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权——协理六宫
小袋子2019-02-25 13:096,188

  瑾瑜只是笑得腼腆,本是故作姿态,可外人看来却是风情万种,“娘娘可是取笑我了!”

  慧妃嘴角抽了抽,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狐媚人心的祸水红颜。她这神色恰巧落在诗蕊的眼里,诗蕊真心觉得不妙,可别这么不明不白就树了一个敌人。“可不是呢,妹妹名动天下,今日一见,方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这话半分不假,可比想象中的美上好几份呢!”话音刚落又是一片附和,文瑾瑜只得挂着不冷不热的浅笑陪着。

  皇后看了慧妃一眼,亲厚地拉过文瑾瑜的手,牵着一同往里面走,她一路边走边歪过头看瑾瑜,一边看一边笑,文瑾瑜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干地陪着笑,“娘娘为何一直、一直看着我?”皇后笑而不语,快走到位子边上时,忽然附耳过来,轻快道:“妹妹笑起来可真好看~”松开手时还朝她眨了眨眼,她此举略显顽皮,让文瑾瑜怔了一怔。

  周围人也纳闷皇后为什么对这个刚见面的外邦女子如此青眼有加呢?大家甫一坐定,皇后便吩咐上茶,其他妃嫔也按照位分请安。文瑾瑜只听说这个皇帝对皇后深情,还以为后宫也就她一个人,今个儿一见却觉得传言未免有夸大成分,做不得准,面对这些莺莺燕燕,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嫔、那个妾,这个贵人,那个婕妤,直瞅着面前花花绿绿千娇百媚的女人呈放空状态,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敬茶,虽然只是抿了一小口,可这么十几个人敬下来也憋不住想出恭了。

  余下的两个是同在妃位的慧妃和宜妃,虽然她们的品级细较起来还在宸妃文瑾瑜之下,但毕竟是宫里的老人,文瑾瑜还得称她们一声姐姐,也没得她们敬茶的份,只是相互起身行了个礼。

  在宜妃这倒也没什么,倒是慧妃,起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手臂就撞了文瑾瑜一下,文瑾瑜从来闲散惯,又不熟悉这北越宫的行礼规矩,站得本不稳,这一撞害她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诗蕊在边上眼明手快将她扶住,这边还未开口,慧妃已经“关切”地上前一步,“妹妹还好吧?看来晋越国和北越国的规矩是大不同呢,不然怎么会好端端地撞上呢?!”

  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出了这画外音,非但没有赔礼的意思,反而是嫌文瑾瑜规矩学得不到家,这才会出了意外。皇后扫了慧妃一眼,咳了咳,“好了,人没事就好,宸妃妹妹才来多久,规矩的事可以慢慢学,快些坐好吧。”

  “以后大家姐妹一场,一定要相互照应着才是。”转身又对文瑾瑜说,“妹妹,昨个儿我去瞧太后娘娘,她和我提起妹妹是极聪慧伶俐的,又识文断字,管理六宫原该是本宫的职责,但本宫自产下公主后身上便一直不大好,加上公主年幼,事事都需费心,所以,太后提议让妹妹来协理六宫,妹妹以为如何?”

  她话音一落,慧妃的脸色就变了,其他入宫资历较深的人,也面面相觑,觉得这事来得未免太突然,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服气。文瑾瑜抬眼看看皇后,见她笑得诚恳,自己心里却越没底,连忙站起来回话:“妹妹惶恐,娘娘实在抬举臣妾了,臣妾入宫不足一月,对后宫诸事不知,如何能担此重任。”

  皇后却和没听到似的,吩咐身边的丫头将她扶起,“太后说可以自然便是相信妹妹的能力,再者此事也是君上应允的,妹妹你便莫要谦虚了,再推脱可只当是你要躲懒,不愿意帮姐姐这个忙了~”文瑾瑜有些“盛情难却”,后宫三尊大佛都要她做,她如何敢不做,只是,为何让她一个外邦女子,目的动机不清的人来协理后宫呢,而且皇帝不是和太后不和吗,为何会同意太后这个提议,这其中是何意图?

