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之后,乔浩成把沈伯山父女送回家。乔浩成执意要送沈玉滢上楼,沈玉滢摇头说她想一个人好好静一下。沈伯山让他别担心玉滢,他会照顾好她的。乔浩成这才妥协,目送他们父女上了楼才离开。
这几天他也实在,帮着忙里忙外不说,看着沈玉滢伤心不已他却无能为力,实在让人憋屈。
翌日,马国义主动打电话给沈玉滢。主要是问沈玉滢还能不能坚持工作,说国际刑警部派人来君城,主要是想当地警察能配合他们捉拿‘涛哥’。
沈玉滢表示她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工作没有问题。他又问沈玉滢什么时候方便和国际刑警派来的人见面,谈一下工作细节。沈玉滢说天黑之后吧,那时乔浩成回酒巴了,她就有机会出来跟他们碰面。
马国义说好,然后他们约后在一处空置楼见面。接到新的命令沈玉滢像充了电一样,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悲伤已经成为事实,生活还要继续。她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用热毛巾敷脸。这几哭得太厉害了,站在镜子前她都不敢直视自己的脸,眼肿得太难看了。看来要敷一下面膜什么的才行,可是自己又从来不买那些东西。去美容院又太麻烦,而且还不知道那家美容院好。
看来美女不懂生活是会与社会脱轨的。正当她苦恼不已的时候她父亲来敲门叫她吃饭。她喊了一声“哦,知道了。”便开门出来。
走到饭厅看到父亲围着围裙亲自下厨给她做饭,沈玉滢那个震惊呀!她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下厨,她还错觉她父亲是不会做饭的。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色香味看上去都不错。
她调侃她父亲说道:“哟!会做菜呀,我还以为您会做外买呢。”
沈伯山拿下围裙搭在椅背上,然后拿起筷子敲了一下玉滢的头。沈玉滢“哎哟!”一声,手摸着头,然后抬头看着父亲。两人同时笑出声来了,这是她母亲过世后父女俩露出的第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他们深刻体会到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痛苦,真正痛苦的是活在世上的人。
沈伯山:“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玉滢:“工作还是生活?”
沈伯山:“工作和生活。”
沈玉滢:“我现在都分不清什么是工作,什么是生活了,它们已经紧紧地缠在一起。”
沈伯山:“你真的爱上他了?”
沈玉滢停下筷子想了想说:“不懂怎么说,反正有些迷惘。”
“世上没有理所当然的爱情,孙杨呢?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说分开就分手吧?既然你是因为工作才接近他的,那你就不应该对他有任何的感情,以免影响你的判断力。”沈伯山第二次和女儿谈心,比起第一次时是自然得多了。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沈玉滢狂摇摆着她的头。
看来她为这件事真的很烦恼,沈伯山心晨想着。然后说:“乔浩成是个才人,可惜他的聪明才智用错了地方。客观来说你最好的依靠只有孙杨,跟着乔浩成你只有浪迹天涯的命。”
沈玉滢捂住耳朵,嘴里喃喃道:“不好孙杨好吗?你都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对我的。不要说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见她反正这般大,沈伯山又说:“一个合格的‘卧底’工作人员是不能够和事主发生感觉的,你已经不是一个合格工作人员了。你的上司还不知道吧?”沈伯山说的时候把卧底两字去掉,但是他说的就是那个意思。
沈玉滢点点头,“我不敢说。”
“为什么?你不懂这样会很危险的吗?”沈伯山说道。以前他很鼓励沈玉滢放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今非昔比,如今他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了,不想再失去另一人亲人。
“这些我都有想过,可是做起来真的很难。投入大多的时间、才力和财力,我不希望是我的原故而影响大局。”沈玉滢边说边用筷子戳她那碗米饭,完全没有吃的意思。
“那你就更应该小心谨慎些,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了,处理感情问题时要成熟些,看得远些,别画个圈把自己圈进去,困死在里面。”
“嗯,我知道了。”沈玉滢放下筷子,说:“您慢慢吃吧,我出去透透气。”
“呃,你要去哪?饭还没吃饱呢?”沈伯山说。他看沈玉滢的那碗饭,冰山一角,还没吃多少呢就不吃了,以为他做的菜不好味。他每样尝尝说:“好吃呀,怎么就不吃了呢?”