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知意斐然,何止是药不太对劲,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每天都处于神游状态当中。
“那片药与你的血液产生了反应,昨夜你突然力量爆发,不受控制,就是那药带来的后果。”
“也就就是,那片药就相当于是一种激素?”
“一种很危险的激素。”莫叔纠正道,一包薯片已经见了底。
江知意稍稍心疼,说道:“原来苏景昱是吃激素长大的。”
“……”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白苏他自有打算,听他的吧!”莫叔说道,背着手离开了。
轻轻地来,静静地走,挥一挥衣袖,一片薯片也不留!
此时,白苏闷在实验室里,静静地端详着手中的报告,这药的样子,他总觉得在哪见过。
“少主。”
“说。”
“先生将二少接走了。”
“接走了?怎么这么突然?有什么事吗?”
“这个…属下不知。”
“知道了,你去忙吧!”白苏点点头,并未深究。
没过多久,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幕场景。
那天父亲让他拿给白琰的药不就是和这东西一模一样吗?!
现在却要突然将白琰接走,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糟了!”白苏低低地说道,立刻追了出去。
刚才来通报的人并未走远,白苏急忙追上他,问道:“他们走多久了?!”
“五分钟前,从别墅出发,现在估计快到机场了。”
“快!备车!”白苏立马吩咐道,心中莫名慌乱起来。
他很怕白琰在白启天手中会出事!毕竟他明白,白启天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严父而已。
白琰!你一定要给我等着!
白苏匆匆离去,顾西洲赶到时,主人并不在楼中。
“约我过来,自己还没了影?!”顾西洲小声地念叨了一句,打算自己先进去。
“你们少主呢?”
“顾少,少主有事出去了,好像…是追二少去了。”佣人回答道,顾西洲心中疑云乍起。
白苏这是把人气走了不成?
“他们在哪?我去找他。”
机场
白家的专用飞机停在停机场中,白启天表情严肃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队保镖,白琰坐在轮椅上,被两个人一路推着走。
白启天转头看了看正在沉睡中的他,说道:“动作都麻利点,抓紧时间离开。”
“是!”
“等等!”白苏的声音骤然响起,目光触及正在昏睡中,毫无杀伤力的白琰时,他竟莫名地感到心中氤氲着一团怒火。
白启天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故作淡定地问:“你怎么来了?”
“父亲大人,您这是准备带白琰去哪?”
“琰儿身体不好,跟着你在外奔波了这么久,我担心他身子耗不起,带他回去修养几天。”
“这里有我照料着,不劳您费心。”白苏不着痕迹地拒绝道,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紧了紧。
见到这一幕,不知他应该是生气还是庆幸。
“不用了,你这段时间也忙,琰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就带他先回去了。”
“慢着!”白苏上前一步,态度瞬间便强硬了起来:“白琰和我待在一起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带他走?!莫非您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白启天眼眸微黯,脸色阴沉了起来:“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我只是好奇,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他!”白启天干脆懒得解释了,直接就要抢人:“你们几个,带少主回去休息!”
“不!我不走!”白苏推开面前的几个男人,白琰沉睡着,压根就听不见外界的动静。
“白苏!”顾西洲赶到时,场面十分混乱,白苏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快去帮忙!”顾西洲说完,自己也冲上前去,趁虚而入将白琰推开。
白启天涨红了脸,威严地发问:“顾少,你难道要掺合我们的家事吗?!”
“算不上,只是见不得有些人仗势欺人罢了。”顾西洲说道,从口袋里取出几根银针,学着白苏平日里的做法,镇定自若地扎在白琰手上的穴位上。
哪怕白苏这个被称作医学界新秀的医生都不由得被顾西洲给震惊到了。
他学东西的速度也太快了,甚至无孔不入!
没过多久,白琰便逐渐转醒,看到眼前的阵仗,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他们这是打起来了?!
“父亲。”白琰低低地唤了一声,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防备与抗拒。
自己方才在书房中看书,没想到白启天突然到来,一阵刺痛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白启天这么快就想要除掉他了么?
白琰在心中冷笑一声,想道:自己活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只是他的实验品罢了。
可白启天失算的地方是:他没想到这个“实验品”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也会有人的七情六欲!
“父亲,您这是要带我去哪?”白琰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容,故作无辜地问。
如此一来,白苏的表情愈发森寒冷峻了。
果然是瞒着他的!
白启天在袖子的笼罩下握紧了拳头,恨得牙痒痒。
顾西洲来凑什么热闹!坏了他的好事!
“父亲,我和白琰之间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您和他之间有什么事的话,就在这里直接说吧,不劳烦您舟车劳顿了。”
白苏与白琰双双站在顾西洲身侧,三人站在一起,只需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三人绝不是一碰就倒的“花瓶”
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魅力让女生抵挡不住,可要是真枪实弹地干起来,恐怕连男人都不能抵挡住几招。
“白先生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把人带走了,麻将桌上一缺三,忙着呢!”顾西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众多保镖立刻围拢来,将他们与白启天相隔开。
白启天向来都是如同狐狸一般精明,今天若是执意与顾西洲耗下去,那也只能是两败俱伤,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干脆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悻悻说道:“既然你们兄弟俩之间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
两派人同时背道而行,白苏不由分说地将白琰按在轮椅上,亲自推着他出去。
“病人才坐轮椅。”
白苏立刻强势地回答道:“你本来就是病人。”
“白启天怎么会突然来找你?”顾西洲突然出声问道,白琰只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回答道:“捕鱼的网破了,你还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