  正在走神,却闻得耳边脆生生的笑声,“宸妃妹妹可不是高兴呆了,还不快接过紫金授印,一会可还要去御前谢恩呢~”文瑾瑜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刚刚提醒她的宜妃正掩嘴笑着。这也是个清秀佳人,说话温婉动人,整个人摆那就像一汪水一样温柔,端的不负“宜室宜家”的封号。

  “多谢姐姐提醒~”文瑾瑜抬首看向宜妃,对她笑了笑,而后起身敛了衣裙对皇后谢恩,“蒙娘娘不弃,瑾瑜必当尽心竭力协助娘娘打理后宫事宜,只是瑾瑜初来乍到,凡事还得向诸位姐姐请教,还望姐姐们不要嫌弃妹妹愚笨。”如果是以前,文瑾瑜大概是说不出这样“自谦”的话。

  “妹妹可是要羞煞我们了,如果你愚笨的话,那姐姐我就不知道上哪找个洞躲起来了!”郁嫔说完自己咯咯地笑起来,皇后心里倒是很赞同她这句话,郁嫔是后宫诸女子中最纯善没有心机的人,因此皇帝平时得空也爱去她那坐坐。

  文瑾瑜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倒是宜妃回了一句:“姐姐这么说便是‘自谦’,如果你不聪慧,哪里就能哄得君上开心,除了皇后姐姐这,后宫去得最多的便是你那儿了。”她这话许是没有取笑得意味,可郁嫔还是羞红了脸,娇嗔“妹妹这张嘴就是不饶人,惯爱取笑人了。”如此娇憨可爱,就算她容貌不胜出众却也添几分率真可人。

  皇后又陪着说了几句,便说自己乏了,让众人散了,最后又提醒文瑾瑜去御前谢恩,“君上此刻应该是在体和殿,你且乘了轿辇去吧~”

  “是。”文瑾瑜谢恩退了出来,见轿夫已经等候在门外。诗蕊正想说什么,文瑾瑜已微侧过脸轻声问她,“你可认得去体和殿的路?”诗蕊点头,会心一笑,倒是没想到文瑾瑜和自己想到一块去。文瑾瑜说了一声好,便招了碧痕过来,“给几位轿夫宫人打赏,让他们歇着去吧。”碧痕一边拿着几吊钱向轿夫走过去一边纳闷,但看着轿夫们既欢喜又诚惶诚恐地领着钱对文瑾瑜谢恩,她心里便明白了。

  “本宫念诸位平日伺候主子辛苦,便想着让诸位早些休息,只是这是皇后下的旨意,还得烦请各位送了本宫出这秀华殿,再让各位忙自己的事去。”几个人连忙跪下来谢恩,“奴才明白。”

  几人出了秀华殿拐过另一个林荫道,才目送着轿夫们离去,碧痕回头笑着说:“小姐果然细心,如此倒不落人口舌。”诗蕊眼中也颇为赞赏,“可不是,太过招摇高调从来多是非。”文瑾瑜却有些笑不出来,太后那边才给自己解了禁足,皇后这边就忙着给自己赋权,莫非就这样把她禁在宫中就已经消除了对自己的疑虑,这个理由她自己也不相信。

  “娘娘为何面有忧色?”诗蕊见文瑾瑜一路面色沉沉,并不见喜色,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只是在忧愁以后每天都得走这么远的路来见这些莺莺燕燕,听她们说一些没营养的事儿。岂不是要把我活活闷死。”

  “原来是因为这个,娘娘习惯就好,以后只当在听别人念经,后宫的事宜,左不过发放月例、各种节日庆典事宜的筹备等琐碎的事,一定难不了娘娘的。”诗蕊觉得这真不算上事,虽然不明白皇后他们的动机,但到底掌权对于她这样一个外邦女子还是有好处的,就算不得宠别人也不敢欺凌。

  碧痕却对诗蕊说,“你可别说,小姐怕的就是这个,难一点也罢了,就怕简单无趣,生生把人琐碎死。”

  “噢,竟是这样。那娘娘也不必愁,后宫的娘娘们没事也会搞出些事来,再加上年下又该有新的秀女选进宫来,到时候可有得折腾了。”

  “什么?还要选啊?”文瑾瑜一听,脸便拉了下来,一时也忘了礼仪,声音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却不知几人便说便走,已经到了体和殿的小花园里。

  “娘娘如此国色天香,还怕新人入宫争宠么?”说话人语带揶揄,咋地从她们身后响起,吓了她们一跳。闻声转过身来,诗蕊连忙拉着碧痕行礼请安,“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万安。”闻言文瑾瑜才打量起眼前这个身着朝服的男子,眉眼确实是和苏子誉有六七分相似,虽也俊俏,可和苏子誉、苏子瞻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眉眼显得更为冷硬,双眸凝视人的时候似乎包含着万千深意,透着一种算计的精明。他便是北越国另一位颇有影响力的王爷——阕非王。

  阕非王打量文瑾瑜的眼光显然已经有些过了,且别说她是他的嫂子,属于长辈,就拿她是帝皇妃子来说,她是主,他是臣,也需他先行礼问安。文瑾瑜冷冷地回视他探究的眼光,哼地一声轻笑,“这便是知书达理的阕非王爷所学到的礼数么?”

