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年这段时间不停的忙碌着,已经开始不去上班了,像是一个正常的学生一样早出晚归。
很多的知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好几个月都不曾去系统的学习,这对于纪年年来说确实是比较的吃力的。
她甚至有一种想要回去和韩佳彩去住在一起的冲动,奈何那货也不怎么的靠谱。
韩佳彩提议道:“找我哥吧,让他帮咱们补课。”
纪年年想,这样也是可行的,她哥怎么看都比韩佳彩靠谱的多,再者吧,有人补习也会事半功倍。
韩佳彩干脆提议让她跟着自己到苏家去住一段日子,纪年年想,如今她也不是一个人了,可这易城总归是自己名义上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询问了一下易城的意见,然而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年年,这件事,我不同意。”
纪父在的时候,她也曾是个掌上明珠,陋习没染上,但是脾气还是说一不二的,一听就怒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不就补习功课么,再说了,我又不是一个人去!”
易城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根本就没解释,说来说去都是那句:“你别去。”
纪年年小脾气上来,这一次,任由易城在门口叫了好几次她都没下来吃晚饭。
纪年年口袋里有钱,索性,连着好几日都没有理会易城,早上趁着他下楼就走了,晚上更是早早的睡觉。
总之,一天之内,就是故意看不到易城。
当然了,到底,苏家她是没去的,每天就在学校,苏亚辰都会给她们两个人补习,韩佳彩不止一次说着可惜之类的云云。
提起去他家补习这件事,苏亚辰不同意,他说不是不让,而是不方便。
后知后觉,纪年年也清楚,她当初完全就是一气之下说的,其实根本就说不通。
她跟易城呢,算不上是吵架,其实更确切的说是冷战,再直接一点的其实是怪自己单方面的情绪。
大概是有点恃宠而骄,易城过于沉默,她就越发的得意忘形。
但是,易城没有对她生气,所以,她更生气,人就是那么的奇怪。
窝在季如尘的地方,易城一脸的头疼,他看着在旁边笑个不停的某个人,气的一脚踹过去,季如尘大叫起来,咋咋呼呼道:“哎,你这个小白眼狼儿,差点就踹到我了知不知道!”
易城冷哼,“没踹到你可真的有点可惜。”
“要我说你,娶个媳妇干嘛要等她自己喜欢上你,一摸二拖三上床不就结束了?”他絮絮叨叨的说,越说越得意,狭长的凤眸勾起,笑的一脸风骚的模样,“是不是还没破处,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哎,哎,哎,别揍我,别揍我!”
就算连哭带喊的,他还是免不了被揍了几拳,易城暗自白了他一眼,没个正行的:“等叶曼回来,有你好受的!”
“别提那个八婆!”季如尘像是炸毛的兔子再也不是风流倜傥的潇洒样子了,过后又翘着二郎腿悠哉道,“估计她也回不来了,她家老头子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回来。”
“所以,你说的简直就是小事,小事!”
两个人打打闹闹之后又安静了,季如尘哎了一声,又说:“城城,你这样不行啊,不能让一个女人骑在你头上。”
“她要是喜欢我,骑在我头上又如何!”易城很是无所谓,唇角渲染一记苦涩,淡淡的散开, 瞳孔里写满了忧愁,“我喜欢她很久了,我甚至一度认为这辈子就看看好了,天知道上天给了我走近她的机会,如果一直这样,我不会甘心的。”
“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季如尘摸着下巴寻思着事情的不对劲,他可是落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存在。
易城摇头,季如尘哑然,果然是IQ高,EQ为负的笨蛋,就他这样的,怎么还会有女人喜欢,简直就是生气!
“我告诉你,别理她,女人就是矫情,你想想,是不是你一去哄她,她反应更严重。”
易城想着今天晚上他去叫纪年年吃饭,而她鸟都不鸟自己,想想便点点头,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季如尘打了个响指:“所以说,让她生气,等她不适应的时候肯定会回来找你和好的,毕竟,这事情可不是你的错!”
易城这么一听,好像是有点道理的,反正道歉示好也没用,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还是决定采纳这个意见的。
从学校里回来的纪年年发现易城在沙发处坐着看新闻,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过来给她拿拖鞋了,今天怎么连看都没看!
纪年年赌气,不看就不看,她还不稀罕呢!
将包包挂在衣帽架上,故意大声的走在楼楼,在楼上转身的一瞬间又忍不住的看了下面,易城还是坐在那里。
原地跺了跺脚,她终于忍受不住进去了。
易城想,原来,有些人真的会把你对她的好当成了理所应当。
生活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便会对你好,所以,年年,我付出了,我的回报呢?
现在,我没看见。
纪年年发现,易城真的个和之前不一样的,关键她还天真的以为昨天不过是易城心情不好罢了。
但是,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感觉到了易城的冷淡,就像是在看意个陌生人,和她第一次见到易城时的感觉重合。
会有种被抛弃的不安。
连带着好不容易上去的成绩也慢慢的不用心。
苏亚辰拿着她的作业本问:“年年,你是不是有心事!”
纪年年低头,只露出可爱的漩涡,他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用着最平静的语气问:“感情上的事情,对吗?”
“亚辰哥,你说为什么有的时候一个对你特别好的人会突然对你冷淡,冷淡的像个陌生人,”她没有否定之前的话,而是接着说,声音略微的哽咽,有种要哭的感觉,“我害怕,我好害怕。”
人,未曾拥有就很好,一但拥有就害怕失去,因为留恋拥有时的感觉,想要永远的霸占。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知心大哥哥一样,“年年,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当成了理所应当,当后来慢慢的被磨掉,就又会被打成原型。”
纪年年若有所思,好像……她也得做点儿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