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那么忙的陶一然为什么会来J县,但庄小鱼却不以为意,这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谁说谁就一定会遇见了谁,这也不是专程为了谁来着,于是很快就把这事抛到了天边。
九点多庄小鱼正在高老师的操场上晃悠着,铁了心准备上高老师的课,却见高老师拿着手机招呼她接电话。
话说这电话是那个上任不久的年轻有为的县长助理,也就是咱自家堂哥打来的,也不晓得这家伙这么忙的还消息这么灵通,一早就知道庄小鱼回了老家,这不说有一帮子朋友要来,正好一起吃个饭聚一下,也当是给小妹接风洗尘的。
“您那圈子里头都是什么人啊,非富即贵的,把我小老百姓搁在那扎眼,我去干吗,晚上你有空回家吃我妈煮的排骨汤吧。”庄小鱼拒绝参加这样的饭局。
“我说小鱼儿胆子怎么就这么小,都是哥的几个哥们儿你还害怕,这混的怎么就把胆给混没了,哎……”庄小飞欲擒故纵,慢条斯理。
“得,我来还不成,咱能丢您的脸么,好歹是老庄家的好闺女,这点魄力还是拿的出的。”某人心有百个不愿,也只能打肿了胆子装魄力,谁叫咱爱的偏是面子。
“爽快,这才是我们家的闺女,十一点半,滨江楼,记得从家里带两瓶茅台来。”
“靠,庄小飞你个死人精,过年统共送来四瓶茅台孝敬我家老爷子,人家都舍不得喝,你现在一下子就要回两瓶。”庄小鱼想你庄小飞不仅算计你家小妹,还惦记着家里的酒了。
“都是自个兄弟的,谁喝不都一样,乖,过年给你多包点压岁钱。”庄小飞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少了我跟你急。”^_^看在压岁钱的份上,无所谓,不是说自家兄弟喝么,都一样。
挂了手机跟高老师说明情况,高老师大手一挥,半年多没见你哥了,赶紧的去,我还要上课,别再我眼前添堵,顺便把那瓶汾酒也带上,让你爸少喝点,省我心,还有你,不准给我喝酒。
庄小鱼两眼一翻,哟,这老太太,刚一大清早是谁拽着谁霸着谁的,现在领导一通电说话就换了个人似的,这是什么一家子。
稍微收拾了一下,算了一下时间,怀里兜着三瓶酒赶了过去,可恰巧遇上下班,街上车来车往的多了起来,滨江楼在城南,庄小鱼家在城北,虽然这小城镇不大,但塞起车来也能堵的跟腊肠一样,过了十一点半了也才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庄小鱼也连忙打电话给庄小飞去个电话说明情况,好在对方倒不像很急,直说注意安全。
二十分钟之后,庄小鱼抱着三瓶酒火急火急的奔下车直往大门撞去,因为只顾着低头跑,却一不小撞上了一堵肉墙,顾不得没看清这尊肉墙,庄小鱼一边摸着额头一般往台前挪去一年低头对着肉墙不断的说不好意思。
“庄小鱼,你急着投胎?”黄泽一手抚着被某只撞的疼痛胸口,一脸无奈的对着那只仍在毛毛躁躁的家伙喊道。他刚进大门便看见庄小鱼火急火急的赶下车跑来,于是停下来想打声招呼,没想到手刚抬到一半话还没喊出,就被那家伙一头的撞了过来。
“哈,是你?”庄小鱼抬起头,惊讶的瞬间喉咙像是被堵的全死,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这倒不是因为见着黄泽,而是他旁边那个挽着他手臂的大美人,那个一如既往笑的那么高贵端庄的大美人张小丫。
张小丫是谁?这还的问庄小飞去。据说,在庄小飞上一中的年纪,曾今疯狂的追了张小丫两年多,可是这个端庄的温柔的美人却仍是芳心不动,两年多的各种纠缠也仍是弄个比普通朋友好点比好朋友差点的待遇。以至于每每讲到这一段陈年往事,庄小飞都要痛心疾首的默哀一阵,毫无疑问,张小丫已经成为他年少时光的一根刺,是一种求不得的放不下的刺,就这么一直扎在心口,见一次痛一次。
庄小鱼心惊呼呼的望着眼前亲密的恰到好处的一对,马上对庄小飞默哀了起来,默哀完庄小飞之后,又默哀起高老师和自己来,这真是天可怜见的两兄妹,一个是心里扎成刺的女人,一个是有心中意的女婿,然而老天却总是不如了他们的意,忙着给他人成了一对。
“小鱼儿,好久不见,你该不会和我一样,去蹭你家的大哥的饭?”大美人微微一笑。
庄小鱼机械般点头。心想是呀是呀,都这么多年了你这妖精不放过我哥就算了,装朋友就算了,怎么地还带个男人来刺激人家呢。想到这鼻子就不住的酸了起来,庄小飞呀庄小飞,等一下看你修炼几年的不动心能不能顶的住。
庄小鱼几乎是一脸黑线的跟着眼前的这对闪耀的金童玉女走进包厢的,里面人都回过头望着门口的一对半。
“哟,我家妹子和酒都来了,来来来,小鱼儿快到我这来,张小丫黄泽你们赶紧找个座。”
庄小鱼还来不及细看周围有哪些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面孔,就被庄小飞拉到旁边去了。
又恢复了热闹,坐定的庄小鱼垂直眼帘子象征性的和大家打个招呼,顾不得没看清在场的各位,立马转了头扯了扯庄小飞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庄小飞你什么情况,心上人带着情郎叫板了你怎么还乐得装孙子?
一边招呼在场的一边侧着个耳朵的庄小飞慢慢的转过脸来,伸出右手扯着庄小鱼的耳朵,笑的那么无辜那么无奈:“被你看出来了……”
“你和那个黄泽是哪个阶段的交情?”
“几顿饭而已。”
庄小鱼本还想再问,但总觉有一道眼光越过庄小飞的侧脸直接射向她的领地,瞄得她浑身的不舒服。
抬头,石化。
那边那个对着你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不是那个陶一然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