  “呵呵~”阕非王扬眉一笑,深深作揖,语气可半点不客气:“方才是见娘娘美貌,一时忘了礼数,还请娘娘见谅。小王这厢向您赔罪。”半躬身子,眼却偷偷打量着文瑾瑜的表情,听说这个新来的美人很不得皇兄的心意,洞房夜之后便把她禁足在宫中,此刻看她瘦削白皙的脸,生出我见犹怜的心,暗道皇兄白白糟蹋了这样的美人,如果不喜欢,送给自己倒也是件美事。且待回头有机会探探口风,如果他一高兴打赏给自己也未可知。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前朝自己老爹便有过这样的例子。

  文瑾瑜不欲与此人有多纠葛,便淡淡一笑,“王爷请起吧,如此大礼本宫受不起,本宫还要去给君上请安,便不打扰王爷逛花园的雅兴了。”说罢,略朝她福了福身,便拂袖转身准备领着诗蕊碧痕进殿去。

  “诶,娘娘且略等等。”阕非王哪里就肯放过这个向她示好的机会,见她走得急,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便疾步追了上来,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袖,文瑾瑜只顾着要抽回来,两厢用力,竟把这薄如蝉翼的外袍给撕裂了,听得这布料撕裂的声音,文瑾瑜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阕非王,他显然也有些意外,眼中略带歉意,她低喝:“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碧痕和诗蕊也回过神来,仔细查看这裂了的袖子,所幸并不是很大的一个口子,不仔细看还是发现不了,不然就得回去换了,省得落了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

  “娘娘,是小王失礼了,小王只是想告诉娘娘,眼下皇兄正和卫玠等诸位大臣在议事,娘娘此刻进去,怕是多有不便。”

  他既已主动道歉,态度诚恳,且是一番好意,文瑾瑜再有气也不便发作,扯出一个笑,“多谢王爷提醒,本宫自会去偏殿等候,不会扰了君上处理朝政。皇宫內苑,王爷也不便多留,本宫先告辞了。”

  这回说罢便不再理会他是否还有话,碧痕和诗蕊也是有了先前的经验,走在文瑾瑜后边的左右两边,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这个王爷会不会又追上来。

  到了体和殿正殿门外,果然见杜月笙守在门口,“奴才给宸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君上这会子正和大臣们议事呢,娘娘不妨到偏殿候着,待会儿奴才再向君上通报。”

  “也好,有劳公公了。”杜月笙安排了个小太监领着她们去。

  进了偏殿,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候着了,此刻似乎正翻看着桌案边上的字画,文瑾瑜顿住脚步,觉得有男子在,便不方便进去,正想问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歇脚,小太监却似早知道文瑾瑜要问什么一般,上前一步,笑着回话:“娘娘不必介意,是咱们的端亲王爷呢。”

  听了他的话,文瑾瑜再度看向屋里,恰巧屋里人听到门外有动静,也转过身来,一时四目相对,她呆了呆,随后微微一笑,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牙白得团云掐银丝常服,头上的玉簪通透莹润,衬得整个人越发丰神俊朗。他轻笑出声,跨步出门,难得正经地向她请了安,文瑾瑜正想着这个人莫非在皇帝的地盘还会正经个两三分。谁知他一开口就令人想喷血。

  “想是宫里的御厨的菜很合娘娘胃口,几日不见,倒是圆润很多。”且别说这话有些失礼,就是这名目张胆拿皇帝妃嫔开玩笑的,他还算头一个,而旁边的小太监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低着脑袋假装在数地上的砖板,心里寻思着用什么由头开溜比较合适。

  文瑾瑜嘴角抽了抽,眉一挑,“甚好,不过可见得还没王爷府上的厨子好,不然怎么就吃不出这么伶牙俐齿来呢!改日,还得请宫里的师傅向您的厨子讨教讨教。”

  “这敢情好,如果娘娘有兴趣,本王现在便可传授你一二,也好教娘娘嘴甜如蜜,好叫皇兄喜欢。”苏子瞻马上换了一副认真严肃,像是要讨论什么朝政要务一般。

  小太监瞅见文瑾瑜在翻白眼,没答话的空隙连忙告退,说一会便来上茶。

  可眼下这两位正你一言我一语斗得开心,碧痕和诗蕊在旁边也听得直了呵,都忘了要进屋去。

  “是有什么要紧事,让爱妃和贤弟如此投入,竟不进屋里说话。”虽然见他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让文瑾瑜印象深刻,所以,这声音文瑾瑜一听便知是正主来了。原先和端亲王斗嘴分毫不让的嚣张气势收敛了不少,换了副冷冷清清的表情行礼。

