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班主任姓严明诉,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才三十出头,看来教育界的生活为他增加了不可磨灭的沧桑感啊。他的女儿只有三岁,严师绝对是晚婚晚育的典型代表。他教我们化学,对待化学有着极深的感情,据说他的妻子也是名化学老师,他的心愿是将来他的宝贝女儿可以做一名化学研究家,在化学界掀起一阵飓风。这些都是在为期一周的苦逼得军训中得知的小道消息。
现在军训结束了,学校对高一新生的教师配备工作学习进程的规划也已经做好了,新书早在军训的第三天就发了下来,接下来就该按部就班的开始新一阶段的学习了。
通过军训,班上原本陌生的同学现在都有了自己的玩伴,也结识了新的朋友。当然,这主要是针对那些开朗热情的人,十五岁的我还没有学会主动开放自己,也没有坚定的决心和强大的勇气去认识陌生人。顺其自然是我的态度,除了主动结识我的林玉,和很想了解的李黎明。但也仅仅是“想”而已,虽然我和他是真正的前后桌。
尽管我只是偶尔才会产生特别想和李黎明聊天的念头,可是我知道,我有点不正常了。以前从来不会对异性产生这种莫名的感觉的,这种感觉让我很害怕。这是8号一整天都在听校长领导讲话得出的结论。晚上,作为军训的完结,班主任开了一场为期120分钟的班会。这期间,他为我们生动而详尽的讲述了一中的百年建校史,满含自豪地在多媒体上展示了一中的升学率、一中老师的荣誉称号,并充满激情地展望了一中和我们的美好未来,他就这样喋喋不休的讲了100分钟,期间不时地还会有热烈的掌声打断他声情并茂的演说。每一次的鼓掌,我都深深的感到很被动,严师的这些话跟今天白天听的校领导的讲话有异曲同工之意,他不觉得烦,不感到累,难道我的同学也不烦吗?
“好,现在我再跟同学们讲讲高中生的责任和注意事项。”严师依然高亢的声音再次提醒我们,下面他要讲的话又是重点。
“你们结束了初中填鸭式的教学,高中了,你们要学会自学,学会自立,学会自强。现在的你们正处于十五六岁的花季,正是好好学习为将来报效祖国做准备的时候……”balabala一堆教育人奋进的话,我也没有认真全部听好,因为当我听到他说“恋爱、上网、打架是高中学生的三根高压线,碰不得,碰了就要受到学校的处分。”
我突然有一点惊慌,我这是要碰到高压线还未遂吗?我这是处在恋爱的边缘却迟迟没有迈出第一步吗?我这是要明白什么东西吗?
突如其来的掌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环视四周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林玉笑着,李黎明也笑着,班主任也笑着走出了教室。我错过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同学都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两人相视而笑时我会有一点难受?
我问她:“林玉,怎么了?”
她说:“老班讲完了,他说我们可以回宿舍睡觉了,明天正式上课。”
“那你们怎么都笑的这么开心啊?”我忍不住发问。
“因为老班结束讲话之后讲了个冷笑话啊。”低沉的男声告诉了我答案。美妙的声音。我在心里暗暗的感叹。
“对啊对啊,真没想到老班还挺潮的。”欢呼雀跃的女声。他们俩人又相互交换了笑容。我也低下头在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只是那笑没有深入眼底。
我开始收拾书包,也没有什么可以装起来带回宿舍的,只是觉得应该和其他同学一样拿本书回宿舍,在熄灯前看一看。
“你还不走吗?”看着正在跟李黎明聊天的林玉我很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地问她。我并没有看出李黎明脸上或者眼神中有什么不耐烦的表现,只是他一直在点头、摇头或者仅仅是“嗯”“对”来回应林玉,我在心中案子疑问,他俩是怎样一直聊到现在的啊?
“莫冰凌,你等等我吧,我把书包装好就走。李黎明,你呢?什么时候走?要跟我们一起吗?”我跟林玉是一个寝室的,由于身高差不多,所以是临铺,一起走很正常,她今天是怎么了?
“不用了,你们先走吧,我得最后一个走,因为我要检查窗户还要负责锁门。”
“你好辛苦啊。”
“为同学服务嘛。”
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突然就觉得,我的内心也没那么难受嘛,他俩的笑容也没那么刺眼嘛,他的声音也没那么动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