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哪一张可以闪死人的俊脸,黄泽笑着与高老师打了声招呼。“早哇高老师,好久没见您来晨跑了呢。”
高老师呵呵笑,老了不愿动了,要不是这家伙回来了,今天我也不来呢,这四月天的还是怎么冷。
高老师无意的用手拍了一下庄小鱼那颗出了窍的头:一大清早傻愣什么呢,还不给黄家帅哥打声招呼。
庄小鱼的脑袋就像被原子弹炸过了的城市,除了一片空白还是一片的空白,听到妈妈的声音,仍是惊讶的说不出话,却一个劲的在心里傻笑,呵呵,我知道我知道呀,这不是您一个劲要招为女婿的凌浩吗,什么时候他又改名换姓成黄泽了。
黄泽见庄小鱼那大大的眼睛只顾着盯着自己傻笑,却找不到焦点,心里生出了一些小毛毛的感觉,也有些的不好意思,便尴尬地对庄小鱼笑了一笑。
一旁的高老师实在是看不下去,又是使劲的在一拍:死丫头,回神了。
这一拍总算把她给拍回来了,她突然一手抱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高老师委屈:高老师您手能不轻点么,下手这么重。
高老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哎呦一声,说,昨天从菜市场老王家定了两斤乡下的排骨和一只鸡,说好一早就去提的,你看我着记性,我的赶快去。说完真一个掉头就往菜场跑,边跑还不忘边跟黄泽交代。
“小黄,给我监督这家伙,才跑完一圈,你一定给我看紧点,不跑完四圈不要走啊。”
“妈,你不要这样故意好不,难不成您要卖女儿买排骨?”庄小鱼急的跺脚,突然丢过来这么一个该称作是熟人还是不熟人的人,叫她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警告你最好别跟我偷懒耍花样,赶紧给我跑完四圈在说。”跑远的高老师听不见。
一旁的黄泽虽有些的莫名其妙,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尴尬的笑着望向一旁跺脚的庄小鱼:“那么,我该听你妈的,还是听你的呢。”
庄小鱼还在想我该怎么面对这个长着凌浩一样的脸却裹着一个陌生人的心的家伙呢。一听到黄泽这么一句话,怎么都觉得是在问媳妇话,忍不住扑哧一笑:人都不见了,听她的有个毛用。
黄泽也一笑,眼睛闪闪的对着她说,还是跑一小段吧,撒谎也要有个表象撒。
迎着这么一个笑容,庄小鱼又瞬间的巨傻了,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凌浩,那绝对的不可能,那个家伙在她面前除了裸出那贼兮兮的痞笑之外,也只有傻笑,怎么可能如眼前人一样笑那么温文尔雅那么倾城迷人?可若说眼前的不是凌浩,怎能竟然会有一种如此的熟悉感,那眼神那姿态不是他又是谁。
“额,你是不是有个失散了的双胞胎弟弟或者哥哥?”庄小鱼摸摸头,冒出这么一句。
“嗯?”黄泽稍微一愣,乐了:“据我所知,我们家族没有双胞胎的基因,你不会是想说见过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吧。”
是呀,是呀,你真聪敏。庄小鱼一个劲的点头。
黄泽继续乐:我就说刚你看我的眼神像见者熟人想认有不敢认。可心里边却腹黑的想,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么,总要有一个不在场的却能引起话题的人物促成两个初次见面的交谈的。
两人各怀心思的一边小跑一边交谈着,竟也慢慢的消除了陌生感,轻松了起来。
高老师一手提着排骨一手提着鸡,老远便望将那一对并肩而行年轻人,于是欢快的朝两人打招呼。待一走近便迫不及待的问:小黄啊,你觉得我这女儿怎么样?
啊?两个年轻人的头顶像是被被扔了一个炸弹,瞬间炸的浓烟滚滚。
凑巧,庄小鱼的手机很适时宜的响起,赶紧掏了手机说句接个电话先,拔腿就往前走,留下黄泽一手抚着额角不知所措的应答着高老师。
“哟,陶少爷这一大清早的有何贵干?”竟然是陶一然,庄小鱼有些的意外。
“听说你二进院,我再一次作为责任方,这不一大早就来慰问慰问。”
“您老就别寒碜我了,我就不知道怎么了,碰到你们就接二连三的走霉运。”
“所以你索性回乡下了?”对方哈哈一笑。
“是啊,我怕多待一会连小命都没了,就回乡下来辟辟邪。”
“嘿嘿……”陶一然突然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您这笑的又是哪一出……”庄小鱼突然觉得背部一股寒意袭来,禁不住打个冷颤。
“我怕,你这邪是辟不了。”
“……你说什么?”庄小鱼觉得头顶黑了起来,好像有五雷轰顶过。
“J县的土鸡太出名,这几日老是有人的在我耳根子边打扰我清净,这不我正好杀生来了,所以这县城怕是见了血,你这邪自然辟不了。”陶一然一字一句说的轻轻巧巧。
感情这是,注定被赖上了的,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日久生情,就是那一种微妙的羁绊,躲,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