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你来看!”叶清欢招呼若白走过来,与自己一道查看“这池塘里面有东西,不过这么高的假山之上他是怎么上去的?”
若白环视周围说道“假山上方有着一条小路,似乎是凶手抄近路时不小心跌落了什么凶器,一会儿让他们进来打捞一下。”
“也好,咱们耽误的时间有些多了,先去大理寺吧。”叶清欢点了点头,这时辰也不早了,总不能一天都耗在罂家上,“顺便吩咐他们再仔细搜一遍。”
等到若白吩咐好,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大理寺,不过就在大理寺门口叶清欢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影,叶清欢望向人影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却终究没说什么。
虽然不到三伏天,但是罂家少爷的尸体还是有些异味了,叶清欢特意换上白袍,一旁自有仵作准备着验尸所用的器具,至于记录则有若白亲手负责。
叶清欢细细观察着罂少爷的五官、身躯,却只在胸口处发现一道伤口,伤及心脉“记,尸体口张眼微开,双手微握,胸前一处刺伤,伤及死者心脉,伤口长两寸,伤口表面两头尖小,皮肉凸卷有血污。咦?”
“怎么了?”若白看着叶清欢略微有些犹豫的神情,走到叶清欢身边低声开口问道。
叶清欢摇了摇手,只让人将尸体撤了下去,对着一旁侍候的官员说道“把此案所有的涉案物品全都送到望月楼。”眼看着大理寺官员离去的背影,叶清欢看着四下无人,低声对着若白说道“去找人把证人保护起来,一会儿一道带去望月楼,咱们先回楼,回去再说。”
若白闻言轻轻理了一下叶清欢耳边的碎发,点了点头。
望月楼内
叶清欢看着桌子上的匕首暗自出神,若白端着一些小菜并着两碗粥走了进来,放在叶清欢面前,“现在说说你的发现吧。”
“若白不是也发现了吗?”叶清欢伸手帮若白将饭菜布在桌子上,忙活了半天,自己的确也饿了。
“伤口的长度和现场发现的凶器长度不符,再者我可从没见过这凶器杀人之后只有一面沾血。”
“所以接下来就看看能不能在池塘之内找到凶器,以及证人看见红莲的证词。”叶清欢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虽说案子现在有几个疑点,但是都只能证明这件事情有疑点,而不能证明红莲是无辜的。
大理寺刑狱
红莲一脸安然的坐在牢狱之内,并无半分不自然,反而颇有些悠闲,比起外面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她倒是宁愿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囚牢里,起码不用防这个防那个。
一阵脚步声响起,红莲也不去看,反正牢里都被叶清欢打点过了,总不会有人来找自己麻烦,红莲懒得回头在,只对着墙面双手抱膝,却突然被人拽向身后,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可还好?”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红莲惊讶的抬头看去,却是凤弈一脸憔悴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看着凤弈的出现,红莲说不感动都是假的,这个时候除了清欢也就只有他会关心自己的死活。
“想见你。”凤弈低下头依赖的蹭了蹭红莲的发丝“荣华郡主已经从望月楼那里负责你的案子了,应该很快就能救你出去,你跟我说话了,原谅我好不好?”
“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就被人发现了。”红莲使劲推了推赖在自己身上,死活不动弹的男子。这个时候若是被大理寺知道凤家三公子出现在这里,便是千张嘴都说不清楚,红莲虽然说不上有多喜欢凤弈,但是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无端连累凤家被云清猜测。
“放心,我都打点好了,我就陪你一会儿。”规律的呼吸声传来,红莲无奈的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凤弈,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人轻轻的安顿下来,看在你雪中送炭的份上,老娘就不追究你了。
红莲靠在墙上,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凤弈暗想道,却见牢门外一道黑色身影看了一眼牢内的情况,叹了口气又走了,红莲刚想出口让人把李弈抬出去,就看见来人轻飘飘的走了,所以你们一个两个都打点好了吗?
望月楼
叶清欢和若白坐在一边,看着面前拘谨的贾老板,此人便是当晚看见红莲出现在罂家附近的证人,长相怎么说呢,长了一张贼眉鼠眼的脸,看上去就觉得特别小人那种。
“就是你在罂少爷死亡的当晚看见红莲的?”叶清欢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问道。
“是,就是小人看到的。”贾老板恭敬的模样就差九十度弯腰了,可就是这幅模样反而让叶清欢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确定那人就是红莲?再者当日究竟是何种情况,就请贾老板再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叶清欢挥手让人搬来板凳,让着贾老板坐着回话。
“多谢大人。”贾老板倒也不客气,谢恩之后便心安理得的坐着了“当晚,小人已经准备打烊了,结果就听到罂少爷喝的醉醺醺的倒在小人店门前,小人好心扶了一下,还被骂了一顿,然后就看见罂少爷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向着罂家的方向走过去了,小人当时暗骂了一声败家子就准备把外面挂着的招牌取下来,就在关门的时候小人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小人还以为是有客人晚上有个什么身体不好来拿药来着,急忙又将门打开了,您也知道做这个药店生意的难免晚上关门晚点或者是有人夜晚求药也是有的,可是小人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男人从罂家的方向走了出来,腰上还挂着一块玉佩,长得那叫一个标志,玉佩上还写着两个字,小人借着屋里的光亮看了一下,是红莲两字。”
“你可确定是个男子?”叶清欢接过若白递过来的刚刚整理好的一份新的卷宗问着贾老板。
“那可不真真的,绝对是个男子,不过小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贾老板看着叶清欢翻着卷宗严肃的神色,颇有些犹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