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俩都坐下吧。”
“谢谢爸。”安然很有眼力劲的坐到安三林身旁。
慕星河也想跟着安然一起坐,但触及到安然饱含深意的眼神时,突然转了个弯,坐到了慕百川身边。
“交往多久了?”慕百川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慕星河这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一…”
“三个月。”安然抢答,慕星河同学,你能自己把自己禁言了吗?
“这样啊…”安三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爸…哪里又对了…
“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慕百川豪爽的邀请:“咱们俩也很久没聚聚了。”
“好!这次有机会聚几天。”安三林没有拒绝,算是答应了。
安然就这样和慕星河挤到了一间房里。
慕家的床比公寓里的大得多,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安然拿起枕头准备挪一挪位置,偶然发现了压在枕头下的“小雨衣”。
这想得也忒周道了…
“拿去。”安然二话不说就扔给了慕星河。
“什么?这什么?”慕星河拿在手上看清楚后,才坏坏的笑了笑:“然然,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安然此刻已经是身经百炼,百毒不侵的人了,慕星河这等功力,还奈何不了她!
“不能浪费啊,你说是吧?”
“对啊!”
“那就拿回去吹气球玩吧。”安然拍拍手,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徒留慕星河一人在原地慢慢凋零。
这个城市每晚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人一夜倾家荡产,也有新的希望在黑夜里慢慢滋生。
翌日
“西洲,线索找到了。”陆亦白大清早就跑到了顾西洲的办公室。
沉沉欲睡的江知意听见这一好消息,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以前在江家做工的人,有的已经去世,有的彻底失联。只有知意上次提供的电话的主人能够找到。”
“莫嫂在哪?”
“高溪村。”陆亦白把自己收集到的资料递给两人。
“高溪村…那不是我妈的老家吗?”江知意忽然想起来,莫非这莫嫂和母亲本来就是同乡?
“根据资料显示,的确是高溪村。不过,要查的话可能就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我最近有几个重要的病人,脱不开身。”
“我们自己去查。”顾西洲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而悠远,江知意总觉得他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我赞成。”事关母亲,她必须亲自去查。
“顾总。”送走了陆亦白,方易突然被顾西洲叫进来,心中隐隐不安。
“我要出去几天,公司的事情,先由你负责。”
“恭喜你,你升职了!”江知意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顾总,您出去多久?”方易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每次顾西洲不在公司,董事会那帮老头就拿他开刀。
“不好说。”顾西洲认真地想了想。
顾总!你就真的忍心看见你的小助理柔弱的身躯被那帮老家伙摧残吗?!
“顾总,董事会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加工资。”
“顾总,您慢走。”
江知意看着方易这前后的对比,不禁咋舌,看来顾西洲身边磨人的小妖精还真不少!
“我们明天就出发。”
“那我给然然说一声吧。”她要是又不明不白的人间蒸发了,安然还不得收拾她!
慕星河从公司回来时,安然正在卧室里收拾行李。
“然然!”说时迟那时快,慕星河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过去抱住安然的大腿。
“干什么啊!起来!”安然不解地看着他,这货今天又没吃药?
“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花钱败家,地我来扫,饭我来做,衣服我来洗!”慕星河激动的语无伦次,死活不让她走。
慕星河小朋友,虽然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但是花钱败家是什么鬼,你丫给老娘说清楚!
“你怎么了?吃撑了?”吃撑了就吃健胃消食片啊,一言不合就抱大腿是什么情况?
“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慕星河含着泪控诉。
“我怎么又离家出走了?”
“行李都收拾好了,不是离家出走,难道是去蹦迪吗?!”
有一种心累,叫和慕星河谈恋爱…
“知意明天就要去高溪村找一位故人,事关楚阿姨,怎么能少的了我?”安然势在必行,这高溪村她是飞去不可了!
“楚阿姨?”慕星河一下收起了嬉笑的脸色:“他们是去调查楚阿姨去世的真相?”当年楚沫刚进医院不久就被宣告死亡,江家秘不发丧,直到外界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江家才放出江夫人是死于心脏病突发的消息。
但当时江家匆匆办了葬礼,甚至没有邀请宾客,所以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是,据说这是顾西洲可是高度看重,所以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那我也去。”
“明天早上的飞机,机票我都订好了。”安然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
她就知道慕星河一定会去!
“我们坐飞机到城市,然后再坐大巴车到村口,接下来的几十里山路就得靠自己走了,您这小身板能行吗?”
“你可太小瞧我了!”慕星河胸有成竹:“就当是提前度蜜月了。”
江知意在机场碰见安然和慕星河拖着行李箱朝他们挥了挥手,就知道这次的旅行不简单了。
“你们是去度假吗?”江知意汗颜,这么多东西,不知道有多消耗体力。
“生活必需品不能落下嘛!”慕星河扶起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双灿灿桃花眼。
“行家啊!”顾西洲笑得高深莫测:“走吧,时间快到了。”一只手提着行李,另一只手牵过江知意,走到了慕星河前面。
“顾西洲你什么意思啊!你倒是说清楚啊!”慕星河急急忙忙地拉过安然追上去。
经过两个小时的航程,飞机缓缓降落在C市。几人又辗转行李,搭上了约定好的大巴。路况日益恶劣,车身一路颠簸,扬起沙尘。
“你还好吧?”安然看着慕星河无力的眼神。
“没事!”慕星河忍住胃里的一阵排山倒海,说什么也不能吐出来!
“慕少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顾西洲不忘挖苦,似乎与慕星河呛声就是他平生一大乐趣之一。
“顾少这嘴是养过蛊吧!”慕星河不甘示弱,这嘴也太特喵的毒了!
江知意和安然默默地听着两位大佬的对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俩男人真是幼稚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