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新砚垂眸一笑,早就洞察她的不服气,不过只要她开心,装装傻也没什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
“哇,”她夸张的睁大双眼,“也有小新你不知道的事吗?”
“当然。”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别看慕驻城那么厉害,也有他不知道的事。”
“什么啊?”这个有点兴趣。
“慕新砚为什么喜欢沈小兔。”
“……!”
“那慕驻城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要这样说她也会,“比如沈小兔为什么喜欢慕新砚!”
“他当然知道。”却听他回答:“因为慕新砚帅气又体贴,可爱又温柔,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哇!你太低估你自己了!岂止是不可多得,简直就是百年难遇……”
嘿嘿,得意了吧,她的话还没说完呢!
“大害虫一只!”
看他脸色一怔,她立即得瑟的放肆大笑起来。
大害虫?
“大害虫是吧?那就让你好好瞧瞧这只大害虫的威力!”
笑声嘎止,她已闻到空气里的危险气味,不过已经晚了,他的手已握住了她的纤腰,一阵用力的揉捏。
“啊哈哈……哈哈……住手,”竟然敢挠她的痒痒,“哈哈,快住手,小新……”
“不是大害虫吗?大害虫可没有同情心!”
“不是,不是……”好痒好痛苦,又好好笑,“哈哈,哈哈,小新快住手……”
她使劲儿躲,身子从床沿逃到床头,就是逃不出他的包围。
“小新,哈哈……放开我,放开……”
“放不开了。”突地,一切动静停了下来,他的脸悬在了她的视线上方。
她从刚才那难受的痒痒里回过神来,一张小脸渐渐红透。
“小新……”一声娇呼从她唇中逸出,带着她最最甜美的气息。
他毫无抵抗力的俯头,深深吻住了这柔软的唇。
衣物一件件褪去,肌肤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她跟随着他的节奏,渐渐沉醉了自己。
“小兔……”忽然,迷哑的男声在满室的旖旎中响起:“为什么爱慕新砚?”
她在狂乱中找到了一丝清醒,“因为……小新是水,是空气。”
“小新……”一个绵柔的声音在静夜中响起,“为什么爱沈小兔?”
“因为沈小兔,是慕新砚的生命。”
***
“爸爸,下午好。”
“爸爸,你回来啦,给你吃巧克力布丁。”
月白飞快扑过来,凑上自己刚咬了一口的巧克力布丁。
“月白,”清风提醒她:“不要把自己吃过的东西给别人。”
话没说完,却见慕新砚一口就将那布丁给吞入了口中。
清风微微一愣。
记得他更小一点的时候,也曾这样请爸爸吃自己尝过的美食,但爸爸却告诉他,不要把自己吃过的东西给别人,这样是非常不礼貌的。
“哥哥,”月白眨着大眼睛,甜声道:“你说的‘别人’是家人以外的人,好东西就要给家人一起分享的喔!”
说完,她又转头跟慕新砚求证:“爸爸,你说是不是?”
慕新砚一笑,算是肯定的答案。
清风只是瞧着,没有再出声。
“月白,这里怎么了?”慕新砚注意到女儿左腕上有一团红肿的印子。
“练习跳舞留下的,还有这里喔。”她把左边裤腿提上来一点,便又看到了一团差不多的红印。
“月白疼不疼?”反正慕新砚是心疼了。
“一点不疼,跳舞可好玩啦。”却见小人儿甜甜一笑,眸子里是与沈小兔神似的坚强。
不过下一秒,那眸子又狡黠的一转,“如果爸爸给吹吹,就更加不疼啦!”
慕新砚失笑,这个不会是继承了他的吧!
“好,爸爸给吹一吹。”按照小人儿的要求,他给吹了手腕上的伤,也给吹了脚上的。
这下月白高兴了,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现在受伤的地方不疼了,跳舞我一定会拿第一名的。”
“好,宝贝拿第一名。”慕新砚亲亲她,又问,“妈妈呢?”
回来这么一会儿,都没看到她。
“妈妈在衣帽间给我和锅锅烫衣服。”
“烫衣服?”
月白点头,“就是烫衣服啦,我的小裙子和锅锅的小礼服。”
她没明白慕新砚的问题,清风听明白了,“爸爸,妈妈说明天要带我和月白去参加一个婚礼。”他回答。
明天?慕驻城的婚礼。
推开衣帽间的门,熟悉的身影果然正在忙碌。
烫衣板旁边挂着清风穿的礼服,已经烫得十分平整。
“小新,你回来啦!”听到脚步声的沈小兔转身,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慕新砚亲亲她的唇,“听清风说,明天你要带他和月白去参加慕驻城的婚礼?”
“嗯。”她点头,随即便放开他走回了烫衣板。
看见他回来光顾着高兴了,差点忘记熨斗还是开着的!
险些没把月白的裙子烫个窟窿出来!
