呕起来，而周志扬在那一声闷哼后就滑落在地。
凤楚楚看了一会不禁伸手捂住眼，尴尬地转头看柳月先，就见他一张脸无辜又和善，若不是她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她怕真以为他们就是个旁观者。
“怎样，楚楚，这个惩罚可还满意？”
“还、还可以。”她嘴角抽抽，突然觉得原本就比较变态的柳月先最近好像更加恶趣味了些。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柳月先勾起嘴角叹道：“其实还可以更大快人心些，就是不知道楚楚会不会喜欢”
“呃，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了。”
闻言，柳月先哀愁地露出一脸失望之色。
凤楚楚的眼角抽得更厉害了。
这位大佬，您真的不需要在这方面如此费心思。
她撇开头，本想进去看看怎么处理这个事，结果不小心撞见周志扬那隐蔽的东西，吓得转身就退出去。跟在她身后的柳月先意外地抱了个满怀，轻轻扫了眼还在失神的周志扬，挥挥手，他身后就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人，干净利落地进了屋。
屋里柳相眉见到一身黑色劲衣的人径直走向周志扬，尖叫着“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一边拼命后退。
她的尖叫十分聒噪，听得柳月先隐隐有些不悦：“放心，他暂时还没事。”
他淡淡道，以手挡住凤楚楚的视线，一手环抱着她进屋，自行寻了个凳子坐下，把凤楚楚安置在他腿上，才抬眸去看柳相眉。
他怀中，凤楚楚把头埋在他胸前，脸红着问：“好了没。”
柳月先看着被自己手下用布裹得跟粽子似的周志扬，露出一抹坏笑：“还没，再等等。”
凤楚楚只好继续把头埋着。
旁边的柳相眉一见是柳月先他们，连忙爬到他的脚边，惊魂不定的叫道：“柳公子，快快带我走，志扬他疯了。”
柳月先：“他没疯，只是吃了自己的媚药而已。”
柳相眉一脸茫然抬头：“媚、媚药？”
就听那头周志扬道：“怎么回事，谁做的，放开我。”
柳相眉转头望着已经回过神来，开始在和布块做争斗的周志扬，喃喃道：“不可能，那个媚药绝不可能让人神智不清到、到那种地步的。”
这时，柳月先仿佛才想起来什么，说：“哦，对了，还有我特别为他准备的春药。”笑容和蔼无辜。
柳相眉闻言身子一颤，或是终于从周志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坐在地上连连后退，惊恐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跑。人才到门口，赫然发现外面也站着两个人，和屋里那名劲衣男子一般的衣着，骇得直直后退。
柳相眉：“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柳月先歪头想了想，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代表月亮消灭你们的人。”
他怀中，凤楚楚猛地咳嗽起来，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这个柳月先，她不过随口的一句话，他怎么也记下来了。
柳月先好心的顺顺她后背，叹道：“楚楚也太容易受惊吓了，胆子真小。”
凤楚楚不禁翻白眼。
凤楚楚：“他穿好衣服了吧。”
柳月先：“好了，保证严严实实。”
凤楚楚忙跳了起来，下意识往周志扬那瞟一眼，见他确实被裹得严严实实一丝春光都没暴露，这才压下脸上的羞怯。
柳月先好笑道：“我没骗你吧。”
凤楚楚嗔他一眼，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一开始看到的那一幕，恰好那头猪非常合时宜地呼哧哼了几声，凤楚楚没忍住笑出声来。
看着他们亲密地举动，柳相眉却没有感到放松，而是害怕地贴着门边，眼睛一直到处张望，伺机逃跑。柳月先似乎并不怕她会跑掉，好整以待的歪头支着脑袋，伸手挥了挥，那周志扬就被提起丢到他面前。
凤楚楚正了正脸色，坐到柳月先旁边，看着狼狈不堪的周志扬，说：“好吧，让我们来好好算算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