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芳被说得心里往下沉,忽而想起自己雇的人称那人已死,就算穆紫想要算账,也算不到她的头上来。
今日的屈辱她记下了!
李月芳咬着牙,穆瑶瑶上前搀扶着她起身,看着那牌位一阵恶寒,这般晦气的东西也亏穆紫拿出来显摆!
“姨娘都已经跪下了,那么,身为庶女,是不是也要见过主母才是呢?我的好妹妹。”
穆紫这一出当真是精彩,大施氏和小施氏看得憋住笑,当然,穆瑶瑶亦是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
穆瑶瑶没想到这火居然还烧到自己身上来了,暗暗的给穆紫记下一笔,埋怨李月芳没用,竟然还牵连了自己的女儿。
穆瑶瑶的心思李月芳能猜出一二,却未曾想到她早已动了杀机,甚至还想着抛弃她。
“瑶瑶她……”李月芳还未说话。
小施氏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言道:“李姨娘你身怀六甲都已经跪下了,瑶瑶莫非也怀孕了?”
“本就是姨娘所生,上前来见过主母有何不妥?”
大施氏附和了一声,婆媳两的话堵得李月芳说不出话来,早知道自己就不抢夺这个牌位了,现在竟然还受了这般屈辱。
“好妹妹,怎么不跪呢?莫非真的是跟姐姐我说假的吗?”
穆瑶瑶下意识的看向了李月芳,她撇过头去,脸上带着歉意,穆端和现在还不确定穆瑶瑶是不是他的女儿,也没有想要出手的念头。
在场这么多的目光让她羞愤欲死,穆瑶瑶顶不住,正想夺门而出,只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从牙缝里边挤出来两个字:“我,跪!”
“啪”穆瑶瑶直接跪在了地上,冷硬的泥石地硌得慌,她忍住了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庶女穆瑶瑶见过主母!”
穆紫还以为她会多挣扎几下,没想到她这就跪下了?
因为她拿着江氏的牌位,穆瑶瑶就像是在跪着穆紫一样,这种感觉,当真是极尽屈辱,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穆瑶瑶目光呆滞,穆紫无意间瞥向了一抹宝蓝色的衣角,神情有些了然,看来是搬来了救兵,可惜这救兵是个和穆端和一样懦弱的懦夫。
只看了一眼,穆紫就没眼去看,她倒是想要看看喻长临能忍让到几时才出手。
方才她还在想是谁呢,忽而目光落在穆瑶瑶的身上,答案显然已经显而易见了呢,现在还想着搭理穆瑶瑶的不就只有喻长临那个傻缺了!
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神让穆瑶瑶有些慌神,她这样就是想要让喻长临怜惜自己,间接的想让他对付穆紫,只是她这样是不是都被看穿了?
不可能,喻长临还未出现,穆紫这个小贱人怎么可能知道!
穆瑶瑶自欺欺人的想着,欺辱的一幕过后,就要步入正题了,穆紫并不觉得这母女两是真的送上门给她屈辱受的。
“父亲既然与江氏和离,那么你就不是穆府的人了,自然权利处置穆府的任何东西。”
果然,穆紫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反倒是意味深长,这是打算将她的嫁妆一事揭露过去,甚至想要私吞了江氏留给原主的东西,当真是可笑至极。
穆端和起初只是个小小的闲官,能这么快有起色还当上了尚书的位置,靠得不就是江家的地位吗?
甚至于,若非江家这些年的穿针引线,穆端和还真的没办法这么顺利,至于家产那就更可笑了,江家给的嫁妆支撑起来的穆府,穆瑶瑶竟然想要她放手,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穆瑶瑶,你睡醒了没有?莫非还在做梦?”
穆紫真是要被这母女逗笑了,也辛苦了这母女两演的戏了,一方面是为了家产,一方面是为了喻长临能出面。
“妹妹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
穆瑶瑶睁眼说瞎话大胆本事越见增长了,穆紫冷笑一声,道:“穆府的钱财怎么来的穆尚书不是很了解吗?”
“既然你已脱离了穆府,这家里的财产自然没有你的一份!”
李月芳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又连忙补充道:“老爷,就算你不为了妾身着想,也要为了瑶瑶着想啊。”
穆端和看向李月芳眼底有些森冷,穆瑶瑶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呢,李月芳还要他陪着演戏,莫非真以为他是个能受罪的不成!
“老爷,难道你甘心家产被夺走吗?”
李月芳似是也想起了这一茬,使出了杀手锏,穆府的一切难道穆端和还想拱手让人?就算他脑袋缺根筋愿意,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阿紫,有本世子给你撑腰。”喻长陵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拍了拍胸膛。
穆紫心底一暖,朝他笑道:“嗯,谢谢世子殿下。”
“微臣奉命行事,自然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县主。”
这算是间接的表明会站在穆紫这一边,李月芳和穆瑶瑶银牙都要咬掉了,简直是气得不行,她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般的局面。
可结果呢,穆紫比她们还站的高站的远,勾引了喻长陵不说,甚至就连江家和公主府都在为她撑腰,要说她们两个不嫉妒那都是假的。
她们恨不得将这一切夺了过来,爬上那权利的最高层。
还真别说,李月芳这番话还是有用的,穆端和还真的起来了,看着穆紫,眼神极为的复杂还参杂着冰冷。
“若想要分到家产就必须要留下江氏的牌位,否则,你就净身出户,在外好好的过日子吧。”
穆端和越来越没脸皮了,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念知。
“穆端和你糊涂啊,家产本就有江氏的一份,到阿紫的身上不也理所应当吗?”
厉长骁和喻长陵去看穆紫,见她脸色无异,暗自松了口气,还真没见过这般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活该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大施氏更是气得要打人,穆紫看似好说话,实则精明得很,她相信若是穆紫想要回那家产的话有好几十种方式。
所以她才说穆端和糊涂,简直糊涂到家了!
也不知先前的聪明哪儿去了。
“你不配与我母亲做夫妻,至于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