  他们兄弟间倒是随意,在不失尊卑长幼礼数的前提下,苏子瞻已经上前去和苏子誉勾肩搭背了,这是皇帝会见内臣和后宫妃子的地方,说到底就是见“自家人”的地方规矩就没那么严。苏子誉瞥了瞥肩上的人,“都出宫建府的人了,怎么到宫里还没个规矩。”话虽如此说,但并无责怪的意思,也没有推开他。

  “皇兄知道我向来闲散惯的,这和出不出宫,建不建府没什么关系。”苏子瞻倒是脸皮厚,眉开眼笑地慢慢站好。

  “这是存心让你新来的嫂子看笑话吗?”苏子誉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转过身朝文瑾瑜走来,笑得十分温柔,“快起来吧,光顾着说话连累你跪这么久了。”他修长略微冰凉的手碰到自己时,文瑾瑜有些恍惚,随即便明白了这是人前做戏不可少的,抬头见他清亮的双眸古井无波,无法读出一丝有用的信息,只得笑笑,配合着演戏。

  扶她站起来之后,他的手极自然地轻轻环过文瑾瑜的腰,她身体明显的一僵,尽管极力掩饰,看向端亲王时露出的笑却还是那么生硬。苏子瞻看了他们一眼,忽然想起皇兄新婚之夜,留自己住一宿的事,平时自己再怎么烂醉也是宿到太后宫里,那一夜却偏让他休息到华芙殿隔壁那间闲置的德清殿。也是,如果不宿在那,怎么又能在夜里听到那些,想到这心中微微有些酸涩,脸上还是堆着那前年不变的笑。皇兄是疑心于他的,晋越国太后故意放的那些传言,就算皇兄不信,可也足以让他生疑。而自己似乎也不打算撇清,自己就是心仪这个新嫂子,就是想要求娶,那又怎样。

  想到这,他也全部避讳了,笑着对苏子誉说,“皇兄可不知道,方才您还未到,嫂子是何等凶悍,得理不饶人,寸步不让呢,这会子您来了又是这般小女子小鸟依人的模样,若不是与她相识在先,倒要给她骗了去。”

  听得这话,跟在皇帝身后的杜明不由皱了皱眉,今个儿王爷开玩笑怎么越来越没个度了。碧痕脸色也微白,大底也好看不到哪去。诗蕊却微微咳了几声,也顾不得殿前失仪,只望着王爷赶紧闭嘴。可瞧瞧这三个当事人却面色如常,文瑾瑜更是“羞红”了脸,轻轻靠入苏子誉的怀中,“君上您看,端亲王占着年长臣妾几岁,和臣妾哥哥一样就爱取笑人。”

  苏子誉很满意地低下头看了看文瑾瑜的表情,眼里一丝嘲弄的神色稍纵即逝,轻轻拍了拍的背,像哄着孩子一样,故作严厉地看着端亲王:“还不快别闹了,你嫂子可要被你捉弄哭了。”说罢搂着文瑾瑜先转身进殿,后面诸人都松了口气。

  唯独苏子瞻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得有些奇怪。而文瑾瑜自己已经憋得快吐了,才转过身,便微微地挪开了自己的头,可苏子誉却扣得更紧,“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哥哥~”他极低地冷笑一声,“为了自保,你倒是把关系撇得干净~”

  文瑾瑜也不打算装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色尽是讥讽,“您也高尚不到哪去,拿一个女人来试探自己的弟弟。”

  “哦,有吗?不是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在先吗?”苏子瞻嘴角一挑,笑得邪佞欠揍,文瑾瑜真相不顾一切把他给扁一顿,看他还敢不敢笑得这么风情万种。

  “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让我在花园里遇上贪恋美色出了名的人。没有你的旨意,他出宫又怎会往那边去!”

  苏子瞻虽然有些惊讶她怎么会这么快就猜到,但也没打算承认,依然一副我没干过这事清者自清的表情,“我只是告诉他太后抱恙,让他去请安而已,哪里就知道那么巧呢!”

  文瑾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进店后提着裙摆甩开他的钳制,自己气鼓鼓地坐到椅子上。苏子瞻耸肩笑笑,对着随后进来的苏子瞻说,语气里充满宠溺,“你这嫂子脾气忒大,看来一会还得好一番哄呢。”说着话一边瞥向文瑾瑜,却意外发现她那垂在扶椅上的袖子缺了一角。

  苏子誉瞳孔缩了缩,走过去执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碧痕和诗蕊脸色齐齐一变,心中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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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红尘终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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