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三十五分,刺啦的一声车子停住的声音,紧跟着,附近的流浪狗开始犬吠起来,一瞬间狗叫声阵阵,吵的人睡不着。
纪家门前,一身酒气未散的易城冷着一张脸,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不停的拍着门。
没过了一会儿,就立刻有人披着外套出来开门,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直到看到那人是易城,吓的又是闭上了嘴巴。
这个人她认识,纪家的姑爷,同样也是一个不能惹的存在。
但是,大家都已经睡了,现在来,是不是不太好?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说:“那个,姑爷,现在这个时间,里面的人早就睡了。”
易城斜睨而下,冷眼而过,她顿时,就讪讪不语了。
易城长腿一迈,她就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就怕出现什么状况,也不忘给主人们打电话。
纪年年在睡梦中被一串铃声惊醒,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翻身又是一串的铃声。
她吓得赶紧坐起来接通电话,喂了老半天这才接通:“年年,我在你家楼下。”
接下来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套了个外套就下了楼。
楼上的除了纪年年谁都没有醒,佣人摸索着讲客厅里的灯光点亮,纪年年恰好看到从门口进来的易城。
凑近,纪年年皱着眉头嗅了嗅,指着他一脸严肃:“你喝酒了!”
易城乖巧的点头:“喝了一点。”
“喝酒开车不对,你大晚上过来更不对。”虽然看到他赶回来还是挺兴奋的,但是又挺担心他的。
易城不语,任由她说,陡然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揽上她的腰身就要往外走。
纪年年犹豫的停住,“我就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走就是了,能怎么样!”根本就不由分说的带着她出去。
将纪年年塞进车子里,她透过车窗去看外面,竟然不知所语。
走便是走了,其实也无事。
“所以,说,她找你去是因为这事?”听纪年年讲完了事情的始末,易城问道。
纪年年点头,易城又问:“那你觉得呢?”
“我……”纪年年低头思索着,也不知道哪里,觉得很奇怪,说不上来的,终究摇摇头,“我不是想要纪氏,他们说的也对,可我总觉得哪里奇怪。”
“那就不要答应他们。”
易城说着,倾身从后座上拿过一个文件袋,递给纪年年看,顺便上了一节法律知识:“你弟弟还太小,你若是同意,你就是直接接手纪氏的人。”
“众所周知,纪氏的成立,和你妈妈有是关系的,而你继母过来的时候,纪氏已经有了今日的雏形,所以……你才是最直接的接手人!”
“可我也没想要这些,我只想等我爸爸回来。”
这么一说,易城又告诉她:“你不是觉得奇怪吗,没关系,你接受,守着纪氏,等着你爸爸回来。”
易城的眼睛过于坚定,连带着她的心也莫名的坚定了,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宣誓一般下了决定。
“我要守住纪氏!”
第二天,玉佳慧等了老半天都没有等到纪年年,等的不耐烦了,叫住一个人上去叫叫人。
大约是几分钟的时间,女佣惶恐的哆嗦道,“大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又瞥了一眼时间怒道,“不知道在等她吃饭吗,以为她爸不在就可以这样吗,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佣人一看到她上去,又是惶恐的将刚刚未说完的话继续道:“是……她不在房间里。”
“什么,不在房间里?”玉佳慧不信,只能原路返回将纪年年房间里仔细的找了一遍,确实不在,那么人呢。
人间蒸发了吗?
她不信。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佣,她哆哆嗦嗦的说,“刚刚门口有人说,大小姐昨晚被姑爷接走了。”
她一阵的后怕,玉佳慧满脸的沉静,一手捏着放在桌子上的瓷器,一个用力,哗啦一声跌落在地,碎成了一片。
室内一片的安静,最后还是底下的纪子言哭喊着要妈妈,她才离开,留下佣人收拾着狼藉。
“不知道夫人在生气什么。”一个女佣嘟囔着。
旁边的那个赶紧制止道,“快别说了,听到了就不好了。”
纪年年就这么不辞而别的离开当然是不可能,中午的时候还是抽空的打回去了一通电话,“阿姨,昨晚易城接我回家了。”
她嗯了一声,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纪年年觉得很奇怪,可是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奇怪。
玉佳慧满脸的阴郁,纪年年,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至于她要的,一定势在必得!
没几天,纪年年以一封邮件传真到玉佳慧的电脑上,说了一堆厉害关系,当然,最主要的中心思想是她自己,即将接手纪氏。
气的玉佳慧拽上自己的包就冲出了门,约了纪元安出来,纪元安一脸的不悦,指责道:“知不知道咱们两个最好少在外面见面,你最好是有什么正事!”
“你知不知道她说什么!”玉佳慧实在气不过又指着自己的头,“简直就是不把我当回事,骑到我头上了,她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凭什么要接手纪氏!”
“她要接手纪氏?”纪元安觉得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像是听到一个笑话的模样,总之就是不相信。
他要是易城,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直接把纪氏给吞并壮大易氏,不过不知道易城怎么想的。
管他呢,反正,不可能让纪年年成功就行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纪元安问,她能来,肯定想好了对策,听听再决定。
玉佳慧恍然得逞的笑了,贵妇般姿态的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这毕家,你也知道和纪家挺熟的,年年那丫头以前还和毕家小子谈恋爱,不过哪里知道被黄家丫头给搅和了。”
“纪年年这丫头也真够蠢的,被那种丫头给弄分手,前些天,我碰到了毕家夫人,一起喝了下午茶,她说她家儿子还是最喜欢年年。”
说了那么多,纪元安差不多是知道了,可是一个问题明显的摆在面前,“年年可是结了婚的,你这样做……”
“那又如何,既然结婚,怎么那么久了都没有举办仪式,而且她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易城的,她们之间绝对有问题,这问题还大着呢!”她一条一条的分析,不得不说这些的确是有些问题。
“所以,你要怎么做?”
她冷哼,“她不仁休怪我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