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真的是爱着你吗?难道,难道不是在爱着那不在复返的青春?———席慕容
这些天的经历让我更加相信“人总是贱的”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就像于熙,非要等到受伤了才能明白自己手里捧着的是一颗多么炙热的真心。渐渐的,渐渐的,我们变得贱贱的。
我告诉芮洛年,我是萝卜,因为我花心,我在乎随意也在乎他。芮洛年只说,喜不喜欢,爱不爱,合不合适是三件事。
开学那天,我们九个人又聚首了。我和芮洛年比从前亲密很多,却也不比江秦和储烈那么腻歪。王羽乔和习莫又出问题了,两个人一东一西的站着,男生总是让人头疼。
听王羽乔说,有一段时间她喜欢上了翻微博,然后收听了许多关于心情之类的微博。一天,王羽乔看到一句:“爱要深,心要狠,幸福不能等。”的话,果断发表了。结果习莫看的后就神经质的回复她说:我们分手吧。还给王羽乔发了分手短信。王羽乔打电话问他原因,他却说要听王羽乔解释微博的事,最终以一方扣电话结束。之后就是两个人说一次话就吵一次,至于分手,一直没有实行。
其实谁都在思考,爱一个人要怎么才能厮守到老。我自认为于熙是个惜情的人,或许说我会珍惜一切值得感动和悲伤的事物。我会为了一些值得改变的而改变,却不一定为了一些看似该原谅的而大发同情心。
刚开学听到的第一个令人极不愉快的消息,就是吴瑶来找我说苟延变了。她说苟延现在像个混子,穿各种奇装异服,头发理的不论不类,翘课还顶撞老师,总之就是“坏”了。我说,这些对我无关痛痒,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他的事。吴瑶苦口婆心的劝我去开导他,说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本是坚持着不愿去的,却又无奈费了吴瑶的心思,话说了这么多,面子总该是要给的。
之后,我写了句听说你变了,纸条让吴瑶送去。苟延是变了,连说话的态度都带上了一些傲慢,可于熙就是厌恶这种傲慢,几句话便将他打回了原型。这一来一往的传送,不知让吴瑶跑了多少趟,然而谈话最终是在苟延的一句“高估希望,低估你。”中收场。他不了解我,既然什么都不懂我又何必费口舌,他犯的最大的错,就是自以为于熙是单纯的。可后来听吴瑶偶尔提及,他竟还是变乖了回去。
我想,我不懂什么是爱情,直至今日,仍旧处在一个看似朦胧的状态。我承受着被爱的滋味,曾以为遇见马俊便是遇见了爱,现在又以为遇见芮洛年便是遇见了安徒生,至于随意,应该像芮洛年说的那样,一个红尘知己吧。
在我们五个女生中,林汐佑是个会让人心疼的姑娘。若是不触及深了,你永远也看不到她张扬的表面下是一颗怎样温柔又斑驳的心。一个似仇人的母亲,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当她顶着一双通红的大眼,用那张精巧的小嘴向你讲述她刚刚正在遭遇着什么,只要是个有心的人,想不心生怜惜都难。林汐佑很珍惜和夏子宗的感情,或许正是这样的太害怕失去,让她做什么都变得有些瞻前顾后。
如果说给我们的感情都加一个形容词,那么我和芮洛年是深深切切,江秦和储烈是惊天动地,林汐佑和夏子宗是小心翼翼,王羽乔和习莫是神经兮兮。有时候我会思考我们几个人最终会如何离散,谁会被谁伤得痛彻心扉,谁又会为谁歇斯底里。或许恨别,老死不相往来,或许多年后再相见,还有感情more or less(或多或少),还会面红心跳now and again(时而不时)。
爱,是刻在心上的字,谁刻的笔画最多,谁便成了谁的谁,然而他(她)划下的那一笔,也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