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毛巾擦拭了一遍她的脸蛋儿,这一擦,朵美丽原本的妆容瞬间全花了,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冷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想笑却又憋住了。
这女人真是够麻烦的……
无奈,又走到了梳妆台,找出了卸妆水。
原本卧室里是没有梳妆台的,因为她的出现,她的需要,就给准备了,台上满满的一桌子瓶瓶罐罐都是她的,也不知道都有什么用,只知道她闲着无聊就爱买这些东西。
拿着卸妆水卸妆棉,冷繆回到了床边,细心为她卸起了妆。
卸完妆又找到了梳妆台上的洁面巾,给她的脸清洁了一遍。
这一流程下来,朵美丽嘴上都不停的呢喃着话。
“冷繆,你大爷的,老子那么喜欢你,你心里为什么就一点都没有我,嗯?”
“被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喜欢着,是你的荣幸,有多少男人羡慕你,你都不知道呢。”
“我为了你,拒绝所有男人的暧昧,专心陪着你,你特么以为我是没有人要啊,不识好歹的狗男人。”
说着,朵美丽抬起手,巴掌准确无误打在了冷繆的左脸上。
眼看就要帮她清洁干净脸部了,还挨了她这么一巴掌,冷繆眼角阴鸷了下来。
怒目瞪了一眼醉呼呼的她。
如果不是看在她喝醉了的份上,他能把她脖子都给拧下来。
像她这么说,被她喜欢,他是不是还要感谢她?
清洁干净她的脸部之后,冷繆站起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却被朵美丽给抓住了手臂,力气一顿猛使,整个人失去重心,重新坐回了床上。
紧接着腰间已经被一双大长腿给缠住了,脖子也多了一双手臂圈住。
朵美丽抱住她,身体往后仰,在她的重量之下,冷繆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你要干嘛去?我不准你离开我!”朵美丽嘟囔着嘴,撒着娇,说着霸道的话。
冷繆感觉都快要窒息了,咬牙低咆,“朵美丽!”
因为早就已经是老司机,冷繆并没有像那些青涩小毛头一样感到羞涩。
反而觉得这女人不知廉耻。
双手撑着床,想要挣脱她的禁锢。
可是喝醉酒的某女,力气比平时都要大的多,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要把他给死死抱着。
“干嘛喊人家全名?喊人家老婆不好吗?人家想听你喊人家老婆。”朵美丽越发的流氓了起来,喝醉酒就无所畏惧一般。
冷繆好不容易从她柔软中挣脱了出来,压抑着怒意,“朵美丽你够了!”
下一秒,又被朵美丽胡乱摁回了。
“不够不够,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你的老婆只能是我。”朵美丽使劲儿撒娇,就好像不用钱一样。
“……”冷繆无语至极。
当初就不应该把她带回家,否则也不会被她缠着到现在,死活都不肯离开。
“你不要想着离开我了,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开你,因为你是我唯一一个心动的男人。”
朵美丽砸吧着嘴巴说着醉话,隐约中能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很累吧。
她的心被伤过了很多次,却还是坚持着不肯放弃。
冷繆自然也听出了她的哭腔,她的话也让他心中有了不忍。
便没有继续挣扎,由着她抱着自己。
“忘了程曦好不好?她已经死了,你难道为了她,宁愿一辈子孤独终老么?”
程曦这两个字是敏感字眼,放在平时,她也会很自觉避开这个雷区,可是喝醉酒,她就无所顾忌了,说着心底话。
冷繆浑身的气息瞬间就变了。
毫不怜惜用力把她推开,起身就离开了卧室。
留下朵美丽一个人呜咽哭了起来,侧着身蜷缩抱着自己,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闭着的眼里滑出来。
朵美丽并不是醉的很沉,起码还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想要说什么。
只是压抑在心里那么久的话,借着酒话说出来而已。
“我究竟还要怎么样,你才能把你的心腾一点点位置给我……”
书房里。
冷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
原因无二,也只有程曦能让他这般借酒消愁。
脑海不停的回想起朵美丽说的那些话。
是啊,程曦已经死了,只是他一直不想去面对这个事实,强迫自己不去面对,这样自己才不会那么痛苦。
他很自责,因为他没能保护好她,才会让她出事,导致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安详躺在棺木里的程曦,他的心就紧揪着痛,眼角一阵湿润。
仰起头就是一顿猛喝。
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不让自己去回想。
他多希望时间能够倒流,那样他就不会由着她去复仇了,这样她就不会出事了不是么。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深夜很漫长……
隔天。
某酒店里。
“啊!!!”
一道惊慌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小灵紧紧抓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湿红着眼轻微颤抖着。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身边还睡着一个裸·男。
她满脑子都是想到自己失身了,她已经不是个完整的女孩了。
睡得正昏沉的温特,被小灵直接吵醒了,本就有的起床气直接爆发了。
“臭娘们儿,你特么在喊什么?吵死了!扰人清梦缺德吧你!”温特没好气翻了个身把被子拉高盖住头。
换作是平时的小灵,可能会第一时间狼狈逃离。
可是小灵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逃离,而是愤愤掀开了他的被子。
在掀开他被子的那一瞬间,看到他健康的肤色后,脸色一顿羞红,又重新给他盖上了。
“登徒浪子,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小灵愤怒的抬起手就是对他一顿猛打。
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手中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巴不得能打死他。
一直挨打的温特也受不了了,痛的要命。
猛地从床上翻起来,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疯婆子,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