慕新砚走上前,“小兔,为什么有这样的决定?”
“小新,我想了很久吔,”这不是突然的决定,“怎么说也好,慕驻城救过我的命,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该要去祝福他才行。”
当然了,“我不是以慕新砚老婆的身份,而是以沈小兔的身份去喔!”
--不是以慕新砚老婆的身份--
这句话没来由的让慕新砚心生不悦,可是,他又找不到阻止她去的理由。
“好啦,”她以为他蹙眉是不想让她去参加婚礼,“小新,我带着月白和清风一起,观礼后就马上回来,不用多久的。”
“真的很想去?”
“应该要去的啊。”
慕新砚没出声了,但从他和缓的面色来看,他这叫默认而不是生气!
沈小兔开心的在他脸上啵了一个,“好啦,小新去洗澡嘛,我做了新学的羊肉煲炖在厨房,等会儿就可以吃啦。”
待慕新砚出去,她则继续快乐的熨烫着月白的裙子。
没瞧见,他走到门口时,又转头看来的那若有所思的一眼。
晚餐后,慕新砚照例去书房处理公事。
其实公司的事情很多,他能回来和家人一起晚餐的代价就是--晚餐后继续在书房办公。
沈小兔当然就是陪伴孩子啦。
清风有专门的家教老师,她主要负责的就是陪月白玩儿。
爸爸有建议过现在可以开始教月白一些简单的画画技巧,她试过好几次,但月白除了对调色盘里的颜色流露出强烈兴趣外,还未发现任何有关画画的天赋。
小月白更喜欢跳舞。
她不勉强,任由月白自由快乐的成长。
“妈妈,我好看吗?”在月白的坚持下,沈小兔给她换上了明天要穿的小礼服。
是一条月白色的公主裙,买回来后,月白还建议在裙摆加上一圈珍珠。
现在看来,她的建议让这条裙子变得非常完美喔!
“漂亮!”沈小兔一半由衷、一半宠爱的点头,“我们家月白最漂亮了!”
月白嘻嘻一笑,“那跟锅锅的礼服般配吗?”她往旁边挂着的小西装一指。
沈小兔也立即点头,“般配般配,金童玉女。”
咦,这话说出来了,怎么才觉得这么怪呀!
“妈妈,什么是金童玉女?”月白不明白。
“没什么啦,”沈小兔赶紧找话敷衍,“就是……就是好兄妹的意思,月白和清风本来就是好兄妹,对不对啊?”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是当然的呀!”月白点点头。
把裙子换下来,小人儿又问:“妈妈,明天就我们三个人去参加婚礼吗?”
“嗯。”沈小兔突然想到,“明天月白如果见了新郎,一定要叫叔叔喔。”
“为什么?”
“因为新郎是爸爸的兄弟,只要是爸爸的兄弟,月白都得叫叔叔。”
月白的大眼睛一转,“我明白了,所以我叫爸爸的爷爷做太爷爷。”
这是什么逻辑?沈小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月白已经明白了其中的血缘关系,所以才会拿“爷爷”来举例。
哎,说到爷爷,他明天会不会参加慕驻城的婚礼啊!
虽然慕驻城跟慕家不亲,但也是他的孙子啊!
换做别的人家,孙子的婚礼,爷爷该算是重要的客人之一。
没多想什么,沈小兔立即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喂,是小兔啊。”慕麟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沈小兔笑着答:“是我啊,爷爷,这段时间您身体好吗?”
“还不错。”他也笑了一笑,“小兔,你打电话来是不是问我明天慕驻城婚礼的事?”
“爷爷,您真神!”沈小兔服了。
慕麟谦虚的摇摇头,接着问:“明天你和慕新砚去参加婚礼吗?”
“小新他不去,我带着月白和清风去。”
闻言,慕麟沉默片刻,才叹了一声,“都怪我,慕家人才像现在这样四散分离。”
沈小兔不知该如何安慰,爷爷一生强硬,她实在不愿用安慰来重复提醒他曾犯下的过错。
“爷爷,明天你去参加婚礼吗?”她只好转开了话题,这也是她打电话想问的。
“我去。”稍顿,他又补充:“虽然慕驻城没有给我发请柬,但我还是要去。”
沈小兔很高兴能听到爷爷这么说。
“爷爷,他一定是想你去参加婚礼的,只是不太好意思邀请你而已。”
爷爷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笑笑,“小兔,其实慕驻城不见得想要我们去祝福他。”突然,他又这样说。
“爷爷,您别这样说……”
“我话里的意思不是你想得那样,”爷爷打断她的话,“这段婚姻是慕驻城想要的,但那个女人未必是。”
沈小兔愣然,“爷爷,您的意思是这是商业联姻吗?”
“怎么都好,反正明天我们还是照样去,不好的开始并不代表没有好的结果嘛。”说完,他爽朗的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