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一惊,看着我的眼神立即开始发生变化,倒也没有恢复成寒霜的样子,只是更加坚定的看着我。
“阮二心,你变了。”
我听到她如回忆往事的话,却嫣然一笑,“谢谢你的赞美,我想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对于现在你这样的在乎感到高兴,甚至感动。”
顿了顿才道:“木晨晨,你要明白,阮二心只有一个,傻傻天真的阮二心也只有一个,现在的阮二心是怎样的我想你心里肯定清楚。”
说完就轻轻关上门,向着城堡外走去,现在的我需要时间沉淀自己的思绪。
刚下得楼来,恍惚的想到,来到这个地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消失了,等了我一夜,只担心我会生病的言,现在被我这个所谓的继承人派到绿荫的边界。
城堡一楼中,空荡荡的大厅,再没有那次会议的人群,没有一个人在,即使有,我想那些也远比我忙碌的多。
无聊的甩着手,跨出门槛,向着城堡的反方向走去。
这里的城堡不同于刚待了不到三个小时的咖啡馆,通往前方的道路,面临的是幽暗的森林。
可以说是城堡四面环绕的都是树木。
我站在一片茂密的树中,遥望着城堡,树木或遮挡的视线,无法看清它的原貌,只有高耸的尖塔在云霄中耸立,然而当走近在看时,其实城堡只有三层楼那么高。
那些尖塔也只不过是大祭司所制造的幻觉。
我躲在树下,如小时候那样,轻松的找到蚂蚁窝,小心的查看它们行走的方向,猜测到城堡是坐北朝南。
这是一种理想的城市布局,简单点的可以晒到西落的太阳,而又不被高照的日光直射。
绿荫下的城堡却不比担忧这点,它的高度,远没达到这些树木生长的高度,只有绿荫笼罩着他们。
蜷起腿,坐在我摘下的树叶上,冰凉的气息立即传到我的身上。
城堡到底以何样的形式而存在的?
树叶的沙沙声仿佛造就了一曲催眠曲,一夜未睡舒服的我很快便被瞌睡虫造访。
梦境中,一片绿色幽暗的树木展现在眼前,静静的好似没有任何声音。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如虚幻一般。
“阮二心,阮二心……”
“你是谁?”同时一个声音回应道。
我想,其实我呼唤的只是自己的名字,只是想要自己知道自己是谁,而不要丢弃本来的面貌。
可是这样回复的声音难免引起我的好奇,立即如刚才那样神秘的说道:“你、过、来。”
对方幼稚并带着好奇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干吗叫我?”其中还夹着些许害怕。
既然她能够听到这个名字回应我,我立即道:“我就是你。”
并在听到她靠近的声音后,慢慢转过身。
她的一声尖叫立即响在耳侧,不满的看着她。
“你不需要害怕。”对于和我长的如此相象的女孩我自然不会做什么,只是好奇的伸出手,想知道她是梦中,还是我是梦中。
也许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却感觉到自己左手抓住她冰冷的手,如同一种孤独。
她突然问道:“我的戒指呢?”
什么戒指?我很奇怪,但不愿意表现,只好神秘道:“呵,难道你没看出来,你并无法触摸到我吗?”并努力使自己的微笑温暖。
却不免为这样的捉弄而偷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
女孩追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触摸到你?”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到自己也许是睡着了,才见到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就瞎编道:“因为这是你心中梦境。”
我想她的离去是一种沉睡的表现,这样说来再合适不过。
女孩鹦鹉学舌般,好奇的看着我,终于卸下脸上的一点点戒备。
“我——心中——的——梦境?”
“嗯!”我肯定的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向她招手道:“你跟我来。”
女孩却摇头,站在原地:“既然是梦境你该听我的才对。”
没办法的我只好,展现自己在绿荫历史上学到的点点知识,继承人之戒有能够支配人意识的作用,抬起右手像她勾勾手指:“过来吧,别固执。”
被继承人之戒轻易支配的她,有些不情愿的跟上,我只好回头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
见她沉默的跟上,只好倒着身子走路,淡淡道:“看来你很难放下对别人的防备呢!”
女孩紧紧抱着胸前的包袱,小心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这可难住我了,我只是想看看言在乎的前主人长什么样子,是个怎样的人,如果非说有目的地的话,对这里也一无所知的我,要带她去哪呢。
只好答非所问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和你长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